吃完早饭,她开始收拾屋子,虽然房间很破旧,但也算是我们的一个家了,她想要把这个地方弄得干净整齐像个家的样子。
我出门,去买了个手机,然后拨打了刘老的电话。
他得知是我之后,很冷淡地道:“恭喜你出狱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道:“还是冯凤的事情,有好多疑问,我想和您见面请教一下。”
他道:“我是拿钱办事的,冯小姐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客户了,我没有必要来给你们解惑。不过看在我们之前曾经合作过的交情上,我奉劝你一句,赶快离开她。没别的事我就挂了,我这也很忙。”
我思忖了一下后道:“您知道黄泉令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道:“你是怎么知道黄泉令的?”
我道:“看来您是知道这个东西的,我手里就有这个东西,您现在愿意和我见面聊一聊了吗?”
他道:“好,你说个地点,我马上过来。”
一小时后,我和刘老在一家僻静的茶馆见了面。一坐下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冲我道:“你真有黄泉令?你怎么得到的?”
我从包里拿出一枚黄泉令钱,推到他面前。他立即拿起来仔细地翻看着,目光里流露出无比的惊喜和一股贪婪。
我伸手从他手中夺回令钱,冷冷地道:“您先告诉我,这个黄泉令是怎么回事,我再告诉你我是怎么得到的。”
他看着我的手,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缓了一下之后才收回目光对我道:“你一共有几枚这个东西?你用过了吗?是不是真的?”
我道:“当初我得到的时候,一共是九枚,我已经用掉了四枚,都有鬼出现。”
他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道:“有鬼出现那就是真的了,这是御鬼令,我可以告诉你这种钱的来由,但你要给我一枚。”
我呵呵一笑道:“你也太贪了,不过既然你那么想要,倒是可以谈谈条件,只要你把我事情都告诉我,再帮我和冯凤解除目前的困境,事后我可以给你一枚作为酬劳。”
他思考了片刻后道:“回答你的问题可以,但帮你不行,你们遇到的对头太厉害了,我赔进去也是白给,到时候我得到黄泉令也没命花。”
我心里一惊,随即镇定下来道:“好,只要你有问必答,能给我们做顾问就行,实际行动不用你参加。”
他点点头道:“那行,就这么说定了。大家相处过,我相信你是个言而必行的人。”
我道:“我是在监狱里的时候,有个鬼,无缘无故就把一个钱袋给了我,里面就有这九枚令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道:“这不可能,不过我相信你没有撒谎,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可能另有隐情。黄泉令钱是要用功德换的,你不但要有足够的功德,还要能找到那个换取令钱的渠道,才能得到这些令钱。
这个事情非常隐秘,就是我们圈内人也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我也是以前机缘巧合亲眼见过一次。据说,这个东西是从地府发出来的,可以召唤和驾驭有神通的鬼来给自己办事。一共有三种令钱,铜钱、银钱和金钱,每种都有几种不同的用途,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这种应该是铜钱令,都有几种字?”
我答道:“有三种字,武、医、问,每种三枚,但我现在只剩下两枚武字令和三枚医字令了。我现在缺钱,想用这个弄笔大钱,你看有什么方法?”
他略一沉吟后道:“这个好办,我认识一个亿万富翁,家里独子中风了,怎么看都看不好,连我们这路人都去试过了,也没辙,你要能用令钱给他治好了,赚个几百万绝对没问题。”
他说完立即拿起电话,拨打了号码后和对方交谈了几句,挂了之后对我道:“我们这就一起去,我也正好想看看你这钱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效。”
我们起身,叫了车,一路向城东某处开去,不久后到了一栋大别墅门前。
我一看这别墅的规模,心里暗叹一声可真是有钱人,能在市区有这么大的一栋独立别墅大洋房,可真不是一般的有钱,但你看,就算再有钱,不一样有病有恼,要想生活幸福,光有钱还没用。
我们进去之后,先在客厅里见到了主人夫妇,他们都是五十岁左右的年龄,那个男的看到我们没给好脸,上来就道:“谁请你们来的?快给我滚!”
刘老顿时很尴尬。那个女的忙上来道:“是我请的,你们别听他的,快进来。”
那个男的道:“你请这些江湖骗子来有什么用?除了骗走我们的钱,还能干什么!”
那个女的也叫嚣起来道:“有用没用都得试试,难道眼睁睁看着小北瘫在那里不管吗?你就这么狠心?孩子才多大?就这么躺在床上过完下半辈子吗?”
那个男的一甩手道:“你就折腾吧!把钱都折腾完了你就踏实了。”
那个女的叫道:“要钱有什么用?难道咱们能把钱带到棺材里去吗?咱们一闭眼,这些钱还不知道落在谁手里呢。”
她说完不再理会那个男的,上前来对我们客气地道:“刘老,这次您请来的这位看起来很年轻啊,他真有什么大本事吗?”
刘老道:“这位郑先生师出名门,在大山里修行了十几年,刚刚才出山,虽然年纪轻,但道术已经比我们这些老骨头要高出很多了。”
那个女的听了,叹了口气冲我道:“郑先生,那就麻烦您给我们家小北看一看吧,哎,也不知道前世我们做了什么孽,都报应在孩子身上了。”
我微微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她就往内室走去。
到了里面,看到房间里布置得简单,也没什么家具,中间一张大床上,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半躺着,脸和身子都浮肿得很厉害,嘴角歪斜着,双眼痴呆地向我们看了看,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清醒的意识。
房间里还有两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看来是服侍他的。房间里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很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