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地道:“你这样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搂着她道:“不用担心,我有黄泉令,再戴上那块能辟邪的护身玉佩,不会有事的。”
一夜缠绵之后,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一番,开着新买的车一路向城郊驾驶去。大约开了两个多小时后,周围越来越偏僻,开始还能看到一些村落和稻田,后来就都是荒地了,连人住的房子都没有。
我沿者进山的那条路一直往前开,到了分叉口的地方,看到有个路标,上面写着前方五公里是胡村。
这是一条泥土路,高低起伏不平,车子开着很颠簸。等我眼前出现了一处村落模样的建筑群时,我在村口停了车,下车看看日头,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了。
我站在村口打量了一番,只见这里的房屋看起来像是徽州的那种民居,围墙都有六七米高,里面是些两层的白墙青瓦房屋,房子和房子之间的距离很小,都密集在一起,形成了非常狭窄的横七竖八交错的小弄堂。
村口有一个横着的几百米长的水塘,水塘上一座石桥,看来是唯一进入村子的通道。
整个村子显得有些寂寥的感觉,没有什么喧哗声,没看到人,连狗也没看到,虽然太阳很大,但却让人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黄泉令钱,还有两枚,一枚“武”字,一枚“医”字。我又把那块玉佩拿出来挂在脖颈里,定了定心神,迈步向石桥走了上去。
走到石桥中间的时候,我看到人了,是三四个孩子,正在水塘边互相追逐着嬉戏,刚才因为被一个草堆挡住了,我没有看到他们。
我过了桥,走到他们旁边,他们停止了追逐,站在那里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走到他们近前,俯身问其中一个小女孩道:“小朋友,你们村有个叫胡淑明的阿姨吗?你认识她家在哪里吗?”
那个小女孩十来岁左右的年纪,长得一副机灵相,两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冲我道:“你是谁?干嘛要找她啊?”
我微笑着道:“我是她在城里的一个朋友,来找她问点事情。”
小女儿侧头盯着我看了看后道:“我不知道,我问问我弟弟,我弟弟知道。”
我诧异地看看其它小孩问道:“哪个是你弟弟啊?”
那几个小孩忽然都咯咯笑起来,其中一个指着水塘道:“小兰的弟弟死了,就淹死在这个水塘里。”
我心里不由一惊,那个叫小兰的女儿生起地冲他们道:“不,我弟弟没死,你们才死了呢!你们都是水塘里淹死的鬼!”
我一时有点懵,搞不清是不是这些孩子在胡闹,正想离开他们,小兰忽然拉着我的衣角道:“叔叔,你把头低下来,我偷偷告诉你,不要让他们听到。”
我俯身下去,小女孩把头靠近我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话,但我没听清,我正疑惑着,忽然她伸手一把拽掉了我脖颈里挂着的那块护身玉佩,转身就跑。
我刚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到了巷子口,等我追过去,到巷子口一看,却看不到她了。
那些小孩子在背后轰然大笑着,好像非常开心,幸灾乐祸。我回头看看他们,心想这帮孩子有点古怪,估计问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还是算了。
我再看了看巷子里,只见这是一条很狭窄的小巷,只容两个人并排走过,两侧是高大的院墙,左右向前各有数条分叉的入口。巷子里光线很暗,阳光被高大的院墙挡住了不能直射进来,使得巷子里显得很阴冷。
我没想到刚到这个村子就遭遇意外,护身玉佩竟然被一个下女儿抢走了,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有点危险,我得小心提防着了。
我迈步朝巷子里走去,打算先随处逛逛,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人,再打听。这样走了大约十分钟后,却并没有看到人,围墙上有狭小的门,但都紧闭着,也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住人。
而且,在这些小巷子里走,人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阴冷的风一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又转了一会后,总算看到有个人迎面走来了,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穿着一身蓝色的中山装,戴着顶鸭舌帽,微微驼着背,看起来像一副老干部的模样。
等走到近前,他好奇地打量了我两眼,我冲他打了个招呼道:“大叔好。”
他微微点点头道:“你不是我们村的人吧?”
我掏出烟递给他一根后道:“是,我是从城里来的,来这找一个朋友,正想打听一下她家在哪。”
他点上烟道:“奥,谁啊?”
“胡淑明。”
“奥,我认识,我带你去吧。”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
他转身向前走去,我在后面紧紧跟着,一路上,他向我自我介绍说,他是这个村的村长,现在村里年轻人基本都去城里打工了,只剩下了一些老人和孩子。
我对他道:“刚才我在村口水塘那里,被一个叫小兰的小女孩抢走了一块玉佩。”
他道:“是吗?乡下孩子都野得很,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我道:“我听其它孩子叫她小兰。”
“奥,等下我帮你去打听一下,把玉佩给你要回来。这帮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
我们这么说着话,在弄堂里拐来拐去,不一会的功夫,到了一面围墙的一扇门前,门半开着,里面好像有人。
村长伸手敲了敲门大声冲里面道:“淑明,有人来找你。”
说着他就带我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是个很宽大的院子,青砖铺地,两侧放着一些盆栽的花卉,一排衣服架子上晾晒着衣服,阳光在这里照射得很明亮,看起来很有生活气息。
再里面是一栋两层的瓦房,楼下宽大的门敞开着,里面像是个客厅,一个女人在里面冲我们看了看道::“是村长啊,谁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