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达把芭芭拉和小贝比带到雪宫里来,交给尼卡特琳娜复命。
芭芭拉抱着孩子,跪在夫人尼卡特琳娜的白熊宝座前面,身体不住颤抖,她还穿着那件浴袍,里面真空上阵,身体一抖,关键部位也抖得厉害,黑色的头发凌乱,垂到胸前,也在不住的抖着。
尼卡特琳娜看着抖的麻烦,叫她抬起头来,想看看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模样。后者正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头发遮盖了大半张脸。
尼卡特琳娜对身边的侍女说:“她头发太碍事,我看不清她的脸!”
旁边一个侍女明白过来,两步走到芭芭拉面前,拉了她的头发,抽出匕首刀,刷刷两下把她头发割短,头顶上露出一块头发,吓得芭芭拉大声惊叫,又引得尼卡特琳娜皱眉不悦。
芭芭拉跪在那里一断磕头:“夫人饶了我吧,请您饶了我吧。只要饶了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愿一生为奴,在您身边伺候。”
尼卡特琳娜看着小贝比,突然问:“你怀里抱得是谁的孩子?”
“是我的孩子啊!”芭芭拉赶紧又哀求,“夫人您可以惩罚我,有多少罪责我都愿意一人承担,求您放过我的孩子。”
尼卡特琳娜轻声一喝,“我问你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芭芭拉一愣,小声说:“是贝多尔总督……”
尼卡特琳娜半晌没说话,而后让侍女把小贝比抱过来。一名侍女过来从芭芭拉怀里抢孩子,后者不肯。一拉一拽,小贝比哇得哭出声来,芭芭拉再不忍心,赶紧松了手,她跪爬着央求尼卡特琳娜:“夫人,求你了。请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啊,每个孩子都是上帝派到人间的天使,主在天上看着呢!”
尼卡特琳娜笑了:“好!你还给我说上帝。是上帝让你们生下的这个孩子吗?”芭芭拉不敢再回嘴,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侍女把孩子抱到尼卡特琳娜面前。
她伸手把孩子抱过来,对着芭芭拉道:“你不要害怕,我也生过儿女,他们也在我的怀里长大。他们也曾经像这个孩子一样,就像上帝的天使。不过,我的儿子又被上帝叫走了。”
“啊?夫人说的什么意思?”
“我的儿子已经死了,你的儿子还活着。你觉得是不是不太公平!”尼卡特琳娜眼神冰冷盯着芭芭拉。
芭芭拉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是不断向上磕头求饶。看着她被削断凌乱的头发,又露出来一块青色头皮,尼卡特琳娜觉得心里舒服些,她突然一摆手,“好了,你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我问你,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芭芭拉不敢回话。
尼卡特琳娜突然声音冷利一喝:“说,不然就把你的嘴撕烂,把你牙都拔下来!”
芭芭拉又忍不住身体一抖:“我说,我说。原来我只是贝多尔湖边某酒店里的一名服务员,那时,总督去打猎住酒店,我泡茶给他喝……”
“后来呢?后来……他在那里住了很长时间,还有好多朋友,在一起聊天,打牌,喝酒,他让我过去给他倒茶,我是一名服务员,不能不去……”
尼卡特琳娜也听得大约明白,一些细节再问也是无趣。旁边那些侍女们倒是竖起耳朵,大家也都听得明白,却想关心一下更多细节,耳朵突然听尼卡特琳娜又问:“就是说,他让你泡茶,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芭芭拉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是低头,两手局促的相互揉捏着,十指纤纤,交缠在一起,她的手型本来就很好,保养极佳,肤若凝脂,柔若无骨。
尼卡特琳娜看了一会,对身边侍女低女两句。一个侍女拿着一个托盘过来,两步到芭芭拉面前,刷刷两刀,把她两只玉手齐腕割下。
芭芭只觉得手臂一凉,再看两只手已经落到托盘里,鲜血喷洒在白色地毯上,一片血污。她还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阵阵的惊恐。
耳边听尼卡特琳娜对着侍女说:“你们的总督老爷就躲在莫妮卡的魔鬼森林里,你把他最喜欢的礼物给总督老爷送过去!”
侍女答应一声,端着托盘出去。
到这时,芭芭拉才明白过来。她现在已经再无惧意,反正一死,索性大骂起来:“你这个恶毒的老妖怪!上帝不会放过你的。很快你就会下地狱,会被抽筋剥皮,会被恶魔啃食你的心肺,让烈火燃烧你的身体,你是天下最丑陋最恶毒的女人……”
尼卡特琳娜对身边侍女说:“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吧。吵得人头疼!”
侍女不敢不从,用钳子拉出芭芭拉的舌头,一刀斩断,鲜血灌入芭芭拉的喉咙,她不断的咳嗽,随着咳嗽声,鲜血一股股的喷溅出来。她突然跃起来,面目狰狞如恶鬼,举着两支残缺不全的胳臂,朝尼卡特琳娜扑过来。
刚刚迈出两步,被后者用手里的金枪击中胸口,一头栽倒在地毯上,抽搐几下,终于死了。旁边的小贝比吓得哇哇大哭。
侍女问尼卡特琳娜:“这孩子怎么办?”
尼卡特琳娜平静的道:“先抱到一边,给他找块奶糖吃,现在还轮不到他的节目。——只可惜了我的地毯,换个干净的。”
侍女们一通忙碌,把芭芭拉的死尸搬走,又重新换了崭新的白色地毯。尼卡特琳娜唤过一名侍女,在她耳边吩咐一番,侍女点头领命出去。
贝多尔总督被女儿莫尼卡安排在魔鬼森林的菠萝屋里,他与外面失去了所有的联系,按女儿安排: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哪里也不要去,也不要和外人联系,所有的事情,要等我回来再说。
原来还有陈二蛋过来与他说两句话,现在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贝多尔一人在菠萝屋里住得好无聊,他也在忧心不知道芭芭拉和小贝比那娘俩怎样了,屋子里也没有电话,他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只能坐着轮椅到处乱转,只是在菠萝屋周围一带。
正这时候,有人在鬼头门前说话,是尼卡特琳娜的侍女带了东西来给总督老爷,并且要带他去夫人尼卡特琳娜那里走一趟。
魔鬼堡的侍卫们不肯放她进来,可那个侍女说:“我想贝多尔总督老爷肯定会关心这件东西的,可以让他先看一眼,然而再决定要不要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