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听你这么说,还真是别扭,难道司徒太子屈尊做一名小跟班就没目的?”她的态度不怎么好啊,说起话来火药味十足。
司徒无情没话说了,的确,他接近她也是有目的的,但是,他真的在乎她的安全,“不管怎么样,千万别进宫做妃子,也别单独和秦峰在一起,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云飞舞怎么越听越迷糊啊,她知道秦峰对她好事因为她长得像紫柔,可司徒无情说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她的实力有多强他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说自己不是秦峰的对手,难道秦峰的实力很强,他的实力比小侯爷的实力还强,他平时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越是听他的话,云飞舞越是觉得迷糊。
他好像知道什么事情但又不说完整,在掉她的胃口吗?她真的狠讨厌这种感觉嘞!
“我说司徒无情,你要说事情就好好的说行吗?说一半藏一半你不难受?你不难受听的人也难受好不好!”人家云飞舞的态度很恶劣啊,不过,这……感情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高兴用这样的态度,人家司徒无情也不介意这样的态度。
呃,司徒无情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啊,素来以铁血,冷漠,嗜杀出名,今天倒是成了温顺的小绵羊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也只有云飞舞才敢这样和他说话,其他人谁敢,谁敢应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别说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就算是直视他他一眼也不敢好不好!司徒无情心里也不咋滴高兴,他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嬉皮笑脸的等着挨骂啊,可是他又不敢发飙,若是旁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他早一巴掌把那人打到九霄云外去,因为那人是她那所以……
人家也很委屈的,你以为他想说一半藏一半?还不是因为云飞舞一直阴着一张脸,他哪敢废话,当然是挑重点的话说,谁知道说了最重要的一句却换来她的责备。看来啊,这好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西狄的臣民们若看见那个铁血的太子殿下有如此温顺的一面想来是做梦也要被吓醒啊,他们的太子殿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赏罚分明,从来不说废话,他说的话也没人敢质疑,现在倒是被一个小女人驯服得服服帖帖的,打死他们,他们也不相信太子殿下还有如此“软弱”的一面。
“你给我多少时间说?”他很委屈嘞,也不反驳,倒是像一个小孩子在向老师讨价还价,想要多一点时间来做试卷。云飞舞无语,怎么觉得自己像恶毒的女巫在折磨小朋友呢,这个司徒无情也太……有喜感了吧,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搞笑……看着这可怜兮兮的司徒无情,云飞舞心里多少有些罪恶感嘞,难道她真的是恶毒的女巫?
“你说啊,你说多久我听多久。”她哪知道给他多少时间,再怎么说云飞舞也没有安晓晓恶毒好不好,怎么到了司徒无情这里自己比安晓晓还恶毒呢,连说话都得规定时间。
“嗯。”听云飞舞这么说,人家司徒无情好像领了免死金牌一般,总算松了一口气。“你应该听说过十几年前的血妃惨案吧?”司徒无情的目光落在云飞舞的身上,看到云飞舞点头以后才继续说下去。“当年的血妃惨案,也就是紫柔自杀。”“当年不知道秦皇去哪遇见了柔妃,两人相爱,不顾殷家的阻挠,立紫柔为妃。当时秦皇刚坐上皇位,大权不稳,殷家在朝中的势力盘中复杂,秦皇根本就不是殷家的对手,殷家看见秦皇对柔妃疼爱有加,有立她为后的意思,殷家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逼秦皇立殷娥为后。”
“当时秦月的兵力主要集中在三个人手中,一个是秦皇,一个是殷家,还有一个是后来神秘消失的银面将军。殷家勾结苍月打算进攻秦月北部,而我父皇看秦月大乱,也打算趁机占领秦月西边,东边还有一个楚国,当时秦皇还年轻,面对这样一个局面根本无力挽救,虽说银面将军一直与秦皇并肩作战,可不知道发生可事,当年秦皇打算去北方击退苍月的时候银面将军的军队却驻扎在秦月城外没有随秦皇去,秦皇一个人根本无法抵挡苍月和楚国。”“后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秦皇最终妥协,立殷娥为后,这场宫斗才算平息下来,不久柔妃诞下龙子,也就是四王爷,秦皇对她更是疼爱,这时候苍月又来犯,殷华身体不舒服不能出战,秦皇便和银面将军一起去了北方,征战归来后紫柔坠楼,就死在他的面前。”
“这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有件事秦皇却瞒了所有人,包括四王爷。当年紫柔坠下楼后的确没有了呼吸,可秦皇请了高人为柔妃作法,把她的七魂六魄锁在了她的身体里,她才有了呼吸,就是一个活死人。”
“秦皇不知去哪寻到了让柔妃复活的办法,把紫柔的血孕育在圣花里再注入孕妇体内,孕妇诞下的女婴便成了柔妃的托体,你就是那个托体。”“刚开始那几年你体弱多病,是因为紫柔要吸取你的精气,当年她坠楼后五脏六腑都受损,你出生的那几年也就是她养伤的日子,也就是说你的存在是为了养活紫柔。几年之后她的内伤康复了才不依赖于你,你的身体才有了好转,现在她恢复得差不多了,你才成为独立的人,否则她会不停的吸收你的精气。”
“如今紫柔康复,唯一缺的是一口气,而能唤醒她七魂六魄的就是你这个托体,秦皇若要让他心爱的女人复活就必须牺牲你,用舍利子的法力把你化作一味药注入柔妃体内,只有这样紫柔才能复活。”说到这里司徒无情那暗红的眸子更加的红,充满了肃杀之意,一想到秦峰要牺牲云飞舞,这个男人怒了,杀气腾腾,似要把秦皇碎尸万段!谁也不能动她,谁也不能!那黑色的玄衣在风中猎猎飞舞,五官因为愤怒而有些狰狞,一个阴暗的男子愤怒的模样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魔。身上的阴冷之气仿佛来自地狱深渊最骇人的阴寒。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司徒无情。云飞舞听得目惊口呆,难以自信的看着司徒无情,如果说秦皇的阴谋让她恐惧,那眼前这个男人更让她胆寒。
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是什么托体,难道说这副身子原来的命运就是慢慢长大然后心甘情愿的死去?她不是傻子,虽然司徒无情说的这一切像天方夜谭,根本不靠谱,可她知道这一切是真的。云家堡那个神秘的阁楼的主人,是紫柔吧,秦皇之所以隐忍那么多年是为了等这个托体长大,而自己的父亲云世宏就是那个神秘的银面将军,若他不是那个神秘的银面将军,他又怎么会有免死金牌。
一切不过是一场局,一场秦皇布下的局!难怪云飞舞的崛起云世宏并不惊讶,紫柔的内伤好了云飞舞的身体当然比以往好了。秦皇,果真是一个布局高手,可他千算万算也未必算到今天的云飞舞根本不是昔日的云飞舞,她是冷依依,二十一世纪的金牌杀手,她的命运自己做主,怎能让他人左右,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为别人牺牲!
可是,要救的人是紫柔,自己的体内流淌着紫柔的血,那日刚进京时那个神秘的老头把玉簪给她,告诉她要渡过一个劫数,他说的劫数是这个戒吗?云飞舞的脸色由于过于震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随后是浓浓的杀气,她的杀气不亚于安晓晓,这两个人都是在死人堆里爬过来的人,她们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王者,她的杀气远远强于司徒无情!看着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女人,司徒无情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眼中一闪而过杀气,看着她的眼神却很温柔。这个女人今后由他来保护,谁也不能伤害她,谁也不能!
“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谁也不敢动你,我司徒无情的人,看他谁敢动!”那原本伸出去的手本是想抚摸那张苍白的脸颊让她别担心,可伸出去却停留在了半空,他不敢,不敢触碰这个女人,他相信这个女人很坚强,她不希望其他人看见她软弱的一面。
我的人,谁敢动?除了安晓晓之外,再也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是金牌杀手,她和安晓晓是恐怖组织的核心人物,所有人只会当她们是铁打的,钢铸的,从来没有人敢说是她们的靠山。
眉头微微的皱起,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却很舒服。云飞舞有些震惊的看着司徒无情,似乎,他欺骗她这件事因为这一句话已经抵消了,她的眼神复杂却没有了敌意。
那暗红的眼眸闪过一丝铁血,却温柔无比,他以为云飞舞没听清楚,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谁敢欺负你,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秦皇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他敢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