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我亏在哪里了你还不知道?非要我说的那么直白吗?”
凡尘真仙气势汹汹:“说,我不懂,我一点也不懂,我倒要听听,你亏在了哪里?”
燕七撇撇嘴:“我没有碰你一寸肌肤,却被云月误以为睡了你!这就如同猫站在池塘边,还没有闻到鱼腥味,却被误以为吃了鱼,被养鱼人打死了。天下间,还有比这更亏的事情吗?”
凡尘真仙面红耳赤:“这么说,你把我睡了,你就不亏了?”
燕七冷笑:“理论上来说,睡了你,背上恶名,从云月的角度来说,倒是的确不亏。但是,站在我自身的角度而言,还是亏了。”
凡尘真仙银牙紧咬:“你怎么又亏了?”
燕七一摊手:“你是个老奶奶,我是个小帅哥,你睡我,是老牛吃嫩草,你说我亏不亏?哎,无论如何,我都亏得一塌糊涂,好烦呢。”
“你……你这个人渣,反正都是你的理,我说不过你,我说不过你。”
凡尘真仙气的胸痛,美眸瞪得大大的,觊觎燕七,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燕七一脸无辜:“有种你来打我。”
打?
打个毛!
凡尘真仙更不敢动手。
有了毒蛊之王,这辈子都别想对燕七动手。
“你等着瞧。”
凡尘真仙继续与燕七争辩,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当务之急,是向云月消除误会。
真要是被云月误会成与燕七滚了床单,那才叫尴尬呢。
今后,还怎么当云月的师傅?
抢徒弟的亲亲老公?
好尴尬呢。
凡尘真仙跑出去。
燕七追问:“干什么去?”
凡尘真仙气呼呼道:“我去向云月解释。”
燕七道:“听我一句话。”
凡尘真仙问:“你要说什么?”
燕七道:“最好别去解释。”
“为何?”
“这种事,越描越黑!”
“凭什么,你说了算?”
“这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历史经验说了算!古往今来,都是这种规律,男女滚床单这种事情,谁也解释不清楚,都是越描越黑。咱们之间,也不例外。”
“呸!人渣,我才不听你
的。”
“哎,不听七哥言,吃亏在眼前。”
……
云月在外面练功。
凡尘真仙看了好久,几次张口,欲言又止,真是说不出口。
“师傅!”
云月收了剑,跑向凡尘真仙:“师傅,看我刚才这一招山河破碎,有没有进步?”
“有进步,相当有进步。”
凡尘真仙随口敷衍,琢磨着怎么和云月解释与燕七睡觉这个事情。
云月看着期期艾艾,脸颊绯红的凡尘真仙,有些奇怪:“师傅,你想说什么?”
凡尘真仙总没办法直说,想了半天,只好引用燕七的小故事。
“为师前些日子下山,看到一只猫站在池塘边,还没有吃到鱼,只是舔了舔舌头。”
“刚巧,养鱼人恰好赶到,看到猫在吐舌头,以为猫吃了鱼,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猫打死了。你说,这猫死的多冤枉啊。”
“哦。”
云月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凡尘真仙越是这么解释,云梯越是不信。
她认为,两人昨晚喝多了。
燕七血气方刚,将师傅当成了自己,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很正常。
尤其是,师傅也喝多了。
起了兴致,也会配合。
师傅现在这么解释,不过有些心虚。
云月想了想,说道:“那个养鱼人太过分了,猫吃鱼怎么了?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就算鱼是你养的,但吃了一条鱼,又能如何?为什么要把猫打死?换成我是那个养鱼人,我还要多给猫几条鱼,让猫吃得饱饱的。”
“啊?”
凡尘真仙心力憔悴。
完了,完了!
真的如同燕七说的那样,越描越黑。
这种事情,无法解释。
凡尘真仙听明白了云月的意思。
就是说:师傅你睡了燕七,也没有什么,没有睡够,就再多睡几次没,我是不会介意的。
凡尘真仙真后悔不听燕七的警告。
若是不解释,也不会加重误会。
这下可好,这口大锅,就一直背着吧。
凡尘真仙不想再讨论这件尴尬的事情了,眸光瞭望另一个山头。
云月问:“师傅要干什么
”
凡尘真仙道:“恶人岂能纵容?”
云月不明白:“师傅,谁是恶人?燕七吗?”
凡尘真仙道:“燕七是个人渣,河洛才是真正的恶人。”
凡尘真仙将所有恶果,都算在了河洛水上。
这个奸细昨晚配合燕七,分明是要害死自己。
凡尘真仙很明白,昨晚,若是燕七将两只毒蛊之王全部送入她的口中,她死定了。
毒蛊之王的毒一旦发作,木生火,她定会立刻被毒死。
好歹,燕七没有杀她的心思,方才免于一难。
但是,河洛恶妇之心,无可置疑。
“好你个河洛,我不杀你,留着你一条狗命,你却要杀我,好好好,我还留着你作甚。”
云月一切都蒙在鼓里。
不明白河洛到底做了什么。
嗖!
凡尘真仙身形一动,飞向另一所山峰。
“师傅!”
云月追不上。
燕七出来,伸了个懒腰:“天气真好。”
“燕七。”
云月跳到燕七身边,埋怨道:“昨晚你干什么好事啦?”
燕七很无辜:“我什么也没干。”
云月端详了燕七好半天:“也罢,就当做什么也没干,这样倒好,省得咱们三个都尴尬。”
燕七大汗。
我就说嘛,凡尘真仙越描越黑。
看这架势,这是要误会一辈子了。
无所谓。
七哥被误会多了,这算什么大事?
“你师父呢?去了哪里?”
云月向远方山头一指:“去找河洛了。”
燕七嘿嘿一笑:“河洛处心积虑想要杀了你师父,找她算账就对了。”
“啊?”
云月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燕七道:“就是河洛把你师傅引到玉琳山庄的,她想要杀掉你师父,完成夙愿。”
云月火冒三丈:“河洛这贱人果然不是东西,师傅好歹养了她十年,明知她是奸细,还一直留着她,给她一次次改过的机会。”
“没想到,这贱人恩将仇报,终究是处心积虑,想要杀了师傅。走,咱们去看看。”
云月拉着燕七的手,奔向那所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