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静刚冲到车前。
肖宇已将猴子从五菱车里拽出来。
猴子大腿挨了一刀,喊着别杀我,跪在肖宇面前。
另辆越野车里随即跳下两人。
严如静枪口一指,喝声别动。
两人举手站住,“有话好商量。”
肖宇目光一瞅,其中一个正是汤米。
汤米也看到了肖宇,脸色顿变,连说几声肖、肖。
“你认识他?”严如静问。
肖宇点点头。
走到汤米面前,一脚将他踢翻,刀随即顶住他咽喉。
“我猜到就是你,你这个南洋畜类。”
“肖宇,你放过我吧,这里又五十万,都是你的。”
汤米指指身边一个黑箱子。
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
随即又是一声惨嚎。
汤米肩头挨了重重一刀。
血喷射而出。
汤米捂着肩膀,如残败的落叶哆嗦成一团。
他的同伴已面如纸灰。
“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员工差点死在你手上,五十万就想了结。”
“肖宇,你要多少,说个数,我一定给你。”汤米哆嗦道。
“我要你的命。”肖宇一字一句道。
“肖宇。别和他废话。”严如静冷脸到了近前。一枪顶住汤米额头。
汤米瘫软在地。
肖宇和严如静对视一眼。
肖宇刚举起刀。
一束雪亮的车灯照来。
谁?
严如静立刻将枪口对准车灯,正要开枪。
肖宇喝声别开枪。
车已在近前停下。
林宛云从车里跳下。
“怎么是她?”严如静惊问。
肖宇没说话。
林宛云喊声,“肖宇,别杀他。”
一步跨到汤米近前。
汤米像见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拽住林宛云的腿。
“林总,救救我,救救我。”
林宛云瞅他一眼,把他的手踢开。
看向肖宇,“肖宇,你不能乱来。”
“我知道该怎么做,闪开。”肖宇道。
林宛云没闪开,反而向前一步,迎着肖宇的目光。
“他可是百悦集团的人,你杀了他会出大事的。”
“林宛云,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他差点让王雪丢了命,凭这一点,他就应该受到惩罚。”肖宇一字一句回应。
林宛云点点头,“我知道,王雪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已经受了伤,这个惩罚也够了。你不能再动手。”
“宛云,你这有点包庇坏人。”严如静哼一声。
林宛云瞥她一眼,“如静,今天的事我一定会谢你,但下边的事,我绝对不答应,你们如果要杀他,就先把我杀了。”
林宛云边说边走到肖宇面前。
迎着肖宇手中刀,脖子一扬。
肖宇和林宛云对视着。
时间陷入窒息般的凝固。
严如静默默看着两人。
肖宇手中刀在林宛云脖子上迅疾一滑。
林宛云没动。
严如静忙喊声肖宇。
刀已经从林宛云脖颈处滑过。
只有一道浅浅擦痕。
严如静松口气。
肖宇摇摇头。
“我答应你。”
林宛云重重说声谢谢。
肖宇没搭话,推开她,径直到了汤米面前。
汤米惊慌地看着肖宇。
肖宇手一甩,又是一声惨嚎。
汤米脸上出现一道深深血痕。
“这道疤,我送给你,马上滚出华夏,别让我再看到你。”
汤米一叠声说好。
肖宇又喝声滚。
同伴将汤米扶起。
两人仓皇上了越野车。
开着破损的越野车离开。
林宛云到了肖宇面前。
刚要张口。
肖宇冷冷道,“什么都别说,把我的话也告诉杨欧。”
林宛云愣愣,点点头。
严如静突然喊声猴子。
肖宇两人闻声看去。
猴子正扶着伤腿向树林处跑。
肖宇刚要甩刀。
严如静拦住他,说声我来。
甩手一枪。
猴子倒地。
林宛云惊愕得看着严如静。
严如静淡淡道,“这是我的事。”
林宛云不禁嗯一声。
看着严如静拎枪走向猴子。
“你回屋里去。”肖宇指指果园里石板屋,对林宛云道。
“肖宇,既然是严如静自己的事,就让她自己解决吧。”林宛云拽住肖宇。
肖宇看着她,“她刚帮过我们。”
林宛云迟愣片刻。
松开肖宇,“好吧,那你注意点分寸。”
肖宇没说话。
走向树丛。
林宛云呆愣在原地。
肖宇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她。
林宛云顿顿,进了果园。
肖宇进了树丛。
严如静已将枪口对准猴子。
猴子两条腿都受了伤。
趴在严如静脚下哀声求饶。
严如静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我本来可以饶了你,可胖子没法饶你,你杀了他,我必须为胖子做主,否则我就不是严如静。”
“静姐,我那是误杀,你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猴子磕头如捣蒜。
“误杀?”严如静冷笑一声,“猴子,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胖子他们都被你骗了。你压根就不会分给他们钱,钱一到手,你就会杀人灭口,然后远走高飞。”
“我。”猴子被说到软肋,张张嘴,还想解释。
“你个王八蛋。”话音一落,严如静一扣扳机。
猴子被爆头,
像条死狗躺地上。
严如静冷冷瞥他一眼。
看眼旁边肖宇。
肖宇把枪拿过,对着猴子又补了一枪。
“这是我们两人的事。”
严如静一笑。
“谢了。”
肖宇也一笑,
林宛云待在石板屋里。心里惴惴不安等着。
果园外开始还有响动。
过了一会儿彻底安静下来。
林宛无法再在屋中等待。
出了屋。
到了果园外。
肖宇和严如静,包括那辆五菱车都不在了。
只有自己开来的车停在果园门口。
对面树林里,黑乎乎一片,风声吹过,看不到一个人影。
林宛云又慌又怕。
大声喊声肖宇。
除了风声,无人回应。
林宛云掏出手机,哆哆嗦嗦拨通肖宇电话。
“肖宇,你在哪?”
“在屋里待着别动,我会回去接你。”
没等林宛云再问,肖宇已把电话挂掉。
又一阵风吹过。
林宛云浑身打颤。
立刻抱着双肩,跑回石板屋。
将门死死关好。
在屋里找根棍子,放在床头,蜷缩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何时,一道光照在她脸上。
林宛云立刻睁开眼。
天亮了。
阳光轻盈得照进屋中。
扫眼四周。
自己还在石板屋里。
而且依旧是她一个人。
外边似乎有动静。
林宛云一激灵,拎棍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