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遇到这种事情,沈田杰不应该去管才对。可那女人却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刚才就见过一面似的。
“啧啧啧,真是太不小心了!”
“汽车的车主呢,怎么没见到人?”
“拍个视频,你们先等会儿叫救护车。”
沈田杰不屑地看了眼周围围观的群众,然后走近车祸现场,他的父亲是一位外科医生,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了,但在从小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稍微懂得一些急救知识。
“女士,女士,能听得到吗?”沈田杰贴近对方耳边轻声呼唤道。
“儿子....程晓,我扛得住....”
“什么?”
沈田杰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心中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个女人,是程晓的母亲?
会是同名吗?毕竟程晓这种名字还挺常见的。
沈田杰愣神了片刻,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同名个吉尔!
“快叫救护车!”
沈田杰吓得一身冷汗,他刚才还在想程晓这种人被触及到利益会怎么样,而下一刻就出事了,他不敢想程晓会怎么做,而那该死的汽车司机却不见了踪影!
从现场情况来看,大概是汽车突然变道,想要进入右侧的分岔路,于是撞上了一旁的电瓶车——该死的司机似乎没有看后视镜,又或者.....
沈田杰看了眼汽车后视镜的位置——为了车辆的美观,司机似乎将后视镜拆除了,而自以为没有人敢接近自己的汽车司机一头撞上了心不在焉的程母。
一小时后,市立医院。沈田杰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着,突然,走廊的远处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他抬起了头。
“怎么样了?”
程晓抓住沈田杰的衣领,目眦欲裂,看上去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没事,救护车来之前我对您母亲进行了急救,医生说生命没有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
程晓怒喝道,小腿的伤口崩裂,鲜血浸湿了绷带,顺着裤腿啪嗒啪嗒地滴在医院走廊光滑洁净的地板上。
“只是,您母亲可能....会终生残疾,她的脊椎在车祸中严重撞伤,修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程晓闻言,稍稍松了口气,放开对方的衣领,又道:“肇事司机呢?”
“跑 ....跑了。”
不知怎么的,看到程晓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在和一位领袖对话,而不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
“我明白了,”程晓深呼吸一口气,将所有的表情都收敛起来,一股冷冽的锋芒从他身上溢出。
“今天之内帮我找到肇事司机,我会让华国聚变工程在年底之前实现。”
年底之前!
沈田杰感觉自己的肝在颤,对方的话绝不是在开玩笑,那种胸有成竹的语气,这件事似乎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事实上,吃饭喝水还是有些过来,但是在年底完成聚变示范堆的建立,还对他来说的确没有任何难度。
只要将所有关于核聚变的信息交给中科院,相信以基建狂魔们的实力,这种工程还是没有问题的。
程晓做这一切,就只是为了那个肇事司机,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计划,他要弄死那个该死的司机!
凌晨五点,沈田杰早已离开,只有程晓一个人在手术室外等待。而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医生护士们推着母亲走出。
程晓见此,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医生的衣袖。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擦了把汗,面带疲惫地苦笑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她从腰部往下,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下半辈子估计再也站不起来了。”
“人还在就好,”程晓你呢喃道,旋即朝对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医生救了我母亲,我会报答你的。”
只有在亲人或自己遇上生命危险的时候,人们才明白医生的伟大,他们会无条件相信医生,这个时候也只有医生能挽救这一切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医生笑道,“没能治好你母亲的腰,我很抱歉——她的肾脏都被严重撕裂了,能保住肾我已经拼尽来毕生所学。不过,肾脏还是造成了永久性的严重损伤。”
程晓文言,眼神一暗,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连绵不绝——他已经怒不可遏了!
“我知道了医生,”他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会找到一对完好的肾脏,希望到时候,你能帮我给我母亲换上。”
医生咽了口口水,他听着对方平淡无奇的语气,总感觉有些瘆得慌。
“放心,只要找到能够愿意捐献的肾脏,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谢谢,”程晓轻声道。
不管那司机到底是谁,有什么背景,程晓也一定会弄死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