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左玲,今晚你死定了!
左玲心里也放不下祁俊怀,但她知道祁俊怀不会同意。
要是她和那个高傲的男人同处一室,他们其中一个没有病死都会给气死。
“你爹地不喜欢阿姨靠近他,所以今晚只能是你陪着爹地,爹地哪里不舒服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告诉阿姨,听见了吗?”
祁紫依蹙了蹙眉,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她怏怏地点头。
白天应付祁家的人耽误了处理海外公司的事,左玲审阅海外公司的重要文件,熬到凌晨1点才睡觉。
睡得正香,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小丫头哭着声音焦急,“阿姨,阿姨……快醒醒……”
左玲快速起身前去打开门,祁紫依哭着害怕地说:“阿姨,爹地咳吐血了,你快去看看。呜呜……”
左玲喜欢裸睡,起来时在枕边拿起睡袍一裹,腰带一系,疾步去了祁俊怀房间。
祁俊怀趴在床边咳嗽的厉害,发黑的血从口鼻中喷出,地毯上已经一大片,生命随着每下咳嗽都在走向枯竭。
这一幕让左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吃着药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了吗?
她将祁俊怀趴下的身子搀扶起来些,利于他能将积在胸腔内的血咳出来。
“依依,快拨打120。”她将手机递给祁紫依。
不一会救护车到了别墅门口。
偏偏今天韩妈和贺苏不在,左玲不放心祁紫依一人在家,带着一起去了海城综合医院。
左玲在救护车上和医院对接好,到综合医院,医护人员已经准备好接应工作,救护车一到,他们紧急有序地将晕过去的祁俊怀送进了抢救室。左玲则抱着祁紫依进了医护人员通道去了她的专设无菌更衣室。
今晚左芋婷值夜班,查看完病房走捷径回办公室,正好与抱着孩子疾步而来的左玲相遇。
“左玲?”她不可思议地喊出口,怀疑自己产幻,她眨了眨眼定定的看着。是左玲,她没有眼花。
左玲抱着孩子与她擦肩而过,将她视为空气。
“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左芋婷退后一步将她拦住,厉声呵斥。
“让开!”左玲眸光锐利,一声厉呵。
左芋婷一抱手,阴阳怪气讥讽,“啧啧啧,才嫁过去几天,这就端出少奶奶的架子来?咯咯……”
忽而注意到她怀里抱着一个一下一下抽泣的小丫头。这不是病秧子的女儿吗?
这个地方闲杂人禁止入内,而左玲却畅通无阻的进来,也只有祁家人有这样的特权,难道祁俊怀就快死了?
十有**的事!
左芋婷这样想着心里开心极了,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就来了。
祁俊怀一死,她看这个小贱人还怎么跟她比!到时候再给她制造点事,让祁家人将她扫地出门。
哈哈!
然后她要让左玲这只落魄的鸡变成一只真正的鸡!
她一声轻叹,“是不是就快要守寡了?真可怜,这嫁过去才几天就要守寡,我看你八成就是个扫把星,男人都被你克死了。”
“你胡说——”小丫头哭着怒喝,“有阿姨在,我爹地不会有事。”
“就她?”左芋婷讥讽地抽笑起来。
左玲心中惦记着祁俊怀,最后一丝耐性被左芋婷磨完,她将祁紫依的脑袋轻轻按在她脖子上,随后扬手甩了左芋婷一耳光。
“啪”脆生生的一声响。
左芋婷被扇的栽倒在地。脑海里轰然,待她弄清楚状况时,只见左玲抱着孩子进了一间密闭室。
那间密闭室常年紧闭,需要用瞳孔或指纹才能解锁启动,左玲为什么会进入,一定是她眼睛花了,或者被打出了脑震荡产幻了。
左玲进去后换上无菌服,蹲下身捧着祁紫依小小的肩膀。
“依依,现在阿姨要去救爹地,你乖乖地呆在这里等阿姨回来,好吗?”
“我害怕。”小丫头环顾了周围一圈,怯怯地说。
左玲拿出手机给文秦拨通了视频,“这位叔叔陪着依依,他会保护依依。”
爹地的病不能耽搁,小丫头含泪点头,黑眸里寄予希望,“阿姨,你一定会治好爹地的病对吗?”
左玲心中没有底,但不想让小丫头心里害怕,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随后她起身进入内设电梯直达急救室。
急救室的医护人员看到她出现那一瞬间,都松了一口气。协助医护人员将祁俊怀此刻的身体情况做了汇报后,左玲对祁俊怀进行紧急抢救。
“左玲!你给我出来……”左芋婷脑袋一阵眩晕后,费了好一会的工夫才站起来。她疯了般在通道里嘶吼,最后阴狠的目光锁定封闭的那道门。
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道:“刚才她没有眼花,也没有产幻,那个小贱人进去了,一定是有人在里面给她开的门。”
这道门她敲不开,但是有个人能够敲开。
她阴森森地勾起唇角,给祁俊峰拨去电话。
哼,小贱人,不管你今天有多大的能耐,我都要将你死死地踩在脚下!
祁俊怀出事,院长肯定第一时间会赶来医院,俊怀在那里,找院长准没错。
她一边给蒋曼丽打去电话,一边疾步去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没有人,打电话无人接听,左芋婷突然间觉得整栋楼的值班医生都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安静的诡异。
怎么回事?今晚这里怎么一个值班的人都没有?
难道病秧子死了?
她心中疑惑,又给导师打去电话,电话关机。这时祁俊峰发来一条短信,“祁家人去了院长办公室,你想办法牵制住祁家人。”
不一会静谧的楼道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左芋婷转身看去,黑压压的一片朝这边赶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焦急和不安。
她一眼就认出赶来的人是谁,顿时泪眼汪汪地迎了上去。
“祁老爷……”她抽泣着焦急地说,“你们是不是也来找陈院长的?陈院长不在,整栋楼的人都不在。”
站在祁老爷身后的女人短发有些乱,听出左芋婷话里暗示的意思,脸上骤然失去血色,上前一步,气呵道:“左玲呢?
左芋婷咬着下唇,泪眼里闪烁着惧色,她摇了摇头:“当我第一时间知道祁二少出事的时候就跟她联系,但她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后来我在医院无意间碰到了她。”
“她抱着个三岁大的小女孩,神色慌张。小女孩哭着喊‘要爹地’,她看到我那一瞬间,她狠狠将怀里小女孩的头按压在肩上,然后慌张地拐了方向,我追进树林时遭了黑手。”
她微微一侧被左玲扇红肿的脸,随后自责又委屈地低垂下脑袋,“我被人扇了一耳光,跟丢了。”
“是依依?”有男人骇然出口。
左芋婷自责的泪水扑簌簌的来,身子都在受不住的颤抖,上演的自责哭戏让人不相信都难。
“我妹妹以前怀过孩子,快临产时,孩子胎死腹中,因为她那方面生活不自爱,医生说她失去了怀孩子的能力。我……我想,她是遭受不能生育的打击,心里有了疾病……趁着,二少……偷走了二少的女儿。呜呜……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