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意向他炫耀
白静薇双手拇指勾在裤兜上,姿势很拽,一双上挑的凤眼轻蔑,“你要知道我是看在南思尧的面子上才帮你,不然就凭你……”
后面的话她以一声嘲笑代替。
左玲对她的睥睨嗤之以鼻。
她复仇的方式有很多,完全就没有想过要借白静薇的手来报复左家人。只是事情被南思尧知晓,正遇上他和白静薇在谈一个合作,而当时蒋曼丽在笼络白家人,想请白静薇做她珠宝公司的首席设计师。
而白静薇同意的主要原因是她手中有一幅羽墨大师的画。
南思尧帮到这份上她自然也不吝啬,事前支付她一百万,事成之后承诺把羽墨大师的画赠予她,这件事她交给了文秦去处理。
左玲一挑眉,认可道:“是啊,要不是南思尧出面,两百万我也不一定能请得动你!”
“你知道就好!”白静薇自诩一笑。
左玲心中哼笑,得意的真是尾巴翘上天。以为她不知道她现在所拥有的全是白景深的功劳,有什么好拽的!
大夏天的,又热蚊虫又多,左玲可没心情在这里跟她浪费时间。
她挤出微笑,“我们约定的时间是明天,白小姐这个时候来质问我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有画,何必当初又答应帮我,我可没求你……”
“我不是相信你,我相信南思尧。你有羽墨大师的画,但是并不代表你会信守承诺。”白静薇言辞犀利,说完还讥诮地勾了一下唇角,“我听你家人说,你是自愿提出要嫁给他的……”
左玲面上波澜不惊,内心万马奔腾,要不是身后有个尾巴,她可不会这样有好的心情在这里听她哔哔。
更气人的是,哔哔了半天,没有给她有用的信息。
她耐着性子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明天我拿给你不行吗!”
“你明天要是拿不出来呢?”白静薇语气咄咄逼人。
这女人真是烦死她了!你知道什么有本事就说出来啊?姑奶奶的画我拿不出来谁还能拿出来?
左玲木楞地看着气势凌人的女人,一幅画最快的十几分钟就搞定,今晚加班加点也能画一幅出来,只是墨迹太过新鲜难免不让他们怀疑她的身份。
如果没有办法,这只能是下下策了。
不过既然祁俊怀的人跟来了,何不借来用用!
她手一抱,端出少奶奶的架子,“白小姐,我怎么说现在也嫁给了祁二少,你这样贬低我就是在贬低祁二少。祁家是海城首富,经济势力以及富豪榜全国第一,你们白家全国第多少去了!”
白静薇好笑道,“就你?咯咯,他病好了你觉得还会要你?别白日做梦了!”
左玲不以为然地哼哼两声,“说真的,我还真不稀罕他要我。我有的是人抢着要,”她递给白静薇一个得意的眼神,“南思尧十多年不回国,知道他这次回国是为了什么吗?”
白静薇眸子骤然一眯,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他回国是为了你?”
“不然呢?你觉得他会为我的事求你?”左玲鼓了鼓腮帮子,故意炫耀她的幸福,“以他的身份出面,我赔得起了吧?”
其实白静薇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当南思尧当着媒体隐晦地说,他要打破当年发下的誓言,为一个女人回国。
她能想到的女人都想了,却偏偏是最不可能,她没有列入队伍的那个人。
他们两个的身份完全不对等,一个是与祁家齐名,产业遍布全球的商业奇才南思尧,一个是身份低贱名声坏透的女人,可怎么就偏偏扯上了关系?
白静薇难以接受地笑着摇头,陡然间想起了什么,眼底涌动窃喜,“难道你是……”
“嘘——”左玲竖起食指,给了她一个暗示身后有人的眼神。
白静微微一愣,随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连连点头。
她的这一动作,让特警出身的贺苏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发现,抽身离去。
白静薇一眼不眨地打量着左玲,泪水止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下一秒情难自已地将她拥住。
“呜呜……你这个死丫头,你还活着为什么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找的你好幸苦……呜呜……”
左玲一脸蒙圈,以为白静薇知道了她是羽墨的身份,然而……
貌似她们的话题不在一个频道上。
左玲僵硬着身子被她紧紧抱着,眨了眨茫然的眼:“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白静薇伤心哭泣的动作一僵,随后将左玲右胳膊衣袖撸了上去,手臂内侧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白静薇挽起自己左手的袖子,手臂内侧也有颗同样大小的黑痣。
看到黑痣那一瞬间,左玲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完全不认识的女孩,“你是阿静?”
白静薇激动不已,含泪连连点头,“我是阿静……呜呜……”哭着又将她紧紧抱着。
左玲五岁被父亲送出国,说是寄养在亲戚家,实际是把她送去了孤儿院,只是有别于别的孤儿,她住在孤儿院职工的家里。
阿静是她在孤儿院结识的一位好姐妹,两年后阿静被人领养,事后她去找院长静被谁领养,却没有任何档案记录。
儿时玩伴重逢,姐妹二人相拥一波苦涩泪来。
当年她们所在的孤儿院是南思尧母亲投资所建,白静薇为了寻找儿时好姐妹才和南思尧成为合作伙伴。
可恨的是,南思尧居然骗她,说阿玲十岁时在孤儿院举行的一场野外滑雪中发生意外死了。
白静薇心里有很多话很多疑惑要问左玲,祁俊怀的女儿打来电话要左玲回去,姐妹二人依依不舍地告别。
夜幕降临,霓虹灯璀璨夺目。
hello,night酒吧,在海城不算最高档娱乐之地,里面的服务和消费却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左芋婷身着齐膝金色亮片露肩裙,微卷的长发随意洒落在身后,戴了金色猫女郎面罩。
来这种地方是放纵,她不用装乖乖女,更不用活在左玲的影子里、时刻注意自己的着装礼仪言行举止,可以尽情的宣泄内心的不满。
在酒吧舞池里她尽情地扭动身姿,这时一个侍应生走近她,对她说了几句话。
她停下扭动的身姿,目光看向吧台。
走近吧台,调酒师给她一杯调好的酒。
“谢谢。”
她动作优雅地接过酒杯,红唇一勾向面前的男人抬了下酒杯,并没有碰,“谢谢祁大少。”仰脖一口喝光。
祁俊峰端着酒杯,含笑不解地问:“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