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依回头一看,这人白袍绣着金狮,不远处还有几个汉子盯着自己这边,眼光十分不友好。看样子那几个人是这白袍公子的人……
天狼门下有四堂三会,这狮子会数第一位,想这白袍的年轻人定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白袍的公子给若相依鞠躬,说道,“在下名叫林嘉慕。听到刚才兄台说是诗老爷好友,关心诗府惨案。想来打听打听。”
若相依还礼,“阁下请讲。”
“昨日惨案发生,诗家全家共一百二十八口全部遇害,凶手手法残忍熟练,斩人果决狠辣,让人切齿。但今日官府收尸之时,清点尸体之时,尸体一共清点了一百二十六人。”
“你是说……”
林嘉慕说道,“不见的二人,分别是诗府如今的当家,诗有辞。还有他的外甥女,诗织画。”
“嗯?”若相依立即察觉他口中言语不对,这外甥女如何还姓诗?但他没有言明,他心里觉得此人说话不能全信。
“诗当家的尸体在距离诗府西面三条街外的巷子里发现,浑身是刀伤,死相凄惨。但始终没有发现诗织画。”
若相依感叹说,“原来诗府有后,苍天有眼啊!”
“是啊。想她一个不过十岁的娃娃,流落街头,忍饥挨饿。兄台倘若见到她,还望能告知我,嘉慕定当重谢!”
“这……”若相依迟疑了下,追问道,“阁下和诗府有什么关系?”
“实不相瞒。这诗织画乃是我天狼门二当家杨业稹和诗府小姐诗有鹊的孩子。诗府遭难,我天狼门理应第一个查明情况,如今得知诗织画尚在人世,正在全城寻找。”
“是这样。”若相依悠悠点头。“在下倘若见到,定送到天狼门。阁下放心。”
“如此,多谢!”二人鞠躬施礼,若相依便离开了。不远处的几个汉子凑过来,林嘉慕命令说,“盯着他,这个人在撒谎!他一定知道诗小姐所在!”
汉子点点头,悄悄尾随若相依而去。
若相依紧走。那个姓林的说得好听,什么诗家的小姐?满城寻找?我看啊,是满城搜索才对吧?他们多半是杀害诗家全家的凶手,想抓住这最后一个孩子灭口!
诗织画可不能落到他们手里!要是被他们逮着啊,还能活得了?
他可没注意身后尾随了几个汉子。几个拐弯就回到了落脚的酒店。跟踪的他的几个汉子见他进了酒店,彼此对了对眼色,几个人对这家酒店展开了全天监视。
诗织画的衣服脏了,姗姗和若相依商量着给她买身新的换上,诗织画的衣服着实很显眼,出门有些不便。于是姗姗拉着诗织画到附近的布庄里去买一身新的给她换上,若相依等在酒店里等着她们。
他叫了壶小酒,独自饮酒解闷儿。他心里寻思,带着诗织画不是不行,只是她终得有个归宿才行,那位没良心可能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几个汉子进了来,他们手里拿着大刀,眼神满是暴怒的杀意。在一楼喝酒的人都知趣的避了开,他们一看到若相依,就抽了刀。
两个人扑过来砍他,他把桌子一掀,两个人霎时将桌子砍成三半!若相依赶紧逃跑。
几个人立即追了上去,他们是来杀若相依的!
若相依心里嘀咕,我什么时候得罪这群人了?又转念一想,他们可能是为了诗织画!哎呀,不管三七二十一,保命要紧啊!
他是哪里有缝往哪里钻,跑到后院,那群人就追到后院,正想从后门逃走,可谁知道早已经有人把后门堵了住。
完了!若相依眼看逃不掉,立即说,“各位英雄,在下不知何时得罪各位,还望英雄明示啊!”
“呸!人面兽心的人贩子!下地狱去吧!”汉子们挥刀砍向他,若相依闭了眼睛等死。
这时,突然有一白衣女子出现,她手持折扇挡下大刀,站在了若相依面前。
那女子笑嘻嘻的说道,“呦,若公子。好久不见,这次不尿裤子了?”
若相依定睛一看,这白衣女子居然是昭南郡主!
“要……要你管!”若相依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口齿结巴了起来。
汉子们一看有人来救,也不顾什么女侠不女侠,连她一块杀!
昭南郡主张开折扇,和众汉子打斗起来。
折扇在她手中舞动,蛮力的大刀砍上去,这扇子丝毫没有损坏,她把扇子轻轻一挥,她面前的汉子就“啊”的惨叫起来,古怪至极,汉子们见她手段古怪,没有退却反而发怒,叫道,“恶男妖女!老子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这妖女两个字把昭南郡主给惹火了,她猛的一扇,一阵风带着真气打向冲向她的数名汉子,汉子们立即横刀挡住,这阵风中夹杂着细细的毒针,稍稍被刺到,立即就玩完。他们横刀一挡,昭南郡主立即出手,她手中折扇数十根扇骨伸出利刃,她握住折扇,像是握着一根匕首。纵身一跃,挥动折扇,扇子的利刃划过他们的脖子,留下了黑紫色的细细伤口。
汉子们像是木头人一般的定住不动,昭南郡主收了利刃,拿着扇子把他们一个个敲倒。“让——你——说——我——是——妖——女!”
一招之下,阴毒狠辣。这扇子看上去平淡无奇,其实其中机关精妙无比,暗器又淬有剧毒,让人防不胜防。
若相依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昭南郡主冷哼一声,张开折扇,“你就是这么和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若相依不情愿的说了一句,“谢谢。”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跟我来吧!”昭南郡主一脚踹开后门,若相依跟着她出了去。
两个人在巷子东拐西绕的,走了快一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个家青楼的后面,昭南郡主开了后门,拉他进了去。
两个人进了二楼一个隐蔽的房间。房间里很简单,不过是这青楼的普通房间,没什么改造和装饰。
“随便坐,别见外。”昭南郡主只身一人,若相依坐在桌前,心里满是提防,昭南郡主给他倒杯茶,也坐了下来。
“你干嘛要住在这种地方?”青楼之中,鱼龙混杂,地痞阔佬什么人都有,时不时的隔壁还会传来微弱的男欢女爱的声音,这让若相依浑身不自在。
“因为隐蔽,别人发现不了。”昭南郡主解释说。
“堂堂昭南郡主,还需要隐瞒身份吗?”若相依刚要把茶水送到嘴里,他看到昭南郡主的坏坏的笑容后,立即把茶杯放了下来。鬼知道这里面下了什么!
昭南郡主笑了一声,“郡主不用,可杀手就用了。”
若相依呵呵一笑,说道,“杀手?你放着好好的郡主不做,改行去做杀手?”
“怎么?不像吗?”她张开纸扇,得意的扇起来。
若相依又问,“你杀谁了?”
“诗有辞,他的妻子和孩子,还有他的父母。”昭南郡主说的面不改色,没有任何情感。
“你说什么?”若相依一听,神经反射的站了起来。昭南郡主讨论起这种事情,表情稀松平常,仿佛这种事根本不值得去用过多感情去渲染,或许是做得太多,已经觉得再平常不过。
“怎么?你想做路见不平的英雄?我随时恭候,只要你碰我一下,就算你赢。”昭南郡主轻蔑的说。
若相依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做了什么,你居然下这样的杀手!”
“他们没做什么,只是有人想让他们死而已。因为他们死了,某些人才会行动起来。”昭南郡主给他解释,像是透漏什么,又像是提示什么。
“没想到昭南郡主居然会乖乖听人命令,真是让人吃惊!”若相依慢慢坐下来,他知道昭南郡主不会杀自己,否则她干嘛要花功夫救自己。
昭南郡主无奈的耸耸肩,“没错,虽然我很讨厌被人命令。但这也没办法。”
若相依心里的结慢慢打了开。“你说诗家是你杀的?那些天狼门的腰牌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让手下扮作天狼门人袭击诗府?嫁祸天狼门?嫁祸给天狼门,又会给你什么好处?”
“不愧是京城白狐,问题就是多!我不过是给你提了个醒儿,一下子就想到有人嫁祸天狼门。继续说,你这时候应该想到更多吧?”昭南郡主冷哼哼的笑笑。
“你听命于某个人,这嫁祸想必也是他的主意吧?你终会是朝廷中人,倘若有什么人指挥动你,想必只有当今的丞相了……他既然想惹天狼门,就意味着他已经感到江湖势力威胁到朝廷统治,欲除掉天狼门。诗家想必就是导火线,是对天狼门开战的信号。”
昭南郡主开心的鼓掌,“厉害,厉害!就这结果而言,三分有一!这白狐果然了得呢!”
若相依低了头,怎么回事?书衡告诉我要除掉天狼门,倘若昭南郡主所言不虚,丞相也有意灭天狼门。这二人不可能同心行动,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
昭南郡主看他若有所思,追问道,“怎么了?若小哥哥?你又想到什么了?不妨说来听听。”
若相依说,“我有一事不明。”
昭南郡主傲气的翘起二郎腿,“讲!本郡主为你解答。”
“死的那些带着天狼门的腰牌的人,不是你的手下吧?你既然躲在这里,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手下。”
昭南郡主说道,“对,没错。我那天是其中之一,还有很多人参与。大家都蒙着面,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来头。不过那些死的人我都知道,毕竟是我们动的手。”
若相依吃了一惊,“你在说什么啊?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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