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样子,你总算是想起来了?很好,你就带着对当年你的傲慢无礼的悔恨和后悔,去死吧!”青云说罢,拉开架势,准备要一招结果掉杨业稹。
杨业稹慢慢站了起来,他悠悠的叹声气,“我以为多大点儿事。就为了这种事恨我十年,也真是难为你了!”
青云看他傲慢的语气,恨得咬牙切齿,他怒声说道,“你说什么?”
杨业稹微微抬头,非常轻蔑的望向他,“我说,你还真以为,苦练个八年的武艺,就能赢我?”
青云瞪着他足足有五秒,而后他突然大笑起来,“难道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我花了八年的功夫,练就这这般过人的武功,江湖上的武学我足足练了个遍,如今又身为不死的身体,你如何杀得了我?”
杨业稹赞同的点点头,“没错,你是武功在我之上,我也承认,你修习的武艺也比我所知广泛,身体又像是泥做的一般,不流血,不知疼。倘若继续缠斗下去,我必定会被你杀死在先。”
他突然转了口气,慢慢拉开架势,“但是,这一招,你一定会死!他双手握剑,加足自己所有的内力,“你可知道,每把龙剑都有它独有的招式吗?倘若我们二人若是拿着普通兵刃相互搏斗,我是毫无胜算的,可是如今这把烛龙剑在我手中,你就是真的妖怪,也必然死!”
“哼!口气不小!有本事,你就使出来让我瞧瞧!”青云跨步弓腰,准备和他再来缠斗一番。
杨业稹微微一笑,“当年我有幸得见昭南王使这一招,虽然不能有他那般力道,但也有个二三分的相似。可你手中的苍龙剑剑式,普天之下只有我天狼门杨家兄弟二人知道,恐怕你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吧?”
“你!”青云突然慌张起来,倘若杨业稹所言不假,接下来这一招,非同寻常!他双手握剑,准备接招。
“这剑招名字叫做——瞬风斩!”他猛然扑了过去,身形魁梧得像只猛虎,强大的内劲灌入烛龙剑,烛龙剑在空中划开一道赤红,呼啸着砍向青云,青云见状,立即竖剑在前,要挡下杨业稹的这招!
杨业稹一剑砍下,他居然落在了青云的面前,剑刃在他的身位之前一扫,连碰到青云都没有碰到。
一阵微风吹过,青云的脑袋被这阵微风吹掉了下来,咕噜噜的滚落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仍然是竖刀在挡的姿势。
“真是厉害!”李公子都不由惊叹。
杨业稹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谁知那滚落在一边的脑袋居然还说话!
“姓杨的!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我杀了你!”
那没了头的身体居然挥剑朝他砍了过来,虽然杨业稹挡了下来,但着实吓了一大跳,真是撞邪了!
他一咬牙,一扭剑错身就把青云拿着剑的右臂给斩了下来他又一剑劈断他的双腿,足足把他给彼此成了五块!
可他还没死,他的手脚还在动,那颗脑袋还在骂个不停。他望了望院子中熊熊燃烧的宅子,我就不信你化成灰还会回复原样!他把青云的一块块身体给扔进了火里。
杨业稹夺回了苍龙剑,他一手拿着烛龙,一手拿着苍龙。青云的声音在大火中斥骂着,过了过久才消失……
确认了青云已死,他才长长松了口气,浑身的疼痛才被他注意到,他气吁吁的垮了下来,双手拿着扎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他感到眼前一阵炫目,刚刚那景象,真是闻所未闻!“真是个妖怪!”
他口里骂着,也只能这么解释青云的身体了。不是妖怪还能是什么?
他低着头,慢慢闭着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他的耳朵听到有两个脚步声朝自己走过来。杨业稹睁开眼,慢慢抬头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穿着华服,长相清秀,他拉着一个女孩在面对着自己微微笑着。杨业稹本想面前出现的会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哪怕是传说的阴谋家王伦复活他也认了——毕竟刚刚遇到个这么个妖怪一样的东西,什么怪事他也见怪不怪了。可这个人,太年轻了!年轻到他有些不敢相信,那张清秀的脸如何也看不出他的城府和手段的,那张充满正义和尊贵的面孔实在无法想象他是这场阴谋的最后黑手。
他的目光慢慢转向那位公子拉着的孩子,那张脸映着火光,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仿佛一个木偶人一般的。那张脸他是认得的,他前几日还在诗家见过她,那个诗有辞拉着的孩子,杨业稹冷了眼神,他瞪着李公子低哑着嗓子警告说,“放了她!”
李公子哼的一声轻笑,他微微拍了下诗织画的后背,诗织画陡然大吸一口气,回复了神智,她看看拉着自己的李公子,又望向了杨业稹。
杨业稹看着她,如同饱经折磨的奴隶绝望之中望到了希望。诗织画看到他,笑了起来,她很轻松的就挣脱了李公子的手,奔向了杨业稹。
“没良心!”她高兴的扑进了杨业稹的怀里,开心的喊道。
杨业稹哽咽了,他紧紧抱着诗织画,“骂得好!骂得好!我还以为,再也听不到你骂爹爹了呢!”
“爹爹?没良心就是知画的爹爹吗?爹爹真的就是没良心吗?”诗织画呆呆的看着他,杨业稹哭了脸,连连点头答应。他把诗织画拥在怀里,“对,爹爹是没良心,以前没能去看你。你爹爹是没了良心!因为你就是爹爹的良心啊!”
父女重逢,本是皆大欢喜,但他们面前站着的,是所有事件的策划者,最后的阴谋家李公子。
李公子轻笑一声,说到,“杨业稹,你就不怕我给你女儿的蛊魂咒解得不彻底,暗下指使她一匕首刺死你吗?”
“倘若如此,我也认了。”杨业稹微笑着,抚着诗织画的小脑袋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会立即失去一般的。“能死在我女儿的手里,我也算能瞑目了呢。”
织画仰着呆呆的脸看着他,不言语。
李公子笑了起来,“哎呀,那可真是可惜了呢!早知道我就真那么做了。可惜,可惜。”
杨业稹看了看他,也轻轻的笑了下。
李公子略略眯眼睛,说道,“你的笑仿佛在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我不会再耍把戏。”
杨业稹说,“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天狼门和官府已经两败俱伤,你敢出现在这儿,也就说明了这里一切都结束了。”
李公子哈哈大笑,“对,没错。阴谋家最后出场,就意味着阴谋结束了!更何况,这女孩儿是送给你的奖品。我娘亲自小就教过我,对于那些逗我开心的戏子,是要赏些东西的。”
杨业稹收敛了笑容,默默地瞪着他。李公子脸色扭曲得像个疯子,他不把那些厮杀斗争当做一场戏,他在幕后谋划出这所有的一切,而后又坐在一旁观看着好戏,乐在其中。他把那些人的痛苦当做娱乐,把那些悲惨和复仇当做游戏。
他永远置身事外,一副旁观者的姿态。能有如此手腕权力的人,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杨业稹想到这里,不禁咽了口水,“你是,当今的皇帝吗?”
皇帝,那个被万人侍奉的主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倘若天下有这样的皇帝,那着实是不幸!
李公子一听他这么说,又哈哈笑了起来,“皇帝?我怎么会是那么无聊的人?天天待在皇宫里,每天要听一堆老头啰哩吧嗦,连睡觉还得有个规矩管着。要我当我也不当!”
李公子慢慢敛了狂笑,他拿出一个小瓶子,对着瓶子喃喃说,“这场戏我很开心,你赢得着实精彩,没想到你真的赢了龚青云,看来这药就算再强,也弥补不了心灵上的强弱差距。”
他将瓶子轻轻抛进了大火中,丝毫没有怜惜。杨业稹看着李公子,他是知道那瓶子里是什么东西的,那是让青云变得身不流血,刀剑不死的神药。他就如此的轻描淡写的,给扔进了火堆之中,李公子笑了笑,“这药赢不了你,自然也赢不了西夜牧歌,看来要杀她,我还得另想法子。”
他转身离开,李公子背着手,没有任何防备,他一点也不怕杨业稹会偷袭他,“说不定我想起来有哪出好戏,需要你这个戏子再演一出呢。你可要好好护着你女儿,不要弄丢了!”
杨业稹把诗织画抱在怀里,望着李公子慢慢走出院子,院墙上潜伏的高手也现了身,随着李公子离开,孙温婷把苍龙剑的剑柄扔给了杨业稹,跟着李公子一行人顺着一条小路下山去了。
平第奏说到,“公子,那个秦尚卫怎么办?”
李公子诧异的说,“他还活着吗?”
平第奏点点头,“他混在官兵里面,中了清河散,现在不省人事。”
李公子轻笑一声,“那就杀了他好了。那种小丑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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