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洛阳大乱,到处都是护城军,他们在百夫长的带领下,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整得谢鸣等人手忙脚乱,一各个、都不敢出门,金不换、耶律缙雲化整为零,隐入地下,与清扬教展开殊死博弈。
“师父,终于跟您和师叔取得联系啦。这半个月来,徒儿都快……”
“你还是我的徒弟吗?”玄奇白荆焰一眼。
“师父,您这话,不是吓我吧?”荆焰揉揉眼睛,“您对徒儿恩重如山。我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呢。”
“商君是我最敬佩的人,一直以来,我把他看作兄长。他跟孝公一见倾心,彼此心照不宣。”玄奇走到窗台旁边。
“二十多年来,严谨律己,公正无私,执法如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是,他这人性格直爽,得罪很多人。最后,以车裂的悲剧收场。
“但他,事在秦国,功在千秋。”说完,玄奇转过娇躯。
“父亲的死,徒儿也很难过。但我,知道轻重缓急。”荆焰跪倒在玄奇面前。
“父亲变法,让秦国走向复兴,以法治国的心愿,那是他毕生的成就。当初,师父让我下山,徒儿一心想着报仇。
“当我途经六国,所看到的全是难民。到了秦国,却是欣欣向荣的一派生机。
“秦都咸阳,百姓安居乐业,这就是孝公的文治武功,父亲变法之后的景象。
“小时候,您经常告诉徒儿。不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不阻止你报仇,但你不要被仇恨乱了心智。
“您还说,等我下山走走,就知道父亲甘愿赴死的意义。师父,我现在明白了。父亲虽然走了,但他、让徒儿懂得什么是民族大意……”不等荆焰说完,被玄奇扶起来。
若颜等人大喜,看着荆焰笑而不语。
“焰儿,师父当初的决定,做对了。我本以为,你会陷入仇恨之中,不能自拔。”玄奇扶着荆焰,看着他微笑。
“嘻嘻。这都是师姐教的好。”苗若颜露出迷离的微笑。
“就你会说话。”玄奇苦笑着摇头。
“师姐,小妹所说的,都是心里话。”苗若颜撅起小嘴。
“得得。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苗若颜接过孟虞递来的香茶。
“师妹门下,也是人才辈出呀!嘻嘻,别的咱先不说,就你这个大徒弟孟虞,乃是巾帼英雄呀!对了,还有昭姬和昭毅,也是好样的!”听到玄奇这番话,孟虞、昭姬、昭毅心中大喜。
“她们,还得磨练几年。”苗若颜怜爱的看看孟虞、昭姬和昭毅。
“师妹,在姐姐面前,就别谦虚啦。”玄奇看向苗若颜。
“师姐,你就别夸我了。小虞的确不错,我打算、把镇派神功传给她。”
“师父,我……”
“虞儿,墨家掌门,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师伯。但我,要把衣钵传给你。”说着,苗若颜从怀里,掏出两本秘籍(羊皮纸),递给孟虞,“这是我自创的武功秘籍。”
“多谢师父。”孟虞拜服于地。
“从今天开始,不到生死存亡之际,有些事儿,由你负责,我就不亲自过问啦。你那些师弟师妹,就交给你了。”苗若颜扶起孟虞。
“师父,徒儿不负使命。”孟虞把秘籍藏进怀里。
“抓紧时间,把镇派神功学会。”苗若颜笑着说。
“嗯嗯。”孟虞大喜。
苗若颜这么做,并不是跟玄奇分道扬镳,而是、在她遇到百里玄奇之前,就有了自己的门派。
传承衣钵,是门派的规矩。
现在,他们两派合一,这个镇派神功,是不能失传的。
“师妹,你这是,打算退出江湖呀?”玄奇露出狡黠的微笑。
“镇派神功不能丢,这是江湖规矩。自从遇到师姐那天起,小妹就把门派解散啦。若颜当初自立门户,那是被叛徒逼得。在这个世界上,墨家掌门,只有一个,那就是百里玄奇。”苗若颜看着玄奇说。
“师妹,谢谢你对我的支持。”玄奇抱住苗若颜。
…
…
洛阳,谢鸣住处。
“他妈的,那个庄逸洪,也太可恶啦。”谢鸣看着侯帮现说。
“掌门,密探禀报,龙欢、扬礽、余萬、赵珲等人,与杜淹鬼鬼祟祟的,看着都让人不舒服。”侯帮现赶忙说。
“让密探,跟着他们。一有消息,立即禀报我。最近,那个护城军统帅,要致我们于死地。妈的,庄逸洪不让我活,老子也不会让他好过。”谢鸣立起身子。
“好的。我这就去。”说完,侯帮现起身就走。
“等等。通知时晋、余换庭,让他们派人过来,协助咱们。另外,启动二号方案,再废太子。”谢鸣叫住侯帮现。
“再废太子?可现在,姬定的位子非常稳固呀!就连东周公、西周公,都无能为力啦。我们这点……”
“稳固?没人找他的事儿,他就是太子,要是我这张王牌打出去,姬定不死,也得遍体鳞伤。”
“嗯,我这就去安排。”
“路上当心点。让兄弟们,没啥事儿,别出去溜达。现在,那些护城军,都在寻找咱们呢。还有,让许敬轩、带几个人,找到那些被庄逸洪冲散的盟友。”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侯帮现转身离去。
“姬定,老子让你彻底爆废。”等侯帮现离开,谢鸣握紧短剑。
…
…
洛阳,杜淹住处。
“哈哈,我和你,以前是敌人。你曾经,是魏国大将。只因,犯个小错误,公孙衍却他大爷不依不饶的。最可气的是,那个糊涂的魏惠王,竟然把你打入天牢。你与金不换合作过,出了事儿,他却明哲保身。”杜淹看着龙欢说。
“嘿嘿,我走到今天,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杜淹,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龙欢的一世英名,全栽到你手里了。”龙欢听后,看着杜淹厉喝。
“龙将军,不要动怒。不管怎么说,你我曾经合作过。”
“合作过?我呸,你害得我无家可归,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杜淹,真有你的!”
“看来,龙将军对我的成见很深呀!”
“杜淹,我恨不得,现在就扒了你的皮。可我,怕脏了老子的手!”
“龙将军,现在的魏国,已经……”
“不用你说,我心里明白。事已至此,也只能与你合作啦。你的信,我看了,写得头头是道。”
“你他娘的,我不是跟你写八股文。老子听说,谢鸣中了金不换、耶律缙雲的奸计,大举捕杀黑冰台……”
“这个,我不很了解。据我所知,庄逸洪正在找他呢。还有,周显王身边,有谢鸣的卧底。那次,姬定差点被废,就是他们搞的鬼。”
“你知道这个卧底是谁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继续卧底在谢鸣身边,查清这个内奸。还有,扬礽、余萬和赵珲,都是墙头草,只能利用,不能深信。他们认钱不认人,只要给他们钱,尔等死都愿意。”
“这件事,我去安排。你,当心点。”杜淹点头。
“嘿嘿,你就放心吧。我再不济,也是大周的臣民。”龙欢点头。
“这杯酒,你必须得喝。”杜淹端起面前的酒杯,看着龙欢说。
“你小子,在酒里做了手脚?”龙欢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哈哈。有你的,老子要想害你,早就给你过十年啦。”
“老狐狸,爷爷不怕。”
龙欢接过那杯酒,一仰脖、喝个见底。
接下来,他们把酒言欢,边吃边聊,有时候对骂,有时候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