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她忽然鼓掌,而众人也才反应过来,纷纷拍手叫好。
她们没有想到,月宝苏看着年纪小,但舞蹈功底竟然这么好,就算跟专业的舞姬相比,也绝对完胜。
月宝苏因为跳舞脸上而出现了红晕,她微微抬颚,自信而张扬,就如耀眼而明媚的阳光一般亮眼,是最万众瞩目的存在。
“好、很好!”
太后也是万分满意,鼓掌起身,笑容满面,她忽然朝月宝苏伸起手来。
月宝苏含羞而笑,但其实仔细看她的眼眸却没有半分害羞的,有的就只有自信的张力。
她轻而易举地从鼓上跳下。
不,说是跳,更像是从上面飞下来,就恍若九天仙女一般。
她带着微笑走近了太后,握住了太后朝她伸来的手。
“宝苏啊,哀家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的奇女子,不仅有着一手好美容功夫,就连跳舞,也是这般的令人惊艳。”
太后笑得眼睛眯起来,她握着月宝苏的手拍了拍,“今晚皇室有家宴要举行,不如你就留在宫里,跟惟儿还有讷蕴,一起陪哀家去吧。”
话音一落,众人震惊不已,均不可相信地看着太后。
就连傅雅琼也是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皇室的家宴,那可是非同寻常的。
只有皇室嫡亲的人才能参加,就说傅雅琼跟余贝芷,也是没有参加的资格。
因为他们没有皇室的血脉。
但就算有皇室的血脉,也都未必能参加,就比如嫁出去的新媞长公主。
自从出嫁之后,新媞就不能再参加皇室的家宴了,而余惟儿能参加,完全是因为她的母亲永兰长公主太得太后的欢心。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太后已经话落许久,还没能从这里面的震惊回过神来。
从这个宴会上来看,太后是真的很喜欢月宝苏。
傅雅琼愤慨地咬住了下颚,心里可嫉妒坏了。
怎么会这样,月宝苏应该在太后的宴会上出尽洋相才对,为什么会出风头。
早知道,她就不实行这个计划了,还不如直接跳到第二个计划。
傅雅琼眸子阴沉如水,只是因为她略微低着头,除非有心人,否则无人会发觉。
而月宝苏,就是这个有心人。
太后这边正不遗余力地夸赞她,而她嘴边也擒着谦恭的浅笑,她余光看着傅雅琼。
而在此时,傅雅琼也在看着她,眸底带着隐藏得很好的阴毒。
月宝苏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她这个人不值一提,目光乖张,还带着挑衅。
傅雅琼毫不怀疑,觉得月宝苏是在朝自己宣战。
是的。
月宝苏就是在跟她宣战。
月宝苏这个人,最讨厌麻烦,也不想将精力在后宅争斗之上,因为她想要的,是权势,是财富,是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
像是傅雅琼用这些个恶劣上不了台面的诡计,说难听了点,是阴谋,是算计,可若是让她月宝苏运用得好,那就是机会。
一个露头的机会。
月宝苏记得她母后曾经说过,一个女人,容貌固然重要,因为有一副好的皮囊,许多事情都会事半功倍。
就比如,若是今日她是个丑八怪,怕是太后再欢喜也不会带她出席皇家家宴;但是,美貌固然重要,但是实力也很重要。
只有美貌的话,那就像是一朵鲜花,有花期,会枯萎,可若是有真本事,就不会有枯萎的那一天。
月宝苏就要做那一朵没有花期的花,还要做花丛中最显眼、最万众瞩目的花儿。
暗处的男人上扬的嘴角弧度似乎更大了一些,他忽然呢喃了:“她通关了,该走了。”
午正一愣,立即跟上男人的步伐。
至于太后这边,众人都沉浸在月宝苏的表演中无法自拔,即便到了骑射比试的环节,也有不少人的目光看着月宝苏,有些羡慕,带着仰望。
就连一向傲娇的余惟儿,这会儿看着月宝苏的眼神也是大不相同。
怎么说呢……
甚至还带着一丢丢的自豪。
当然,有人自豪有人羡慕,自然也有人郁闷的。
就比如傅雅琼。
因为心情不好,但射箭这种东西又考验专注力,原本射箭不错的傅雅琼频频失手,到最后,虽不说最后一名,但也是倒数。
作为一个武家出身的小姐,交出这样的一份成绩,多少会让人笑话。
傅雅琼心情越发的差了,而她最后,也理所应当地将这一切记在了月宝苏的头上。
宴会到了尾声,众人桌上的糕点也吃得差不多了,膳房的人赶紧过来添置。
看了月宝苏那么令人惊艳的表演,之后各位官女子们也有自己的赛场,这场宴会,多少让人有些意犹未尽。
傅雅琼坐在位置上,闷闷地干了一杯就睡,但心情依然很差,但作为一个将军府嫡女,她又不能不时时刻刻地控制自己的仪态。
“小姐,给您加餐点。”
膳房的宫女给傅雅琼添置糕点,眼睛紧盯着她。
傅雅琼眯了眯眼,朝她微微颔首,示意她计划继续。
宫女接到傅雅琼的指示,点点头,又去给另一个官女子添置糕点,很快……就到了月宝苏。
傅雅琼眸底暗光流转,带着一股子狠意,她在心里冷笑。
月宝苏,你能躲过骑射,不过是因为你脑子好,可倘若……你没有了理智呢?
呵呵。
而这边,月宝苏正在跟余惟儿说话。
余惟儿还是那般的傲娇,她就是想问月宝苏的舞蹈师傅是谁,她也想请回来教教自己。
“你就别想了,像是乐器跟舞蹈这种东西,得要从小抓起,你已经老了,就算学起来,也是东施效颦。”
月宝苏毫不客气地打压她,还啃了一口刚添的糕点。
哟呵,味道还不错。
她又咬了一口。
余惟儿嘟囔着:“你怎么这样啊,我也是有学过舞蹈的好吧。”
“鼓上舞这支舞,是要有扎实的武功底子,你觉得你的基本功扎实吗?”
月宝苏又吃了一口点心,说话一针见血。
这并不是她说话难听刻薄,而是真的。
舞蹈跟弹琴这些东西,就是要从小学起,而余惟儿都十五岁了,骨头都硬了,硬去学,不仅痛苦,对身体也不会很好。
余惟儿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干脆不理她,又开始赌气了。
忠言逆耳,月宝苏也不再说什么了,让她自己钻牛角尖去吧。
不过,这点心还真挺好吃的,尤其是里面的夹心,甜甜糯糯的。
月宝苏想着,看着旁边已经添置糕点完毕要离开的宫女,多嘴问了一句:“你这是什么糕点,味道还挺好吃的。”
另一边跟傅雅琼有苟且的宫女动作愣了一下,有些慌张,差点把手上的盘子给弄倒了。
而这个宫女正在给阮薇水添糕点。
阮薇水不悦地皱眉:“你这宫女慌什么,怎么毛手毛脚的。”
月宝苏瞥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而那个被月宝苏叫住的宫女却毕恭毕敬地说:“回公主,这个是红豆薏米糕。”
月宝苏恍然大悟,甚至还想着回去之后,让邹姑姑也做给她吃。
看就在她在想咬一口时,却才瞧见,这糕点里面的夹心,竟然是紫色的。
红豆薏米……
不应该是黑红色的吗,怎么会是紫色的。
有月宝苏觉得不对,又低头嗅了嗅这糕点的夹心、、。
不对……
这根本就不是红豆味儿的,而是……
紫薯!
月宝苏大惊,惊慌失措地捂住了唇,因为紧张,精致的脖根都凸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