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人自然是知道月宝苏的,但他们也不是傻子,就算是知道阿门之间的关系,没有确切的命令,守卫怎可能会随便将人放进去。
苏芬芳待在众人的身后,面对这家人对月宝苏的热脸贴冷屁股,心里很无语。
月宝苏前突然的不待见他们,就算平日里好像诶他们苏家谋了多少利益,但厌恶就是厌恶,这跟她在苏家立足并不冲突。
苏芬芳摇摇头,余光忽然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双目发亮,竟情不自禁的跟了过去、
苏明翰还在跟守卫纠缠,并没有发觉女儿的不对,一旁的方宁第一时间发现了,心里还觉得疑惑,之后竟瞧见了宫以弘。
她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将女儿拽回来,可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女儿竟就已经跑到了宫以弘的面前。
方宁心里不大欢喜。
其实宫以弘作为五品官员,这于他们苏家来说,是苏家高攀了,但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方宁不敢在同一女儿跟宫以弘的事情。
进来也不知怎么回事,余府跟余家忽然联合起来估计针对宫以弘,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人际交流上,宫以弘都吃了很大的憋。
据说,这一切都是永兰长公主在背后撺掇的。
永兰长公主看似远离宫廷争斗,但她一个皇室公主,又怎么可能甘于失去权利,她其实在私底下,跟许多贵族女眷都很要好。
更别说余府的余大人还是协理大臣。
一个余府,协理大臣,拥有着比相权都还要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余家,是京城的总商会会长,掌握着京城的经济命脉,还迎娶了当今的长公主……
这几个组合在一起,莫说整个京城,就算是全天罗朝,也找不出一个与之匹敌的家族。
宫以弘得罪了余家,这仕途估计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方宁看着眼前相谈甚欢的两人,心想着是开始提醒芬芳离宫以弘远一些了。
而旁边的苏雀儿也发现了姐姐的离开,当瞧见苏芬芳跟宫以弘站在一起时,她心里是很不屑地。
她并不知道宫以弘如今的处境,但对他而言,一个小小的五品官而已,根本配不上他。
其实就苏家的爵位,自从北洲被灭了之后,苏明翰又犯了错,一下子从中等爵位变成了一个末等爵位。
就苏家的爵位来说,莫说是一个正五品官,就算是九品芝麻官也是绝对配得上苏家的。
苏雀儿眼高手低,觉饿得自己貌美如花,就算是太子也是配得上的,因而就看不上宫以弘了。
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觉得年轻漂亮是爬上正妻未知的手段,当代不仅讲究门当户对,还看一个人的品行、以及在外的名声。
空有美貌的女子,就像是一朵花期很短的花,很容易就枯萎,而有家族为靠山或者说够聪慧的人,就算没有打下属于自己的‘江山’,也绝对不会枯萎。
因为她们的花期,都是有他们自己来谱写的。
苏雀儿想着,想着自己的那个如意郎君,她觉得自己一定能进余家的门。
毕竟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她就不相信余家的人还能不认账。
苏雀儿美滋滋的想着,而这时,一个眼熟的人忽然在对面对她使眼色。
苏雀儿认出来了,双目一辆,便对方宁说:“那个母亲,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一下,您跟父亲就现在这跟将军府的人周旋。”
方宁点了点头,如今她的心思都在苏芬芳上,根本没注意到二女儿那边的不对。
苏芬芳乐滋滋的朝对面走去。
那人是个小厮,是来通话的,见苏雀儿过来,就立即说:“苏小姐,我家少爷在喜闻楼备好酒菜,等您呢!”
苏雀儿欢喜不已,立即赶了过去。
另一边的苏芬芳,她干忙上前,瞧见**落魄甚至是有些狼狈的宫以弘心疼不已。
她问:“宫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宫以弘看了她一眼苦笑的摇摇头:“没什么,还不是公务上的那点事儿,多谢苏小姐关心。”
苏芬芳心疼极了,问:“宫大人是否用餐了,不如我请您去附近的酒楼吃饭吧,吃点东西,人看着也精神一点。”
这本是好意,而且到底也是女孩子发出邀请,一般或多或少都会赏这个脸,但宫以弘却是拒绝。
“不用了,握手底下还有东西要处理,得先回去了,苏小姐若是饿了,就先自己去吃吧,告辞。”
宫以弘说着,不等苏芬芳回话,立即离开,但在转身之时,他的脸上略过一抹讽刺。
人都是势利的,苏芬芳对他是什么心思他清楚地很。
但,他并不稀罕,甚至是排斥。
对于宫以弘而言,只有能帮他,能让他顺着往上爬的女人才配做她的妻子,就苏家这样的小门小户,他看不上,也不打算招惹。
苏芬芳是一个很民干的人,这躲在平时,她一定能察觉出宫以弘的轻蔑,但也可能是爱情让人迷了双眼,她不仅没察觉出宫以弘的不对,甚至还觉得他谦和,是个君子。
她不知朝上的变故,只是心疼她的心上人,殊不知,她的心疼,在宫以弘看来是多此一举,是没用的。
一家四口都各怀鬼胎,各有各的小心思,而他们也无人发觉,旁边跪地乞讨乞丐,都注意着他们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