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宝苏前脚离开了羽月楼坊,秦明深下一秒就追了上来,直接当街的堵住了月宝苏。
他拦在月宝苏前面,双手环胸,仍旧是那一脸不可一世的模样:“月宝苏,你什么意思啊,甩什么脸子啊。
你吊打老子,老子都没跟你算账呢,老子从出生开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
你倒好,我还没说什么没做什么,你就先在众人面前给我难看,你还能在能耐一点吗。”
秦明深一将人拦住,这嘴巴就如同弓箭似的嗖嗖嗖停不下来,就好像月宝苏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月宝苏皱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她原心情就不好,瞧见秦明深找茬,情绪那是更差了。
“秦明深,你到底在自作多情个什么东西,还有玩没玩了。”她火气很足,“我告诉你,我今日心情很不好,你哪儿凉快滚那儿去。”
她现在没有心情跟秦明深吵架,他若再纠缠,她就只想动手。
秦明深‘诶呀’离开一声,叉着腰:“月宝苏啊月宝苏,你胆子很肥啊,竟然敢这个跟我说话,你知道不知道……”
“闭嘴。”
没等他说完,月宝苏就烦躁的打断了他,那张原就带着媚意的脸庞一旦冷下来,就变得极其的犀利。
“秦明深,我只说一次。”她声音一顿,皮笑肉不笑,眸底的冷意,如同冰雪,“请你滚,马不停蹄的滚。”
秦明深眼睛瞪大,显然是很不满月宝苏如此对自己说话。
可左右想想,她都敢吊打自己了,就差无法上天把天给捅了,她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月宝苏耐心用尽,而眼见眼前的男人没有半分想要离开的意思,她也就不想在与她纠缠了。
今日的月宝苏,不想动嘴,只想打架。
“月宝苏,你把话诶我说清楚了,你……”
秦明深嚷嚷着不肯放人走,继续不依不饶,而月宝苏是真的不喜欢他,不想跟他多待。
在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会找自己麻烦时,月宝苏不分由说,直接跑到旁边的买辣椒面的小摊旁,一伸手就抓了一手。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秦明深扔了过去。
秦明深不会武功,反应也慢半拍,那辣椒面都糊到脸上了,他才抬手躲。
这不为时已晚了吗。
“啊——”
秦明深痛呼出声,艰难又痛苦的捂着眼睛,几行清泪落下,不断地粗喘着,难受得连呼吸都艰难了。
他十分痛苦的捂着眼睛,佝偻着身体,疼得站不直。
月宝苏冷冷的看着他,心里没有一点波澜,她甚至还极其不人道的抬腿踹了一脚秦明深的屁股。
嗯~
力道还挺重的。
秦明深一个踉跄,甚至不稳的直直摔在了地面上,不断打滚,而即便痛苦至此,他嘴里仍旧不断地在骂月宝苏。
“你个贱人,竟敢这么对老子,老子要杀了你……”
秦明深一口一个老子的,嘴里更是蹦出更难听的话,甚至还说什么抓月宝苏卖去怡红院,让她被男人搞之类的低俗的话,非常不堪入耳。
月宝苏脸上没什么表情,褐眸更是半分情绪都没有,明明秦明深说的这么难听,但她就像个局外人一般,完全听不进去这些话。
她从来不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上火,就秦明深这种纨绔更不值。
月宝苏冷漠的离开,而离开之前,她还不忘抢走秦明深的钱袋付账。
她掏钱袋的第一次,一掏就掏出了一锭金元宝。
月宝苏挑了挑眉,双目发凉,心情忽然就好了点。
钱还挺多的。
她舔着唇,又掏了掏,才发现这袋子里的钱的最小数额竟然是三两钱。
在民间,家中的顶梁柱一个月收入也就一两银。
三两银子,足够买下这个卖辣椒面的摊子都成了。
后来,诡异的一幕就产生了。
钱袋的主人秦明深被辣椒面辣得满地打滚,痛苦不堪眼泪不断往外流,而始作俑者月宝苏就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摊主去找别人兑钱补给她。
最后的最后,月宝苏当然是十分愉快地拿着秦明深的钱回去了,一扫之前的坏心情。
这件事情,算是不了了之了。
倒不是月宝苏对秦明深的人品自尊有多笃定,觉得他会帮自己慢下来,而是因为她知道镇北侯是不会理会小辈的这些小打小闹。
镇北侯可是很大气的家长。
而就这般能干大气的人,谁能想到,竟然会生出秦明深这样的败家子儿。
还真是家门不幸。
而至于秦明深,告状这种事儿月宝苏绝对相信他做的出来,毕竟他也不是没干过,是有前科的人。
经过之前的几件事儿,秦明深应该是知道镇北侯应该不会理会他们之间的事儿;
但这一笔账,秦明深一定会记在心里,并且日后必定会加倍奉还。
月宝苏完全不放在心上,反正他们的账也不算少了。
新仇旧账,也不多这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