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云,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待在一处,我也是,所以我们也不用装作什么姐妹情深,你知道该怎么和皇额娘还有我母妃说的,你自己逛你自己的!”
景宁公主说完,生怕宛云开口留自己一般,径自转身往反方向去。
“我们公主只是不习惯和您一起玩闹,还请县主您别介意!”景宁公主的8宫女说完这句话,忙转身跟上景宁公主的脚步。
宛云自己有些懵,自己还没有说一句话,这景宁公主是不是跑得有些太快了?还是说,这次真被于贵妃管着改了性子?
“苏丹姑姑,我是不是长得很吓人?”
苏丹下意识的瞅了眼宛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又夹杂这些小女儿的娇俏。
“县主娇俏可人,奴婢可是少见像县主这样讨人喜欢的姑娘!”
“哦,那就是景宁被于贵妃安排的嬷嬷教的……嗯,不好说!”
苏丹有心说几句,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陪着宛云在御花园闲逛。
不远处的假山旁,一粉衣宫装的女子怔怔的看着方才宛云她们站的地方,不多时,她的宫女便寻了过来。
“公主,您不该来这里的,若是被人发现,您的日子,只怕是要更难过了!”
“无碍,我只是,想看一看,哪位备受宠爱的宛云县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不必担心,我这就回去!”
说话的女子,不过十五六岁,浑身却盈满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深沉。
宫女也是替她心酸,明明是天之娇女,却因为受母妃的连累,在这宫里,谁都敢欺负,过的甚至还不如她一个宫女自在。
回到凤鸾宫,素衣和甘兰抱着一堆李皇后给宛云准备的衣衫,首饰。让宛云挑宫宴上的穿戴。
“我觉得那样都好,素衣一向最会搭配,就交给你了!”
“奴婢晓得,定不会让小姐失望!”
“嗯,我相信你的眼光。”
这边宛云打着哈欠准备休息,那边李皇后和于贵妃分别唤了二皇子和四皇子到身边叮嘱。
“文杰,宫宴那日切记不要出风头,眼下正是给你议亲的时候,母后定要给你挑一个最有利你的岳家……其实,母后觉得,老四和那金莱公主,挺配的,你觉得呢?”
“文化,母妃已经给你挑好了岳家,就等和你父皇商议,若是有人撺掇你,让你接近金莱使臣,你可万万不能去啊……母妃瞧着,把那金莱公主踢给二皇子,恶心恶心李氏,你觉得怎么样?”
“儿臣知晓,母后(母妃)言之有理,儿臣回去定会办妥这件事!”
两座不同的宫殿,两道不同的声音,却说出了同样的话。
李皇后点了点头,又提点了几句程文杰,才让他回去。
而在沧州,林时琛又收到了京城的来信,汪瀚见林时琛皱起眉头,接过他手上的信件一看,也皱起了眉头。
“他这不是胡闹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不是生生的让人忌惮你们家吗?都是兄弟,他怎么能这样对你?不行,我要写信回去,问个清楚!”
“汪瀚!”林时琛喊住要走的人,然后缓缓开口:“你不觉得,他这是在帮我吗?”
汪瀚罕见的没说话,挑了挑眉,郑重的看着他。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毁了林家,他这不是在帮我促成这件事吗?”
“……罢了,既然你想的周到,我也就不掺和这些事情,不过你既然不介意,为何皱眉?”
林时琛不想解释,汪瀚又江目光投给泽生。泽生因着上次无意间见到汪瀚不为人知的一面,一直躲着他,没想到现在又被他给盯上,一时间,一股凉意从脚底冒起。
“回汪公子,白日里少爷在沧州中暗访,发现路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出乎意料的少,而当少爷走到典当街时,却发现排队的人却排到街外,其中不乏哭泣声。
属下随少爷进入其中一家当铺,却没有看到一个伙计,只有高高的柜台和伸着胳膊递要典当物品的百姓……”
“所以,你是觉得,沧州有问题?”
林时琛点了点头,“只是我说不上来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有一种感觉,让我觉得不舒服。”
“哦?话说,我还从没见过比人高的典当台,明日我也去瞧瞧,涨涨见识。”
“涨什么见识,典当台高于人,也就意味着伙计不需看典当人,也不用识他人富贵贫苦,一视同仁,或许是因为看了他人落魄的话,可能同情他人。”
“所以,单凭街市上的性状和一条典当街,你怀疑……我们此番的行程,被泄露了?”
“我不知道,眼下李离年节越来越近,却丝毫没有召我们回去的旨意,或许,正是因为有什么被我们忽略掉的东西,所以,我们还不能走!”
虽说是个疑问句,林时琛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如此,我们可要好好计较计较,我可是还想回京过节的!”
“泽生,明日里你和泽林带人去典当街,着重关注那些哭泣的人,尽量不着痕迹的问明他们原何哭泣。
我倒是想要知道,除了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和重病要治的理由外,还有什么理由让他们不得不典当东西!”
“咳咳咳,那个,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乐事要说与你听,这一时打岔,差点给忘了!
你还记得上次忠卫侯府的县主和二少在京郊挖东西的事吧,我家汪洋传信与我闲聊到这儿,说是他从宛家二少口中套出,他们那天是去挖宝了,而且,还挖出来了十数个装满银票的盒子!
足足有几万两,早知道当时我们应该跟着他们一起动手,也不至于现在穷的叮当响……”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他们自己埋下去,现在给挖出来?”
“不可能吧,谁有病埋那么多银票,还埋在郊外,若是让旁人挖去了,可不是桌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可能忘了,那是忠卫侯府的人,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