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酒店附近不远处就有个超市,岑兮买了女性用品后很快就往回赶,回去的路上她接到黎致发来的短信。
“小兮,我现在在306号房间,你一会儿来这找我吧。”
她看完了短信又迅速回了一个字“好”。
会展包了一楼和二楼,三楼几乎是用来接待贵宾休息的。
她从大厅进来的时候看见于曼一身红色礼服站在中央接待客人,眉眼里尽是昂扬自信,此刻她似乎正在给众人介绍她那件得意的作品。
岑兮没仔细听也不是很有兴趣听,自从上次她被这个女人扇了一个耳光她到现在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都有些阴影,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有过被虐待的经历,那段灰暗的日子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后来领养她的岑父岑母。
她拎着袋子飞快的路过人群,然后进了电梯。
人群现在几乎集中在一楼的大厅,三楼现在没什么人,走廊里甚是安静,可就是因为安静才更衬得某些声音更清晰入耳。
电梯到了三楼缓缓开了门,岑兮拎着袋子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给黎致发短信说她已经到了让她来开个门。
可是她刚走两步在路过304号房门口听到了里面传来女人暧昧的声音。
她心一怵,脸色微微发红,刚想抬腿走过去时女人的娇喘声又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封曜,不要……不要碰那里了……呵呵,你轻点啊……”
那一刻她刚抬起的脚步猛然停住,灵魂失怔,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
估计是太迫切了吧房门竟然都没有关是虚掩着的,里面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岑兮站在那里身子僵硬绷得很直,拎着手中的便利袋似乎都有千斤重,但是她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更没有勇气去看看那房间里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是即使不用去看她也知道那里面的两个人是谁,一个是她还未离婚的丈夫,另一个是宋幼萱,她听得出来她的声音。
这到底是有多迫不及待居然在这种场合居然都能做种事,他这是在报复她昨天和傅靳洲的那件绯闻吗?
也是,她早该知道的他不可能相信她,他怎么可能相信她呢?所以今天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吧,在她别的男人“开房”后他也相继和另一个女人做这种事。
眼眶里不知何时滚落下两行热泪来,她吸了吸鼻子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飞快的跑了过去。
黎致开了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眼眶有些红红的女人,她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紧,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把将落魄的女人拉了进来。
“小兮,怎么了,你哭了?”
她捧着岑兮的脸看上去很是担心的样子,这是她身为最好的朋友此刻应该表现出来的反应,可是她又恶心死了此刻自己这副虚伪的样子。
岑兮不想让黎致担心,那种肮脏的事情没必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吸了吸鼻子冲她笑了笑,雪白的皓齿露了出来,“没事啊,刚才出去一趟被风迷了眼睛,有些疼。”
她说着又揉了揉眼睛,黎致看着她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愁绪,压得她跟难受。
岑兮将手中的便利袋交给她,“喏,东西给你买来了,记得这段时间不要吃生冷的,忌辛辣,你从小就痛经严重也不知道照顾着自己。”
说着她就把黎致推进了洗手间,然后替她将门关上。
她站在门外叹了口气,心底有阵阵哀痛在蔓延。
她冲里面喊了句,“黎致,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在这里待着别出去了,我一会儿给小黛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里面的女人什么也没多说,只应了声“好”。
然后在听到外面的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后,她打开了水龙头不可遏制的痛哭了起来……
岑兮出了电梯就一路狂奔了出来,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绷不住掉了下来。
傅靳洲刚从洗手间出来,正巧迎面就碰到了那个低着头跑的女人。
走路不看路难怪上次能把鞋跟卡在电梯缝里。
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刚想训了她两句时突然有两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了他手背上。
他这才发现她哭了。
“岑兮,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
他拿开她的手,看清一张小脸上早已爬满了泪痕,几缕发丝混着泪水贴在脸上,红通通的眼眶里蓄满了晶莹,那模样叫他心疼不已。
又一次他无能为力的看着她哭得这么伤心,傅靳洲真的觉得自己很挫败。
他拉着岑兮从酒店后门出去了,刚好他的车就停在下面的停车场里。
他将女人塞进车子里,自己也坐了进去。
岑兮一直哭到现在还没停,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有些心烦意乱,“是不是封曜又欺负你了?”
“你别跟我提他!”岑兮抹了把眼泪冲他大喊道。
“还真是!”他扯了扯唇手臂撑在窗口,笑容里有些苦涩。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来点上,岑兮在哭他也不管,他就抽他的烟,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夹着烟,半眯着眼吞云吐雾的样子似乎很惬意。
岑兮哭着哭着忽然停了下来,她抹了把眼泪看向一旁的男人,“你还有烟吗,也给我一根吧!”
傅靳洲一口烟雾没来得及吐出去差点被自己呛死,接着瞪了眼女人,“你一个女人学什么不好学男人抽烟,像什么话?”
岑兮觉得此刻他的话很啰嗦,听得烦人,她咬了咬下唇琥珀色的瞳孔瞪得很直,像一只随时发飙的小松鼠。
“你给不给我?”
“不给!”他回绝的很快。
“不给我就抢!”
说着岑兮直接去强他手里那支被点着的烟,车里空间小两个人运动起来很拥挤,傅靳洲又怕烫着她。
这个女人真是烦死了,他有些气恼,猛吸了一口烟,大手一把扣着女人后脑勺薄唇就狠狠贴了上去。
他将嘴里那口烟直接渡给了她。
他离开她的唇后,岑兮被那口烟呛的直咳嗽眼泪又是“哗哗”的流。
傅靳洲理了理衣衫瞥了眼非要吃亏才肯悔改的女人,抖了抖指尖的烟蒂。
薄唇弯了弯,眼眸中划过一丝戏谑,“不是要吸烟吗,现在感觉味道怎么样,还要吗?”
女人随手抓了个玩偶丢了过去,“那我也不要吸你的二手烟!”
傅靳洲差点没被她笑岔气,她还知道二手烟啊,他摸了摸刚刚吻过她的唇瓣像是一种回味,耳边又听到女人的哭声。
“我不要二手烟,更不要二手的男人,我要离婚!”
傅靳洲愣了两秒,然后慢悠悠道,“我不是二手的,那你要我吗?”
妈的,他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像毫无地位的卑微求爱啊。
岑兮终于停止了啜泣,她将脸上的发丝别开,眼眶是红的,鼻尖是红的,脸蛋也是红的。
“傅靳洲,其实人和烟是一样的有二手的,我也是个二手的你不嫌弃吗?”
这句话她很早就想问他了,封曜说的对,她不干净她在他那就已经是个二手货了,所以她很靳洲是怎么想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另一半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傅靳洲一把将烟头摁在车上的烟灰缸里,觉得岑兮刚才那话太有损她在他心中的形象了,什么二手的,他傅靳洲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他拍了拍女人泪水未干的小脸,一本正经的对视她的瞳孔,“岑兮,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不是那种有处.女情结的男人,在我看来喜欢一个人是可以包容她的过去的,好的坏的都不应该计较,因为我会爱她,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让她幸福让她忘记所有以前的不快乐。所以岑兮,你可以试着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把你的余生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