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路子墨就看见曲茵茵被一个身材挺括的男人压着,尤其是那男人还扣着她的下巴,他也是个男人这样亲密暧昧的举动是些什么意思他怎么不懂,可是那个男人是谁,怎么看着那么眼生,曲茵茵认识他吗?
他没等心里给出猜测的答案,抬起腿三两步走过去就一把将曲茵茵拉到自己身边来,她下巴上明显留下了男人掐后的红色痕迹。
“茵茵,他是谁?你认识?”
路子墨瞥了眼一脸纨绔笑意的司聿寒,然后又看向了曲茵茵,不过那痕迹还真是叫他看的不爽!
曲茵茵狠狠的用手擦了擦被男人摸过的肌肤,水眸里绞着一丝怒火,愤愤道,“我才不认识这个流氓呢!”
一旁刚站起身来的女人又暗暗摇摇头,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啊,竟敢说司少是流氓。
流氓?还真是有意思!
“这位小姐,我是亲你了还是上你了,你居然要这样诽谤我?”司聿寒不紧不慢的勾起唇,那副狐狸般的笑容当真是叫人恨得牙痒痒。
流氓,你说的这些话就已经是个十足的大流氓了!
曲茵茵气的脸鼓得跟个气球似的,因着他暧昧不清的话小脸不觉红了几分。
路子墨看不惯别的男人用这种暧昧的话跟曲茵茵聊天,甚至还当着他的面,他阴了阴脸色然后揽住了曲茵茵的肩,“好了茵茵,没必要跟这种人置气,不是说要去看岑兮吗,我们走吧!”
曲茵茵这才恍然大悟跟这个男人说了半天废话把自己也气的要死竟然把岑兮的事差点忘掉,她点点头应了声“好”然后看都没看司聿寒一眼就跟着路子墨上了车。
“小兮姐!”
“茵茵,你怎么来了?”
岑兮看着曲茵茵跑了过来有些震惊的看向一旁的傅靳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傅靳洲的房间里就已经很懵了没想到这会还能见到曲茵茵。
傅靳洲站在一旁优雅的笑了笑,算是解释,“怕你一个人心情不好所以就找个人来陪你,行了,你们聊吧我们就出去了。”
他推了推站在门口的路子墨然后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怎么了,让你接个人回来就一脸吃屎的表情?”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路子墨递给他一个白眼,“路上碰到一个人,心里烦着呢!”
想着他那会看到曲茵茵被男人压在身上,暧昧的挑着下巴,他心里就一阵堵塞,对于曲茵茵他大概能看出来那个女孩对自己有几分意思,可是他并没有想和她来真的,以前不想现在看到傅靳洲对岑兮这副爱而不得的样子,他更不想了。
爱情这种东西他从来就不信,也没想过,谈情说爱这种事太伤神,以前他总劝傅靳洲找女人玩玩可没想到如今他会在一个女人身上陷得如此之深,像这种爱而不得,无所回报的事他才不会做呢!
可是今天他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对曲茵茵的调戏而变得愤怒,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该不会和那个丫头有关吧?”
一口白色的烟雾吐了出来,傅靳洲那深邃坚毅的轮廓渐渐被隐匿,见路子墨没说话他又拍了拍他的肩,“喜欢你的你要珍惜,别像我一样成天追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跑!”
“很累?”
傅靳洲吐出一口白烟,薄唇微勾,“很累,但是乐此不疲!”
“……受虐狂!”路子墨再送他一个白眼。
医院里。
封曜刚起身衣角就被身后的女人一只手牵住了,回头就看到女人那羸弱的模样,“你要去哪,是去找那个女人吗?抱歉,我差点忘了你们已经结婚了,我现在这样打扰你们是不是不太好……”
“幼萱,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有事想出去打个电话而已。乖,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嗯?”
男人俯下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却是那样温柔。
“我知道了,你要是真有事就去忙吧反正我妈也在这,不想耽误你的工作。”她甜甜的朝男人展颜一笑,她知道对一个男人你不能把他逼得太紧否则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真乖,那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我晚点再来陪你一起吃饭。”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脑海中忽然闪现那天在玉景苑他和岑兮打闹的场景,她生气的样子就像一只小松鼠可爱至极。
他俊容一僵,讪讪的收回了手。
眼前的女人依旧笑靥明媚,“阿曜,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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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你说你这次是不是玩的有些大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妈妈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待确定封曜真的离开后于曼这才进来将门锁上了,母女俩这才能敞开心扉说话。
“妈,你放心吧,这一切我早就安排好了不会真的出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是不这么做怎么才能得到封曜的心?”
“可是你知不知道,医生说你因为车祸可能都不能再怀孕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么不知轻重,不能怀孕的话就算你得到封曜了又怎样,一个女人不能为男人传宗接代你觉得你能留住他多久?”
于曼叹了口气看着女儿有些失望,宋幼萱是她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二十多年了,她还指望着这个女儿能带给自己更富裕的生活呢,她绝不允许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错。
宋幼萱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从小于曼就告诉她想要什么就必须自己去争取所以她从小就养成了争强好胜的脾性,于曼一开始就把她当棋子一样来培养,她对自己的那点母爱都是有利益性的,她知道她的目的是利用自己来达到她想要的一切,她给自己的那些口头上的关心与其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警告,两年前她趁着岑兮和封曜意外发生了关系,借口离开了封曜,其实她是因为怀孕了为了不被人发现这才逼不得已和封曜分手。
那时于曼刚得知这个消息差点气的把她打死,可是为了顾全大局她最后还是将自己送到了法国,并且一直躲避着封曜的人。
她这么做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帮自己,因为如果她毁了那母亲苦苦守护的一切也都没了……
她面无表情的笑了笑,“不能生育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两年前在法国流产的那次后就已经是这样了,妈,演戏就要演的真实一点,我把这个锅丢给了岑兮你说封曜会怎么对我又怎么对岑兮?到时候我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们离婚,一切都很完美不是吗?”
于曼听了她的解释脸上的神情一点点错愕起来,这个女儿如果是越来越像她了,不,甚至比她更残忍,因为连自己她都下得去手。
她心中不觉森然,坐在床边握住了宋幼萱的手有些顾虑的问道,“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宋幼萱看向于曼,精致美艳的凤目里划过一丝幽暗不明的笑意,“妈,接下来可就得看你怎么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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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曜回到公司处理了一些紧急的文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玉景苑打去了电话,可是那头的佣人却说岑兮根本没回去。
是啊,她听到了那些话心里会是什么感受他自然知道,可是他知道他那样说并不完全是真心话。
他自认为负了宋幼萱,所以在她面前他当然不能再提岑兮来触伤她,可是当他看到那个女人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时,他的心似乎痛了。
一开始说那些“不喜欢她”的话时他根本不知道她就在门外,后来得知她在听到那些话后用那种怨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时,他心里第一反应是害怕,所以他才会骂了她,狠狠的怒斥她叫她“滚”!
可是他不知道他那些毫无所谓的“不会喜欢像她那样的女人”将她伤的有多深,曾经对她的那些好一开始的确是别有用意,可是到后来却无意的变成了本能,从一开始对她的占有欲到后来的想要的只是她,他到底是给她编织了一个美梦可最后连他自己似乎也深陷进去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司聿寒拨了过去。
“呦,封少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被接起,那头就传来了男人慵懒至极的声音。
“寒,我知道你在澜城,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那头顿了顿,“找人?女人?”
他看着玻璃镜里自己浅浅的倒影,黑眸一深,“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