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将归晨推到屋中后迅速关上了门,冷笑一声道:“帮我?我看你是心怀鬼胎吧!想不到我略施小计就将你引了出来。这点道行还想跟我玩手段,你还嫩着呢!”
归晨揉着被拧的生疼的手腕,心中燃起一阵怒火,她本是一片好意,冒着危险救了这老妪,谁知对方竟然恩将仇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看到那些人要抢劫你的财物所以才出手制止。”
归晨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有些焦急,这老妇说话颠三倒四,完全想不通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求财,她衣衫褴褛身无分文,看着也不像有钱的人。若是为着她,她身上并没有半点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方才更是没有道破自己真正的姓氏,这老妇怎么可能知道她是谁?
难道这老妪竟然和之前想要生擒自己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归晨不禁心生惧意,之前她秘术修为未失的时候尚且与那些人斗的艰难,此刻身体孱弱,只怕是逃不掉了。她紧咬住嘴唇,看向老妪的眼神中也带着些许恨意。
老妪看出了她眼神的恨意,微微勾了勾嘴角便朝着她走来,突然她一抬手便将归晨按到桌上,毫不客气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就算你不施展秘术,我一见你出手的套路就知道你经验丰富,肯定是个秘术师。看你对用的东西这样讲究,是出身世家宗族的小姐吧,真难为你穿着破衣装成不通秘术的模样挨了顿打,但想要骗过我还早了几年!”
说着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说这几日一直感觉有人跟踪我,原来就是你这个小丫头。说!谁派你来的?”
她离着归晨很近,声音就从耳朵上方传来,归晨脸颊被按在桌子上,想要挣脱右手臂却被拧的生疼,正在焦急之际听到老妪这番话,于是突然冷静了下来。
原来这老妪竟误以为自己是被派来跟踪她的。
“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不是谁派来的,更没有跟踪您,我今日才到丰业镇,遇到您乃是巧合,出手相助更是没有其他意图。”
老妪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怒喝一声:“冥顽不灵!”接着便把归晨拉起来一掌打在她的胸口。
这一掌虽然没用多大的力道,但势头却很猛,归晨一连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本就受了伤,现在挨了这一下更是觉得全身就要散架一般。
“你还不出手?不怕被我打死?”
老妪咄咄逼人的上前一步,抬起右手掌心带着白光,用凌厉的眼神看向归晨。
归晨明知对方是误会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方才隐瞒了自己世家子弟的身份和曾经做过秘术师的事实,只怕看在那老妪眼中都是不怀好意的表现,但她又实在不想将自己的过往和盘托出,只得垂下眼眸说道:“不是我不想出手,我确实没有丝毫秘术修为。”
老妪满脸不屑的朝着归晨攻来,归晨心中一紧无奈的闭上了双眼,然而疼痛没有想预期的那样到来,她有些疑惑的慢慢睁开眼睛,却见那老妪紧皱着眉头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归晨顺势站起身,然而那老妪却不肯松手,片刻之后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归晨,眼神中带着震惊。
这老妪一惊一乍的模样让归晨无所适从,她刚要开口却被那老妪却伸手摸上了胸口。归晨心中大惊,立刻觉得自己被人冒犯,双手护在胸前后退两步大声斥责道:“你这老妇怎可如此无礼!”
那老妪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皱着眉低下头自顾自叨念着:“怎么可能,体内竟然没有精气。”
归晨不欲与她多做纠缠,抬脚便要往屋外跑,谁知那老妪却一个箭步追上来再次拧住归晨的手腕,道:“想走!”
对方几番纠缠也勾起了归晨心中的怒火,但她却无力反抗,只得高声争辩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体内没有精气,就该知道我没有秘术修为根本不是秘术师,还拦着我做什么?”
老妪紧紧盯着归晨的双眼,像是要将她看穿:“没有精气不假,但不代表你没有修为!原来摩罗一族还没有灭绝!”说罢她便紧紧掐住归晨的脖子,将归晨提了起来。
归晨在乍一听到摩罗一族时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正要仔细回忆时便觉得呼吸一滞,脖子被人牢牢的卡住。
她拼命的挣扎,用尽全力掐着对方的手腕,断断续续的说道:“什…什么摩…摩罗…我没听…听说过……”
她的脸已经涨的发紫,眼睛也开始往上翻,终于让那老妪相信她是真的没有半点修为。
卡在颈间的手刚一松开,归晨便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同时她因呼吸急促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咳的眼眶通红沁出眼泪。
“你!你这老妇简直莫名其妙!”
归晨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世道险恶,随随便便就能让自己遇到一个歹人。
那老妪眼看着归晨痛苦的模样却没有丝毫心软,而是将归晨从地上揪了起来,一把扯下她的衣服检查起来。
归晨只觉得身上一凉,一声惊呼还未出口,上半身便已几近**,她只觉得羞愧难当,东郊荒山发生的那一幕似又在她的面前重演,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拼命挣扎嘶吼着:“你无耻!”
然而那老妪虽然看着年纪大,但力气却实在不小,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是被按在桌上动弹不得。一只粗糙的手在她**的皮肤上一下一下的捏过,从上臂到小臂再到腹部,最后停在她后腰的疤痕处。
“放手!”归晨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心头再一次涌上一股无力之感,她紧咬着牙关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哭声,身体也因为恐惧不住的颤抖起来。
终于那老妪松开了手,扯过丢在一旁的衣服塞到她的怀中一脸不屑的说道:“都是女人,也至于你这般哭喊嚎叫。”
归晨连忙将衣服穿好,用力拭去脸上的泪痕,恶狠狠的瞪向那老妪。然而对方却满不在乎的顺势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像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声呢喃道:“经脉只断了一根,若真是摩罗一族的人行事不会这样虎头蛇尾,看来你确实和摩罗一族没有关系。”
这下误会应该是解开了吧!归晨心中将这无耻老妇骂了不下一百遍,转身就要离开,谁知那老妪却再次开口阻拦道:“站住!”
“你还要干什么!”归晨情急之下态度十分恶劣,看向那老妪的眼神也如淬了毒药的匕首一般,直想将对方撕成碎片。
那老妪也知道方才的所作所为甚是不讲理,于是语气有所缓和:“你后腰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关你什么事!”
这老妪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归晨最敏感的神经,归晨只觉得自己如同马上就要崩溃了一般,五脏六腑都在炽烈的灼烧着,四肢更是一阵阵发虚,连双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
老妪白了她一眼,虽然没有发作,但说话的声音却透着寒意:“虽然你没有修习摩罗一族符术,但你后腰的伤却是摩罗一族锻造的兵刃所造成的,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究竟为何精气散尽,并且不会再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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