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弑杀》的片花放出来了,网友们纷纷在官博评论区留言。
晴空万里:啊啊啊啊,我晴也太飒了吧,自古红白出cp,这张扬红衣复仇大小姐和腹黑白衣少年卿相我磕爆
我不会轻易狗带:原以为是菜鸡合作,没想到是强强联合,温晴和谢鹤鸣在剧里的cp感可以啊,这届新人也太强了吧
蜜桃乌龙:不愧是随随的剧本,太强了
一颗红心火龙果:有一说一,这几个配角也意外地亮眼呢,虽然是新人,但看起来挺灵的,林导和随随选角有一套啊
大清早,天光熹微,随禾刚看了两眼手机权当醒神。
随禾见裴之宴没有醒,便先去洗手间洗漱。
正洗着脸,她接到了叶倾鲤的电话,她的声音丧丧的,问她又不说具体原因。
“怎么了?工作不顺利?主题曲没录好?”随禾猜测道。
“不是,歌早就录好了,刚刚发的那个宣传片里有一个前奏就是我的歌。”
“那是专辑筹备出了问题?”
“没有,专辑也挺好的,下个月,九月份九号就要发行了。”叶倾鲤不似往日潇洒,反倒有些扭扭捏捏。
“那不是都挺好的?”随禾一头雾水,不知道她的重点在哪。
叶倾鲤沉默地抿了下唇,终于吞吞吐吐说出原因,“那啥,就是,我昨晚不小心把顾厉给睡了。”
不、小、心,睡了顾大制作人???
“……”随禾默了默,“我以为我恋爱一个月见家长已经够迅速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之前桀骜不驯的叶大明星不是说死都不会和顾厉在一起吗?现在是这样?是准备街头卖艺,还是准备铁锅炖自己?”随禾满脸幸灾乐祸。
“……”叶倾鲤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声音里有一丝惆怅,“不是我的错,都怪顾厉那个狗男人用他的色相勾引我。”
随禾刚准备说话,就听见话筒里穿来一声低哑的疑问,“我勾引你?你昨天晚上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确定不是你见色起意还没有半点自制力?”
“……”躲在卫生间给随禾打电话的叶倾鲤手猛得一抖,手机差点从手里摔下去,目瞪口呆地看着半裸的顾厉,“你进卫生间干什么?!”
“你自己没锁门,怪我?”顾厉神色慵懒,眉梢眼角带着一点餍足,看起来心情不错,“享受完就跑,没见过你这样的。还是我昨天没满足你?”
叶倾鲤一张明艳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终于爆发了,“顾狗你是真的狗!”
“我还在打电话!你这个口不择言的混蛋!我什么时候说我没满足了?”
顾厉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过了两秒才抬眸看向叶倾鲤,“这么说是满意了?不知道叶小姐什么时候考虑下一次?”
也不知道是震惊顾厉的脸皮如城墙之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叶倾鲤一直忘了手机。听了一场连续剧的随禾默默地挂掉了电话。
大早上的就喂姐妹吃狗粮,她的良心不会痛吗?
随禾洗漱完,走回床边,见裴之宴没有醒,暗暗戳戳地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女朋友摸一下男朋友的腹肌不犯法吧?
不错,不错,一块、两块、三块……随禾的手慢慢游弋着,突然手腕就被握住了。
“干什么,嗯?”裴之宴嘴角噙着笑意,嗓音里带着一丝愉悦。
裴之宴把随禾往自己怀里一带,撑着半边胳膊看着随禾近在咫尺的脸,“大清早就偷鸡摸狗?想干什么呢?”
“读书人的事,能叫偷鸡摸狗吗?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白嫖。”随禾说着不客气地再次伸出罪恶之手。
裴之宴把蚕丝被盖到随禾身上,任由她为所欲为,“你剧组是不是要杀青了?”
随禾嗯了一声,不得不说林音挑演员的水平杠杠的,演员全程演技在线,人也不作妖,除了那次鹤鸣的意外拍戏一路都挺顺畅的,比预期杀青的时间要早了半个月,“怎么了?”
“等杀青宴完了带你出去玩——这么久了也没有正经约会过。”裴之宴像一个苦等总裁回家的小娇妻怨念满满地看着她。
随禾噗嗤一笑,搂住裴之宴的脖子,“是我的错,我发誓约会杀青宴结束就立马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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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的这一天,年轻的团队在云城著名的宋城集团旗下的酒店聚餐。
林音导演在饭桌上和温晴、随禾一起说笑,“我真的没想到你们俩居然是妯娌,瞒了这么久才告诉我,不厚道啊。要不是之前你们家裴之宴和裴易寒来探班,我还不知道呢。”
真是无巧不成书,裴之宴和任唯远是大学四年的室友,这都是什么神仙缘分。
林音想起来自己办婚礼时任唯远说裴之宴会在管休之前结婚的预言,觉得任唯远的嘴可能是开过光的,真是太神奇了。
随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事实上,你当时找我说要翻拍电影的时候,我和裴之宴还不熟呢。”
林音笑容满面地刚准备接话,突然眉头一皱,腹部一阵反胃。
“怎么了?”随禾就在她的左手边,很快察觉到她的不自然。
“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林音压低了声音说。
随禾看周围人挺多,熙熙攘攘的也说话不方便,和温晴对视一眼,留温晴在饭桌上应付投资方爸爸,随禾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把林音搀扶到了卫生间。
虽然反胃,但林音又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干呕,就捂着肚子依着墙休息。
随禾捏了捏林音的脉搏,意外地挑了挑眉,眼底有一丝意味深长。
“怎么了?”林音知道随禾会点医术,见随禾面色凝重急忙问,“我身体又什么问题了?”
“没什么事。”随禾笑着摆了摆手,“我问你啊,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林音隐隐感知到什么,皱着眉回忆了一下,“这个月是推迟了,我一直以为是最近拍戏压力大也没多想——你的意思是我有了?”
随禾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我学过一点中医,我虽然不能确定,但起码有七成把握,你要不打电话让任总带你去医院瞧瞧?”
林音和任唯远虽然结婚早,但因为两个人都年轻,为了事业的发展也就一直没有急着要孩子,哪怕是今年年初办婚礼洞房花烛夜的那次也有好好做避孕措施。
林音突然想起来——前一阵子电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出半点岔子,之后一个月她都住在剧组里不回家了。那天晚上,林音被任唯远按在床上好好折腾了一个晚上,没有做任何措施,没想到一次就中了。
林音抿了抿唇,倏忽笑了起来,“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帮我找个借口吧,我先溜啦。”
“没问题,不过没想到我居然比任总先知道孩子的存在啊,感觉自己赚到了。”随禾俏皮地眨了眨眼。
“随大小姐,你快别贫了,孩子出生了可少不了你的礼物。”上一次随禾参加裴老爷子的寿宴后,林音便知道了随禾的家世,便打趣道。
随禾把林音送到酒店楼下,看着林音给任唯远打完电话,车到了眼前才回到酒席上。
“林音呢,提前走了?”温晴等了半天,却只看见随禾一个人回来了。
随禾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估计是好事将近,先走了。”
温晴了然地点点头,但毕竟是公共场合,不宜多聊,于是很快地转移了话题。
回到家,随禾提到林音的时候,眼里明亮如烟花散落,一个激动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木地板瞬间被水浸湿了。
“哎,不知道木地板防不防水,要是被泡坏,回头还要和季北辰说一声。”
“不用你赔钱。”裴之宴把四分五裂的水杯扫进簸箕里。
“为什么?这房子不是季北辰的吗?”随禾不解,“就算你是他铁哥们,也不能替他做决定吧。”按他们之前签的合同,损坏家具确实是要赔钱的。
“不是他的了,六月份的时候我就买了。”裴之宴垂了垂眸,笑了笑。
“当然了,你实在想赔,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裴之宴单手插在口袋里。
“?”随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除了以身相许,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赔偿。”裴之宴补充。
随禾确信,这人是个腹黑的嘴炮,而且很有可能是散发着清新绿茶味的那种。
“你的语言艺术都是和谁学的?”上次裴老爷子的寿宴,裴家的亲戚她都七七八八认了个便,裴易寒稳重高冷,裴爸爸也很成熟寡言,没看出谁能这么叭叭。
随禾心里该死的胜负欲开始燃烧——明明以前都是她略胜一筹的,难道是她水准下降了吗?
“近朱者赤。”裴之宴一脸无辜地看着随禾。
“……”她严重怀疑裴之宴想说的是后面一句,“你考虑好去哪里了吗?我来收拾行李。”
“嗯,宋城和江城你挑一个吧。”裴之宴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划开屏幕,“我已经做了攻略。”
随禾的后脑勺十分惬意地靠在裴之宴肩上,“你还做了攻略?”
想不到裴之宴是这样的小甜甜,“干脆叫你裴甜甜好了。”随禾开玩笑。
裴之宴不置可否,把手机递给随禾。
随禾慢条斯理地看着手机,突然想起了什么,“诶,不是说男朋友的手机是潘多拉魔盒么?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给我了。”
裴之宴懒洋洋地瞥了她的侧脸,“因为**不肯翻手机那是渣男的借口,除了心理扭曲,又没有人是真的想盘查对方的每分每秒,只不过是没有安全感而已。”
“你要是想翻,你可以随时随地翻。”
“说的也是。”虽是如此,随禾并没有去翻他的手机,而是对比了一下他手机的攻略,比较了两地的行程和旅游景点。
“去江城吧,江城离得不远,可以多玩几天。”随禾敲定。
“我想一边坐火车一边看风景,江城山水秀丽,之前路过过,但没有仔细看。””随禾补充道。
“行,都听你的。”裴之宴拨弄着随禾的长发。
“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没有和家里人正式表明你的存在。”随禾看裴之宴百依百顺,突然心生愧疚。
裴之宴沉默不语。
随禾哽了两秒,转过身来搂住裴之宴,讪讪地解释,“咱们在一起不才一个月么?我不是想等稳定下来再和他们说吗,省的空欢喜一场。”
“你觉得我们会分手?”裴之宴的目光突然变得十分危险,好似在暗夜中绞杀生灵的清冷月光。
随禾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当然不是了,我又没有故意瞒着搞地下恋情,叶倾鲤和随星还有剧组的大家都知道啊,之前的朋友圈我不是也没有屏蔽家里人吗?”
随禾拿出手机自证清白,“我的手机你也可以随便翻的。”
裴之宴冷哼了一声,默不作声地开始翻随禾的手机。
随禾身正不怕影子斜,凑过去正准备看看裴之宴翻的什么东西,手机就突然回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了?你不看了吗?”随禾满心疑惑地看向手机,突然发现手机界面是正在拨号中,拨号对象是老妈。
“……”随禾看向裴之宴,裴之宴漫不经心地和她对视,似乎在说,说的再好听都不如直接打电话。
狠还是你裴二少狠。
电话很快通了,随禾认命地举起手机。
“怎么了?大晚上的打电话?”随夫人语气懒洋洋的。
随禾酝量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裴之宴,然后慢吞吞地开口,“那什么,我有男朋友了,和你说一声。”
“真的假的?”若是其他方面,随夫人肯定是相信随禾的,但是这——,随夫人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阿禾啊,听说你们年轻人时髦搞什么出租男友,你要是实在不想找对象我就不催你了,可别租个男友来糊弄我开心啊。”
“真的,没有骗你。”自己在老妈那里难道是信任危机了吗?随禾心想。
“我可不信,你这个单身二十五年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凭自己找到对象。”随夫人笑道。
有这么损自己女鹅的吗?好歹她也算半个白富美吧?好歹大学她也是有好几个人追的吧,在老妈眼里她的人格魅力不至于这么差吧?
“你说句话。”随禾用胳膊肘推了推一直勾唇看戏的裴某人。
“我说什么?”随夫人还以为随禾是在和自己说话。
裴之宴趴在随禾的颈窝低低笑了一声,拿过随禾手里的手机,“阿姨好,我是裴之宴,阿禾的男朋友。”
“嗯?”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下,随夫人寻思这都晚上了,租赁男友应该没有这么敬业,“居然是真的。”
随禾抽了抽嘴角,“是不是真的你以后就知道了,就这两个月我会带他回去见你们的。”
随夫人仔细一琢磨,突然顿悟,“我说你年初怎么突然想搬出去住,原来是去谈恋爱了。”
“……”老天鹅,她只是纯粹想换个环境而已。
不过随禾知道她说了老妈也会以为她在强行解释,便不再费口舌。
“小裴是吧?”随夫人开口,“既然你和我们家阿禾在一起了,两个人就要好好相处。”
“是,我一定好好照顾阿禾。”裴之宴正色道,
“妈,你别这么一本正经的,把我男朋友吓跑了,我到哪找这么好的男朋友去。”随禾看着裴之宴,眉眼带笑。
“行,我不说了。不过我怎么觉得小裴这名字有点耳熟?是城北那个裴家?”
“对。”裴之宴应声。
随夫人心里有了点底,便也不再细问,“那我挂了,啊禾你记得早点带小裴回来玩啊。”
“对了,猫不要带回来。”猫毛过敏的随夫人显然是看了随禾的朋友圈。
“嗯嗯,知道了。”裴绯绯的家庭地位堪忧啊。
随禾挂了电话,挑了挑眉看向裴之宴,“满意了?”
裴之宴微妙地勾了勾唇,答非所问地晃了晃手机,“下午的火车票我已经订好了,赶紧收拾行李。”
“啧,裴二少效率很高嘛。”
小剧场:
裴裴:我这么腹黑毒舌,纯粹是近墨者黑
随随(搓手手):嗯?再说一遍?
裴甜甜(秒变脸):近朱者赤
裴绯绯:喵喵喵?(你怎么学我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