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禾和裴之宴领证后虽然没有即刻通知婚礼的时间,但亲朋好友们送来的结婚礼物可是一个没有少。
随禾找了一个两人都空闲的下午,坐在客厅软乎乎的羊毛毯上,把堆满的礼物盒拆开了。
长辈们送来的多为贵重,虽然值得珍藏,但一板一眼,少些趣味。反倒是同辈的朋友,给了随禾一种开盲盒的未知乐趣,十分有趣。
在这一堆中,童露露送的礼盒格外显眼,手工的雕花木盒,古色古香,一看就是花了功夫。拆开是一对白金手镯,上面缀着铃铛,叮叮当当,十分悦耳。
童露露还留了张卡片,上面潇洒写着行字——手镯可不是给你的,是给我未来的小侄子小侄女的。
童露露还是一样别扭,嘴硬心软。看着卡片上的字,随禾会心一笑。
随禾放下手里的雕花木盒,拿起叶倾鲤送的礼物。
比起童露露精致的雕花木盒,叶倾鲤的纸袋子看上去非常有她的个人特制,随意而不羁。
要说叶倾鲤可是随禾联系最密切的朋友,可随禾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叶倾鲤送的是什么,她都没有透露过一丝一毫,口风难得那么严实。
袋子里有一套限量版的口红套装和一个u盘。
口红是随禾中意好久的套盒,一直没入的原因不是因为价格高昂,而是因为这套口红有价无市,全球限量一百个,大多作为公关礼物给了品牌挚友和长期合作的娱乐圈大佬们。
叶倾鲤并没有代言这个牌子,想来也是费了一翻工夫弄来的。
比起口红套盒,随禾更好奇u盘里的是什么。
随禾从房间里找来笔记本电脑,把u盘插了进去。
里面有两个文件,其中一个是一首歌,叶倾鲤自己作词,顾厉编的曲。
随禾点开,温和舒缓的歌声立刻围绕在四周,让人想起云淡风轻的早晨,晒好的衣服散发的清香,善意的微笑,随禾坐在裴之宴的旁边安安静静地听完了这首歌。
随禾把头搁在裴之宴的肩膀上,“真好,突然想起来高中毕业前文艺汇演的时候,我要表演节目,她特地从金城赶过来看。”
“明明已经是个有头有脸的明星,还在台下不要面子的大声喊我的名字。”
叶倾鲤火的早,又是艺术生,因为底子扎实,到了高三,她已经不需要来学校上文化课,每天赶通告,学业都只能在飞机上草草应付。随禾没想到她还特地赶回来。
裴之宴揉了揉随禾的头,没说话。
随禾平复了一会儿,打开了另一个文件。
随禾点开两秒,刚瞟到画面就手忙脚乱地关掉了。
“怎么了?”裴之宴凑近了看着笔记本。
“啊——没什么,就是一个小视频,”随禾僵硬地扯了下嘴角,火急火燎地按了关机键。
随禾在心里骂了叶倾鲤一顿,真是没个正行,让她刚刚白感动了,还好她手速快,裴之宴什么也没看见。
“哦。”裴之宴没太在意的样子,把随星和季北辰的礼物打开了。
随星和季北辰送的是两件原创的情侣卫衣,上面有随禾和裴之宴两个人的卡通图像,可以说是很符合这两人艺术家的气息了。
随禾拿着卫衣在裴之宴身上比划了一下,“大小挺合适的,拍婚纱照时可以加两组日常的照片,到时候就穿这个。”
除了一对镶钻的情侣手表,随禾在林音和任唯远的礼盒中意外的发现了一张红纸。
“这是什么?不小心放进来的吗?”随禾看着只胡乱涂了两笔的纸,困惑不已。
“什么?”裴之宴漫不经心接过红纸看了一眼,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随禾凑过去,只见红纸上寥寥画了几笔,好似一株窈窕的禾苗。
随禾把红纸翻来覆去看了两遍,除了背后写着裴之宴的名字,没有其他多余的信息。
“什么意思?林音不小心放错了?”随禾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裴之宴接过红纸,微微摩挲了两下,“年初林音办婚礼你知道吗?”
“嗯,当然。”虽然当时和林音还不认识,但是之后熟悉了以后看过林音发在朋友圈的婚礼剪辑视频。
“当时婚礼上有个烟缘树,单身的都被发了红纸。”
红纸嘛,自然用来写心仪的人,或者希望遇到的理想型了。
“所以你就画了一个禾苗?”随禾好笑地挑了挑眉。
裴之宴抿了下唇解释道:“当时完全没想这方面的事,季北辰怂恿我写,就随手画了两笔。”
似乎是怕随禾生气自己的草率,裴之宴把红纸折好,准备塞回礼盒里。
“干什么?”随禾按住他的手,抽出那张红纸。
“林音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了。”随禾拖腔带调地开口。
“你不生气?”裴之宴错愕地看向随禾。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随手画的禾苗正好是我的名字,”随禾歪着头粲然一笑,“你不觉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
裴之宴顿了一下,勾住随禾的小指,浅色的瞳仁里泛起细碎的光。
不需要什么轰天震地的表白,也不需要多么激昂的陈词,一个眼神就能意会。
“嗯?怎么不说话了?”随禾用空着的一只手勾过一个礼物袋。
裴之宴笑着俯下身,唇微微摩挲着随禾的耳侧,“就是在想——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随禾往后侧方看去,在裴之宴的唇角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哪有你可爱。”
裴之宴眼眸暗了暗,随即揽住了她的腰,把随禾按在了后面的沙发上。裴之宴抬起随禾的下颚,让她仰起头,然后附身吻住她的唇。
随禾快要喘不过气来,腿也有些发软,浑身都是裴之宴带着侵略和占有的气息。
随禾锤了一下裴之宴,“妈让我们晚上回老宅吃晚饭呢。”
今天是冬至,裴夫人亲手做了汤圆和水饺,等着晚上一家人一起吃。
“那就不去了。”裴之宴眼尾泛着一点猩红。
“答应地好好的,怎么能不去?”这可是和裴之宴扯证后第一次去裴家过节。
裴之宴微微扯开衣服的领口,把随禾抱回了卧室,“反正妈会理解的。”
随禾挣扎了两下,“能不能不要白日宣淫?晚上回来不行吗?”随禾一副放我下来一切好商量的表情。
“不行。”某人的回答清晰明了,掷地有声。
随禾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我告诉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要踹你了。”
随禾——一个要维护自己练家子尊严和家庭地位的女人。
裴之宴轻飘飘看了一眼张牙舞爪的随禾,“你踹啊。”
“?”喵喵喵?还有人乐意被踹吗?随禾刚准备说话,就被按到了床上。
“来,随便你怎么动。”裴之宴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她要家法伺候他,谁要和他妖精打架?
“还有——”裴之宴在她耳边厮磨,“我觉得叶倾鲤送的礼物挺不错的,我们应该多尝试尝试。”
“!”听着裴之宴意有所指的话,随禾绝望地闭上了眼。
该死的叶倾鲤,看你结婚时我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小剧场:
随随:一个在裴夫人打电话来时社死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