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言第一个放下空瓶,幽深清俊的丹凤眼注视着其他两个人。
权容莲随即放下酒瓶,桃花眼明显有些酒意,挑了挑眉,“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傅总有这么好的酒量。”
傅止言削薄的薄唇抿了下,没有说话。但丹凤眼里的隐戾很明显了。
权容莲怎么看不出来这是他在警告,玫瑰色的唇勾起,我行我素的再给他倒了一杯酒,这次倒的是度数比较高的XO。
“傅总,再来一杯怎么样?”他又给自己倒满,桀骜的笑了下,耳畔的钻石耀眼,“听说这种酒味道不错。”
韩小野见两人还要喝,压了一晚上的脾气一下子窜起来了。伸手要去抢傅止言面前的酒杯,“他不能喝了,我来喝!”
权容莲只觉得烈酒烫的心脏都蜷缩了下,他在短发小女人手伸过来之前,一把抢过酒杯,一口干了,脸颊的肌肉压抑的绷紧了,桃花眼里的痛苦快要盛出来了。
“男人喝酒,女人插什么话?!”
周浩楠想卖给傅止言人情,这个时候帮着韩小野说了句话,“韩秘书也是工作嘛。权少别生气了,来,我陪权少喝几杯。”
“嗤。”权容莲嘲讽似得轻笑了下,不知道是在嘲弄被蒙在鼓里的周浩楠,还是在嘲弄自己。
不过他没有再为难傅止言了,真和周浩楠他们喝了起来。
另一边,顾宇非总算喝完了一整瓶伏特加,俊脸绯红一片,连脖子都红透了。眼睛醉意惺忪,一看就是喝高了。他打了个酒嗝,踉跄的站起身,勉强稳住晃动身体,撑在桌子上,扯动了下嘴角,“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顾总,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要去。”其中一个股东看他喝的实在不行了,起身半搀扶着他。
顾宇非想吐的**都撑到嗓子眼了,实在客气不起来。笑了下,任由那个股东搀扶着出去了。
KTV的气氛因为三瓶酒彻底燃了起来。
可以看出周浩楠这次是真的想讨好傅止言,叫来陪酒的男女明星基本都是一线大牌,深谙应酬规矩,玩的都很开。
他们既不会像会所里的那些小姐,酒保似的陪的很下作,很**。又深知这些有钱有权的人的G点,总是在关键时刻把对方逗得很开心。
傅止言酒量本来就不行,强撑着喝了一瓶白兰地下去,现在浑身酒气。但他是个自控力非常强的男人,饶是喝多了,他还是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除了眼尾稍稍有些绯红外,如果闻不到酒味,几乎看不出他喝醉了。
韩小野看着他旁边的两个女明星蠢蠢欲动,顾不得会不会被人看出他们的关系了,直接霸道的拉开其中一个女明星,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板着脸,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总裁,给。”
总裁两个字,叫的那叫个硬邦邦。
傅止言头痛欲裂,感觉到了身边坐的是小流氓,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
醉酒的时候喝热水虽然不能醒酒,但至少能缓解下胃的不舒服。
他紧皱的眉心放松了下来,哑声,“谢谢。”
韩小野都快要被他气死了,听到他这么客气的跟自个儿说谢谢,误以为他喝的老眼昏花了。把自己当成了之前坐在他旁边的女明星,一口闷血堵在胸口,差点没任性的甩手不管他,走人了。
可看着他强撑着清醒的和人聊天的样儿又舍不得,只能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琢磨着等会儿怎么找理由出去问问前台那边有没有醒酒药或者胃药之类的东西。这家KTV这么大,又这么贵,应该准备着有这些东西才对。
她在琢磨,权容莲在看她。
旁边的周浩楠一个劲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他听得不耐烦的敷衍,一边眼睛不自觉的落在了对面沙发上的女人身上。
看到她被养的白白胖胖的,气色不错的样子,心里刺刺的不爽,可眼睛又忍不住多注意了她一点。
小脸长肉了,皮肤也变的更好了,眼角眉梢还是灵气逼人的样子……一看就是被人保护的很好。
他虽然反感傅止言心思深沉,但不得不承认,韩小野这两年来在那个男人的保护下过的不错。
至少从眼睛能看出来,一点没有嫁入豪门好多女人表现看起来幸福,实际上麻木空洞的样子。
权容莲端起酒杯,喝了大半杯,嘲弄的勾起嘴角,掩饰住他那一刻希望韩小野过的不好,然后找他求助的阴暗念头。一边按捺住性子,敷衍了身边周浩楠一声,“恩。”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又为什么非要按捺住心里的不耐烦,坐在这里傻逼似得听着几个大老爷们的唠叨。
反正搁在平时,谁他妈在他耳边这么叨比叨,他铁定已经赏了那人一枪,彻底叽喳的‘鸭子’闭上嘴。
可这会儿,他不止没有让他们滚,竟然还可笑的配合着坐在这里。
权容莲觉得自己就是疯了。
就是******有毛病。
明明再一次下定决心,甚至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克制着将这条小泥鳅彻底的从生活中移除了一个月,却在刚才那一眼里,这一个月的努力,都他妈-的沦为了一个笑话!
如果她注定是自己爱不了,得不到的人,老天为什么还要让他一再的遇到?!
真他妈草了狗了!
权容莲情绪剧烈起伏,一旦他情绪起伏过快,老毛病就会找上门来。果然,本来之前就有点发作的心绞痛又痛了些。
他不得不靠着酒精来麻痹那一瞬间的撕心裂肺。
差不多时间,在厕所吐够了的顾宇非苍白着脸在股东的陪伴下走进来了。
“顾总,你总算来了。我们刚才还说到你呢。”周浩楠舔着脸,肥胖的老脸跟个摇尾巴的哈巴狗似的。
顾宇非吐得难受的很,嗯了他一声,坐在了权容莲旁边,给自己拿了个水果,压下嘴巴里刚才呕吐后的味道,脑子还被酒精的侵蚀的厉害,揉了下鼻梁,“哦?说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