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厚哦了声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看样子好像还真听进去了曾兴礼他们的话。
这叔侄俩见状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这高大人信了…
然而不等他们这口气喘匀了,高厚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可我怎么记得,去年有几个月连京城大营的军饷都是晚发的啊……”
一句话,让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点血色的叔侄俩顿时又白了脸,曾超龙更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话来。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曾兴礼脑筋一转,张口话便来了,“哎…这…还不是因为超龙担心军饷晚发会乱了军心,用自己的钱给兵士先垫下了!”
话音落下,别说高厚了,连曾超龙都跟着愣住了,他出钱…垫的?这不是搞笑么?
曾兴礼见自家傻侄子也跟着楞在那儿,顾不上高厚就在旁边了,大声提醒,“是呀,你忘记了,你婶婶那时还不同意呢,还是你讲了番不安小家,何以安天下的道理给她听,她才同意的嘛!”
曾超龙立时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对对,我这一激动就给忘记了…”
其实这话倒过来听才对,曾超龙非但没垫过,还正如那几个兵士所说的一般,拖欠了好久的军饷,至于这军饷哪里去了,自然是落到这对叔侄的口袋里了。
冷眼瞅着叔侄俩一唱一和,高厚似笑非笑的哼了两声,“原来是曾统领垫的啊,难怪呢…不过这数额怕是不小,难为曾统领了。”
“不难不难,这不有咱叔嘛…”曾超龙一根筋,被这么一说直接就把曾兴礼卖了。
曾兴礼能说啥,只能在一旁僵着脸赔笑。
“行了,本官这次来也不是为了要为难你们,只是这些年边境不太平,上头对军备上的事抓得很紧,曾大人啊,你这点道理该明白吧?”高厚看破不说破,冷笑着提醒曾兴礼。
“是是…大人的教诲下官谨记在心,等会就让超龙把事情查清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曾兴礼虚心受教,毕竟相比钱财,当然是这头上的乌纱帽更来得重要些,只有高升了才能赚更多的钱嘛。
见曾兴礼还挺上道,高厚神情略放松了些,嘴角也跟着上扬些许,“曾大人能想得如此通透是好事,毕竟前面的路还长呢。”
曾兴礼闻言顿时大喜,若不是此刻正坐于马上怕是能立刻跪下,激动的朝高厚拱手,“谢谢大人吉言!”看来等高厚回去,自己这高升是板上钉钉了!
只可惜此时的曾兴礼还不知道,记录他卖官买官证据的账本早就随着那几个大木箱,一同被许乐乐收进空间中了。
兴许他到时也是能高升,只不过是直接升天了而已…
那曹香茵一走,十几个小厮在院里又折腾了会才离开。
有个小厮临走时忍不住和同伴咬起耳朵来,“你说邪门不,那院门明明是拴上的,可咱们进来连人影子都没见着……”
“兴许是翻后院墙跑了吧。”
“那后院那么高,旁边也没个梯子、树什么的,连咱们都没上去,那两个小贼怎么上去啊…”
说话声渐渐远去,许乐乐竖着耳朵边听边笑,真是群笨蛋,怎么就不能爬了,他们不就爬上去了么!还带了个人一起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