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
仇千荷一袭红衣,坐在桌边为玄墨白夹着菜,绝美的脸上挂着连阳光都失色的笑容,“玄儿,多吃点,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
玄墨白抬头见她盯着他,自己并未动筷,便夹了一块肉放到她碗里,“你身子刚好,才应该多吃一点补补。”
仇千荷脸上又惊又喜,眼眶瞬间有些湿润,“真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从你搬出去之后,我们就没在一起吃过饭,更别说你为我夹菜了。”
玄墨白神色微动,却没说话。
“玄儿,你搬回来住吧!”仇千荷伸手握住玄墨白的手,眸中有着殷切的期待。
玄墨白把手抽离,“我在那住的挺好。”
仇千荷愣了一下,这句话明显的是在拒绝她。
“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仇千荷掩去心里的失落,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玄儿,吃完饭陪我去后花园走走吧!”
后花园的水池边,仇千荷坐在岩石边上往水池里撒着鱼食,指着池里其中一条红色的鱼说:“玄儿,你看,那是你小时候养的红鱼,还记得吗?”
“嗯。”玄墨白点头。
“那是你刚被我带回来没多久,怕你太孤独,便为你找来了一条红鱼。”仇千荷望着那条欢快游移着的红鱼,眸中充满了怀念,“我还记得,当时你收到鱼的时候特别开心,都不愿意把它放进这水池里,但你一听说它不进水池会死,就马上把它放了进去。”
那个时候的玄儿,宛如一张白纸,而且特别黏她。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玄儿却开始疏离她,对她也冷淡了很多。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干涉了他的事情,但那并不是主要原因。
她自认为很了解玄儿,可就是想不明白这件事。
“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玄墨白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那条红鱼。
“那你应该记得,以前那些女孩在你面前是如何的虚伪吧?”
“过去的事了,你确定现在还要提?”
“为师不能不提。”仇千荷猛然站起,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知道当我看到你奄奄一息的样子时,我有多恐惧?那个楚玲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一块基石,你居然舍命去救她,结果呢?她连看都不来看你一眼。”
仇千荷缓了缓气,平复了下脸上愤恨的表情,“要是你真有个什么意外,那她也就没必要活着了。”
两人绕着花园走了一圈,最后在池边的凉亭里坐了下来。
不管仇千荷说什么,玄墨白一直只当个听客,没有插半句嘴。
这要是换做以前,玄儿早就扭头走人了,仇千荷自然知道他现在没有那么做的原因。
只要那两个人不说,玄儿是不会知道楚玲来过的,影就更不会说了。
她也不怕楚玲说出来,因为对于那个楚玲的话,玄儿肯定信任他的暗卫多一点。
阳光穿透云彩照射下来,树荫下碎光一片。
圣灵学院内此时传来南院院长邵志义的声音:“北院学员的楚玲,请速到南院院长室来。”
正准备去找郭老的楚玲,在听到南院院长的喊声时,楚玲不禁蹙起了眉头。
南院院长?叫她做什么?
“楚玲,你知道南院的院长为什么叫你吗?”徐磊迎面走了过来,对南院院长叫楚玲一事很是奇怪。
楚玲摇了摇头,“不知道……学长,院长呢?”
“院长他闭关了,这次估计要三个月才能出关。”徐磊想了想,询问道:“你要去南院吗?”
不知他是不是想多了,南院的院长叫楚玲过去能有什么事?而且还是在他们院长闭关的时候。
总觉得有点不安。
“南院院长这么高调的叫我过去,我又怎能不去?”虽然不知道南院院长叫她的用意,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楚玲。”
楚玲刚走出北院,就听身后传来楚兰月的声音。
楚兰月跑来凝视着楚玲,“我和你一起去。”
楚玲与楚兰月对视了几秒,然后从炎凤宝链里拿出了三个袋子,“兰月姐,这里面是些灵晶,你去分给棉云陈旭还有我们北院的学生们。”
长老从昨晚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本来她想着先交给郭老,让郭老分下去的。
可现在郭老闭关,她又被南院院长叫去,只能交给兰月姐去办了。
天哪!这袋子里面得有多少灵晶啊?看着那三个袋子里的灵晶,楚兰月的眼珠子瞪得都快凸出来了。
“楚玲,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么多灵晶?”这么多的灵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财不外露,你赶快收起来,我先走了。”
去南院的路上,楚玲又见到了闻声而来的棉云,她和楚兰月一样,也想陪楚玲一起去,却被楚玲给拒绝了。
一路上,学生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在了楚玲的身上。
身为北院的学生,南院的院长为什么要找她?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
好奇心是每个人必有的特性,自然少不了一些揣测的流言蜚语。
“你说南院的院长为什么要找楚玲啊?”
“不知道,可能犯什么错误了吧?”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南院的院长想要把楚玲拉拢过来?”
“呵呵,你想象力真丰富,拉拢一个没有灵力的人?除非我们院长的脑子秀逗了。”
楚玲在南院长老秦洛衣的带领下,终于站到了南院院长室门口。
秦洛衣眼含深意的看了眼楚玲,“院长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望了秦洛衣的背影片刻,楚玲抬手准备敲门,就听里面传来一句:“进来吧!”
楚玲推门而入,南院的院长室很是敞亮,一眼就看到坐在室内的南院院长,以及东院和西院的两位院长。
看到他们,楚玲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身后传来门被紧锁的声音,楚玲面不改色的望着室内的三个人,最后把视线定格在南院院长身上,“不知邵院长叫我来有什么事?”
“楚玲,你可知罪?”邵志义冷着脸,一出口就是质问的语气。
“我何罪之有?”
邵志义猛地一拍桌子,“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