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赤炎学院的孟星宇!”薛舞尘和棉云都认出了对面的男子,今天最后一场比赛输给楚兰月的人,不知道他此举何意?
薛舞尘将棉云护在身后,孟星宇的修为是五阶灵炼师,她们的修为都比他低,但她至少还能应付。
棉云虽然越级打败过一阶灵炼师的对手,但五阶和一阶有着很大的差距,对她来说根本不是能对付的。
“把簪子还给我。”棉云从薛舞尘的身后走出来,怒视着孟星宇,“你抢我簪子,又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面对五阶灵炼师的孟星宇,棉云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但她不能退缩,那个簪子对姐来说很重要。
“做什么?”孟星宇冷冷一笑,眸中泛着寒光扫向她们,“因为你们圣灵学院,我被院长狠狠的骂了一顿,又遭受到其他学员的冷嘲热讽,这口恶气必须要向你们讨回来。”
薛舞尘勾唇冷声道:“比赛当然是要全力以赴,你因为大意输给了我们,不自己检讨,倒怪起我们来了。”
“闭嘴,虽然没有楚兰月,但你们也是圣灵学院的人,遇到我只能怨你们倒霉,明天的比赛,你们还是不要出现了。”今天的比赛,他之所以让楚兰月自己认输,就是为了践踏她的尊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圣灵学院只配被他们赤炎学院踩在脚底下……
可是,那个楚兰月竟然,竟然用一记头功,将他打晕,不可饶恕。
“你这个愿望,恐怕要落空了。”随着这声,一只冰箭以破空之势朝孟星宇射了过来。
孟星宇随手一推,一块厚厚的土墙挡在了身前,然而那只冰箭却硬生生将那块土墙穿透。孟星宇身子侧开,冰箭险险的从他脸颊擦过。
“陈旭。”看到来人,棉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嘁~竟然又冒出来一个人,虽然他们的修为都在他之下,但他一个人对付三个还是有些困难的。并且有两个人的修为也只不过比他低了一阶,真要打起来,他未必有胜算。
可恶,这次就先放过他们。孟星宇转身就要跑,棉云高声喊道:“把簪子还给我。”
看着手里的簪子,孟星宇嫌弃的将它扔进了不远处的河里。
“啊!”棉云一惊,却听到‘扑通’一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薛舞尘已经跳进了河里。
陈旭慢了一步,悻悻的在岸上看着河水里的人。
刚刚才下过雪,现在的河水冷的刺骨,看着在河里的倩影,棉云急切的喊道:“公主,河水太冷了,你快点上来。”
“没关系,事情是因为我而起,我一定会给你找到的。”薛舞尘嘴唇冻的发紫,浑身都在打颤,可她仍强撑着在河水里寻找簪子。
“公主,你这样会冻坏的,其实我……”
“找到了。”
棉云话还没说完,薛舞尘就扬起手兴奋的看着棉云,在她手中攥着的是那枚簪子。
薛舞尘上了岸之后,笑着把簪子交给了棉云,在看到那枚簪子时,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棉云收起簪子,抓着薛舞尘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忧心,“我们快点回去,你全身冰冷,必须马上泡个热水澡。”
都怪她愣了一下,不然她就能阻止公主跳下去了,毕竟她有水属性,完全可以把簪子从河水里弄出来。
要是公主因此生病,她会很内疚的。
陈旭看着薛舞尘,眼帘微沉,眸中闪过一抹异光。
三人快速的往幻层楼走去,路上,薛舞尘忍不住问道:“棉云,你那么重视那枚簪子,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嗯,那是订亲之物,很重要的。”棉云这句无心的话,让陈旭呆了一瞬,订亲之物?她和谁订亲了?陈旭抓着胸口,那里感觉有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他的心脏,痛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薛舞尘低下头,眼帘在眼下投下了一道阴影,苍白的脸上一片冷意。
“公主,坚持住,就快到了。”感觉到薛舞尘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棉云眼中的担忧也越来越深。
“我没事的,你不用那么紧张,别忘了我的属性可是冰。”薛舞尘抬起头的时候,脸上恢复了平时的柔和,好像刚才的表情完全是个错觉。
“那也不行,还是泡个澡,然后等姐回来,让姐给你查看一下。”
到了房间之后,因为拗不过棉云,薛舞尘只好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之后又喝了棉云给她要的解寒汤,并让她到床上躺着,等楚玲回来。
“怎么了这是?”从她们进门开始,殷千箐一直奇怪的看着她们,直到薛舞尘躺在了床上,她才有机会发问。
“没什么,就是路上遇到了赤炎学院的人,因为不甘心输给我们,想要报复。”薛舞尘简略的对殷千箐说了发生的事。
殷千箐鄙夷的撇了撇嘴,“还真是输不起。”
棉云走到薛舞尘的床铺边,弯腰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这才呼了口气,还好,不烫。
“都说了没事,你也太夸张了。”薛舞尘原本苍白的脸,此时也恢复了红润,她笑看着棉云,娇慎道。
“不夸张,我们现在还在比赛当中,不能有一个人倒下,而且还是为了我,我会很过意不去的。”棉云为她掖了掖被角,眼中一片真挚。
之后她又到楚兰月的床边,听着她沉稳的呼吸声,脸上扬起了安心的笑意。
扭头望着已经黑下来的窗外,心道:也不知道姐去哪里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停了没有一个时辰的雪花再次飘落,伴随着微风,一片片的雪花仿佛空中舞动的小精灵。
炫灵城街上某个无人的小道,传来一女子的惨叫声。
“柳若冉,你知道魔尊对待叛徒的下场,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黑暗中,男子阴沉的声音响起,他的手掐在了一女子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扭,那女子的脖子就会断掉。
柳若冉的脸色铁青,空气稀薄到快要透不过气来,她咳了一声,赢弱道:“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能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