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楚玲也笑着回了一句。
楚兰月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却还让那个方婶住下,肯定有她的打算。
楚玲起身朝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对楚兰月摆摆手,“娘就拜托你了。”
望着楚玲的背影,楚兰月嘴角有抹苦笑,她还真敢放心的把婶子拜托给她,就不怕她把婶子带回楚家,以此来要挟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楚玲的信条。
不管以后她们和楚战那些人对抗的时候,楚兰月会怎么做,现在她只管去信任她就好。
门外早早的停了辆马车,来接她们的只有飞白一个人。
她们的住宅离圣都不远,抵达国师府的时候,也才半柱香的功夫。
国师府,坐落在帝国偏北,院子里种了不少曼陀罗,水池里也有许多荷花,清香扑鼻。
有名丫鬟装扮的女子朝她们走来,飞白对楚玲行了一礼之后,就消失在了那里。
“两位姑娘,请跟奴婢来。”
她们随着那名丫鬟,绕过前院,走了十几步之后,迈上白玉石台阶,眼前金顶红门上赫然有着‘圣灵殿’三个大字。
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进到殿中,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
走廊的尽头,金漆宝座上,坐着一位仿佛睥睨天下的王者。
旁边,玄墨白神情慵懒的躺在长椅上,使大殿的庄重之感荡然无存。
这国师府果然够气派,皇宫也不过如此。
停住脚步,那丫鬟对坐在上面的仇千荷卑躬屈膝之后,就退了出去。
“国师大人。”空旷的圣灵殿里响起楚玲那婉转清脆的声音,她只是垂了下头,纤细的身子站的笔直。
棉云一直处在被国师府震撼到的状态,听到楚玲的声音,她忙跟着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你们一定很奇怪,本尊叫你们来的原因吧?”仇千荷俯视着她们,那美艳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
楚玲她们没有回话,仇千荷接着说道:“五行魄灵晶能产生五种属性的概率很低,棉云那么好的天赋,可不能埋没了。”
楚玲听得出来她话中有话,“不知国师大人的意思?”
“有人想收她为徒。”仇千荷也不拐弯抹角。
楚玲凤眉微挑,原来国师为棉云找了个师傅,“让国师大人费心了。”
说了句客套话之后,楚玲转头看向棉云,“棉云,国师大人为你找了个师父,还不快谢谢国师大人。”
“多,多谢国师大人的厚爱。”棉云后知后觉的道了声谢,就在仇千荷刚准备开口说不必客气时,棉云抬头望着她,又说道:“可我已经有师父了。”
棉云的心里有点害怕,不知道拒绝国师大人的好意,她会不会生气。
仇千荷愣了一下,就连楚玲对棉云的说法也感到意外,她什么时候有的师父?
“怪不得,你修为升那么快,可是多亏那位师父?”仇千荷有意无意的瞟了楚玲一眼。
“是的。”棉云也不隐瞒。
她只是帮棉云锻炼体质,帮她吸收五行魄灵晶,怎么就成师父了?
“丫头,小心这个女人。”脑海中突然响起元老头的声音。
“为什么?”楚玲奇怪的问道。
“不清楚,反正小心点就是了。”元老头说完这句就没再出声。
楚玲望着仇千荷,她的美很妖艳,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不达眼底。
“楚玲,本尊脸上沾了什么吗?”察觉到楚玲的视线,仇千荷笑着问她。
“没有,只是国师大人太美了,不小心就看入迷了,请国师大人见谅。”楚玲说着这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她从心里认为,国师确实很美。
玄墨白邪魅的勾唇一笑,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溜须拍马了?
“你何错之有?”仇千荷轻扯嘴角,如果赞扬她美,她还要治罪,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本来以为那个丫鬟听到有人想收她为徒,而且还是通过国师介绍,她肯定会欣喜的接受。
如果她成为那个人的徒弟,以后就可以用她来牵制住楚玲。
可现在,她既然拒绝了,也不能强行要让她拜师吧?
“既然棉云已经有师父了,说明那位没福气,能得到这么难得的徒弟。”仇千荷起身走下台阶,画着鱼尾线的美眸看着她们。
“难得来一趟,不如就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
如果棉云见到了那位,或许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楚玲谢过国师大人,只是我们没福享用这里的美食,楚玲答应了母亲要早点回去。”楚玲这是婉言的拒绝了仇千荷的邀请。
能被国师大人留下来吃饭,她们可是圣灵帝国的第一人,居然就这么给拒绝了,果然是不一般。
玄墨白看着楚玲的麻子脸,不知为何,越看越顺眼。
仇千荷眸底的不快一闪而过,但面上仍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大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
不过也罢,反正有玄儿牵制着她,谅她也翻不出他们的手心。
“国师大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告辞了。”楚玲没放过她眸底的那一闪而逝,这国师大人并不是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嗯!”仇千荷应了一声,对外面喊道:“来人,送客。”
那带她们进来的丫鬟,急忙走了过来,朝仇千荷躬了下身之后,伸手对楚玲她们说道:“两位姑娘请。”
楚玲嘴角带着轻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圣灵殿。
望着她们的背影,仇千荷那挂着笑意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转头望着玄墨白,眸光却意外的柔和。
“玄儿,这个楚玲太聪明,不是好事。”
玄墨白从躺椅上起身,迈着修长的腿往外走,凉凉的回了句:“我倒不讨厌。”
见玄墨白要离开,仇千荷眉头轻蹙,“玄儿,你很久没留下来陪我吃顿饭了。”
她用的是‘我’,而非本尊和家师,在玄墨白面前,她好像放下了国师,以及师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