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战的书房内,一黑衣男子突然现身,单膝跪地。
楚战从账册本里抬起头,问道:“抓到她了?”
“回主子,小的们跟着她走了一段路,却突然一阵大风刮来……”那人顿了一下,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她,她就,就不见了。”
“不见了?”楚战浓眉蹙起,把账册本往桌上一扔,起身走下去,俯视着那人,“怎么会不见了?”
“小,小的们也不知,那阵风刮过之后,她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小的们找遍了各个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
本来想趁肖儿带着雨瑶去寻宝的时间,能把她抓来拿到解药,她却莫名的失去了踪影,那个野种身上充满了太多的谜。
楚战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眯起危险的双眼,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你过来。”
黑衣人弯腰附耳过去,楚战对他耳语了几句,那人点着头,很快就消失了。
既然抓不到她,就从她身边的人着手。
楚战走到门边,打开门望着天边的太阳,嘴角弯起一抹算计的弧度……
玄墨白释放混力把身上弄干之后,甩了甩衣袖对树后的楚玲说道:“再有下次,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这丫头的举动总是那么出乎意料,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却上了两次当。
楚玲扭头看了眼玄墨白,这家伙是认真的,像今天这种举动,以后不能再用了。
虽然她不可能让他真的摸到,但万一唤醒了这家伙的兽性,顺其而上……那她岂不是要欲哭无泪了?
“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玄墨白抬脚刚准备走,突然从他身上掉下来一枚风铃簪,他弯腰捡起,看着这枚簪子,脑海中朦胧的出现了那被他遗忘了记忆。
一个多月前的满月那一天,他从七星堡里出来,却突然病发。
担心在他病发的期间被七星堡的人抓到,他便躲在了星幻森林里一个不起眼的山洞里。
每次病发,他都会陷入昏迷,可那天他还未完全失去意识,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有个人脱了他的衣服,并骑在他身上,并与他肌肤相贴……
那种感觉很奇妙,他的体内又冷又热,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来,以为是在做梦,却在不远处捡到了这枚风铃簪。
当时并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到了强烈的混元精气,便随手把这簪子放在了身上。
此时突然看到这枚风铃簪,想起那天并不是做梦,而是……
玄墨白一想到那种场景,俊美的脸上一片红晕,心里却怒不可遏。
如此荒唐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了那人是谁,绝对要让她尸骨无存。
“你在看什么?”楚玲见玄墨白站在那里低头不知道在做什么,便走过去探头问道。
玄墨白瞬间把风铃簪放进了空间储物里,冷声说道:“没什么。”
奇怪,为什么他要藏起来,不想簪子被这丫头看到呢?
这家伙还真是阴晴不定,说变脸就变脸,楚玲撇了撇嘴,“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是想要回去?”
“我被人跟踪了,你不可能没发觉吧?”这家伙之所以用风属性把她卷走,为的就是让那些人失去她的踪影。
这次派出了十几个人,看来楚战是铁了心要抓住她了。
但她被玄墨白给带走,那些人绝对找不到她。
既然抓不到她的话,以楚战的为人,他会怎么做?
楚玲红唇微翘,想也知道。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玄墨白的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之后,又再次消失,速度之快,就像没出现过似的。
玄墨白薄唇勾起,看着楚玲的眸中透着神秘,“带你去看场好戏。”
一处偏僻的小巷口,望着从阴暗处走出来的人,楚兰月有些吃惊,“祖父,您怎么来了?”
三婶和棉云离开她的房间之后,她本来想躺下休息,一支飞镖带着一张纸条插在了她的床头。
纸条上面只写着在哪里见面,却没写人名,没想到竟是祖父要见她。
可祖父找她是要做什么?
“月儿,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楚战一脸关心的问道,之后从空间储物里拿出一些丹药,“祖父带了一些治疗你内伤的药。”
看着楚战手里的丹药,楚兰月感动之余,却也有着诧异。
这些丹药祖父都宝贝的很,她们只要不是伤的太重,根本不会给她们丹药吃。
今天是怎么了?她离开楚家,选择跟随楚玲,祖父应该很生气,为什么还会给她送药?
“祖父不生我的气了吗?”楚兰月没有伸手去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当然气。”楚战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无奈,“不过后来想想,你既然打赌输了,那样的选择,也无可厚非。”
楚兰月盯着楚战,再次说道:“可我在斗灵大会上输了。”
楚战点头,表示理解,“那只不过是你运气不好,遇到了公主,其实你的能力,有待发展。”
顿了一下,楚战状似无意的问道:“不过,祖父挺好奇的,那个野……楚玲为什么对你那么好?竟然把圣灵学院的特权都给了你。”
楚兰月思索楚战这问题背后真正的意思,眼眸一转说道:“其实我也奇怪,可能是她现在很信任我吧!毕竟我在她身边可以充当保镖。不仅是楚玲,三婶她们也都很信任我。”
“哎!祖父当初太对不起叶氏她们母女了。”楚战摸了摸他嘴上的两撇胡子,满脸都是悔恨的神情,“你三叔走了之后,祖父就迁怒于她们母女……月儿啊!你去把你三婶带来,祖父有几句话想对她说,是关于你三叔的。”
这才是他的目的吗?当初他对楚玲她们下了杀手,她不是不知,现在怎么会这么好心来告诉三婶三叔的事?
楚兰月低垂眼眸,说道:“祖父,有什么话还是让我带回去吧!楚玲交代过,不准三婶出门。”
楚战浓眉一蹙,声色稍冷了一些:“怎么?你连祖父也不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