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娘见他这个样子,心中有了思索,慢慢攀上燕昭风的大腿,
“少爷,依奴家看,那钟家丫头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反正,箱子我们已经拿到手了,上面,不是很满意嘛,咱们没必要跟侯府撕破脸,那薛棠好歹也是小侯爷啊!”
燕昭风冷哼一声,“薛棠他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我们燕家弃文从商,哪还轮的到他在现在耀武扬威!”
“不过,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燕家定下来的媳妇转眼就变成了他薛棠的,这叫我在京师还怎么混,那些百姓又怎么看我们燕家!”燕昭文恨恨的说道。
“那依公子所言,奴家能帮您什么呢?”殷十娘食指划过他的脸颊,挑开了他的衣扣,伸出小舌在他的耳畔流连,然后如愿听到了燕昭风粗重的喘息声。
“此事,本公子自有决断,至于你,还是先好好伺候本公子吧!”燕昭风一把将殷十娘抱了起来,拉下帷幔,走向里间的床第。
次日,钟鱼在大理寺收拾停尸房卫生时,总有人有意无意的“路过”这里,然后偷偷看她几眼,然后窃窃私语。
钟鱼知道,这是因为大人为她当众退婚一事,现下已经人尽皆知了,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而虞倩倩这时也是一脸八卦的走了过来,轻轻怼了她一下,“可以啊,虽然我早就知道,你对薛棠不怀好意,不过没想到你下手这么快,不过是我虞倩倩认定的好姐妹,够狠!”
钟鱼生无可恋的倚在她的肩上,
“倩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旁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那都是权宜之计,大人那么说,也是为了保护我。
毕竟我要是没有这层身份,钟家人肯定就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了,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咱们部可就没有仵作了。”
虞倩倩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毕竟被关这件事,她有同感,立马说道,
“我理解你,凭什么女子就得天天在家里绣花,我觉得大理寺很好,抓逃犯,当仵作,都是我们人生追求的一种,我支持你!”
“呵呵呵呵!谢谢啊!”说实话她不是很要她的鼓励,显然没有任何用处!
这时,一个捕快匆匆忙忙跑进来说道,“不好了,京郊河畔发现一具无头男尸!”
虞倩倩与钟鱼对视了一眼,抓紧赶到现场。
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京郊河畔出了京师城门,本不应该归属于大理寺,但因为离得近,他们还是都赶了过去。
河畔围了一圈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薛棠赶来时,皱着眉,让人疏散百姓。
而钟鱼提着箱子赶来,还未等放下工具时,就有人抢先一步,进行验尸。钟鱼眉头一皱,若她没认错的话,这个人是隶属二部的仵作。
“死者,性别男,身高七尺,腹部有肿胀,手指呈蜷缩状,初步可以判断是溺死。
头部断接处不均匀,但脉络呈紫红色,但未到胸腔处,应该死者溺水身亡后,将头割下来的。”男子分析的头头是道,身边的百姓也是一旁附和。
但钟鱼却紧蹙眉头,不对,这个男子虽然脉络呈紫红色,但胸腔处也有青色印迹,如果是凶手按在水里再切下他的头,也是可以达到这种效果的。
她立马站了出来,“这位仵作说的并不全对,死者手指呈蜷缩状,且上肢僵硬,这是溺水挣扎的表象。
而你刚刚所说,头部断接不均匀,很明显是人为切割造成的,但断接处于胸口有紫红色印迹,他并非是溺水身亡之后,才被割下头颅,他很有可能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被割下头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男子被人落了面子,很是不甘,再抬头一看,反驳他的人竟是女子,心中更加不屑,
“你一个女子懂什么,我干仵作这行二十来年了,还从未有人说我判断有问题,你一个女娃娃,还是别来掺和这种事了,还是乖乖回去绣花吧!”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还有人附和,让她赶紧回家偷偷哭。
钟鱼抿着嘴,手中拳头紧握,这时,薛棠握住了她的拳头,淡漠的扫了他一眼,“本官说她说的对,你们谁敢有异议?”
众人一看小侯爷为她出头,立马都不敢出声了,而那男子心有不甘,强硬的说道,
“薛大人,这个无头男尸案发生点在京郊,离你们东街口的范畴相差甚远,此案子不归你们管,该属我们二部,依属下看,您还是赶紧带着您的未过门的娘子回去吧!”
这意思就是薛棠包庇自己未过门的娘子,甭管钟鱼对不对,反正就是让他别插手他们二部的办案过程。
然后男子一边收拾尸体,一边嘴里还嘟囔着,“女子当仵作,还真是闻所未闻,一个屁大点的女娃子能懂什么!”
声音虽小,可大家都能听到,虞倩倩气的当时就抽出手中佩刀,直指男子的眉间,吓得他一个激灵,一屁股就做到了尸体的手上。
“呵,女子怎么了,女子现在也能砍死你!你娘也是女子,你敢这么跟你娘说话?”虞倩倩冷哼一声,丝毫不惯着他。
虞倩倩出身将门虎女,身份岂是一个小小仵作能比的,而且她那个臭脾气,大理寺无人不知,他自然是被不敢招惹的。
男子被吓到了,瘪瘪嘴,不敢再说话了,但是他心里仍旧不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