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新任教父的乔鲁诺·乔巴拿拥有黄——金般的梦想,再次强调,我并不知道黄金般的梦想究竟是什么内容,但我敢肯定,这玩意儿绝对跟黄金的发色无关,更跟dio无关。
远在荒木庄的dio,你是否涌起了老父亲般的心酸?
饶是如此,空条徐伦也满足得不成样子,她站在学校提供的公寓楼门前对我摆手告别,怀里的大棕熊温和地翘起嘴角,就如同乔纳森一样陪伴在自己后代的身边。
谁又能知道乔纳森·乔斯达在给自己的后代准备礼物时,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我卡兹大人不也没必要深入探查,总归是jojo们之间的羁绊,与我无关。
我站在街头,眼前的一切似乎没有丝毫改变,建筑仍旧是那些建筑,日光也是让人心情舒畅的日光,硬要说哪里不同,大概是这里来来回回的行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吧。
别问,问就是卡兹无敌。
不要把无敌当成debuff,不要认为卡兹大人我脾气好, 我只是想做喜欢做的事情, 就算找乐子, 也不需要别人在一旁妄加评论。我喜欢幼崽与讨厌人类之间并无冲突, 比起徐伦, 帕克小先生就不太讨我喜欢, 盖因他与我并无关联。
当然, 他本人听到这话可能会被恶心到, 但这种事情无关紧要。承太郎已为人父,他甚至走过了人生的小半段旅程,然而他的年龄在我面前连百分之一的零都算不上,就算再过成熟, 在我的眼中都仍旧是年轻人。
总之——能被我卡兹大人喜爱,也是他们的荣幸吧。这可不是自恋, 而属于位于食物链顶端的究极生物特有的、理所当然的傲慢。
所以未来的蜘蛛侠在面对我时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他不太喜欢在我面前讲话, 大概是因为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就算没有被变异蜘蛛赋予能力, 他也是个足够聪明的孩子。
我对彼得态度平平,而徐伦是承太郎的女儿,承太郎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纵使他现在又高又壮还曾经抽烟喝酒打架, 甚至整天呀卡吗洗, 他也仍旧只是一个孩子。
友情客串快递员、地球上最后一位究极生物、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卡兹大人在这里为您服务。
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徐伦终于抱着大熊开心地结束了今天的游玩日,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很容易满足, 只是玩了一个下午而已,算上承太郎陪伴她的时间,总共都没有半个月。
“我来找乔鲁诺的确有事,但却不算重要。”我将手中的礼物盒递了过去,它放在手中似乎很有分量,外观是暗紫色近黑的丝绒质感,布加拉提看我神色严肃,便也郑重地接过盒子。
我见他小心翼翼,也不由笑出声来:“也许乔鲁诺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就会知道我想要说什么,总之等到他的空闲时间足够,我会再来找他。”
在这个国度、这座城市,地下的君主可以被称之为无冕之王。迪亚波罗在时,人们更习惯于诸如‘惧怕’之类的情绪,而如今在乔鲁诺和布加拉提等人的努力下,大家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诚了许多。
而我卡兹大人只是稍稍感慨了一下物是人非——短短几年而已,维托利奥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他留下的唯一痕迹居然是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故事。多年前我就在这儿跟迪亚波罗飙戏,都在致力于用甜腻的情话和再深情不过的眼神恶心死对方,如今我们在一个失败者的栖息之地相遇,也算是缘分使然。
或许迪亚波罗不喜欢这种缘分,但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差别——在他眼中,讨厌榜单第一名绝对是乔鲁诺·乔巴拿,黄金体验镇魂曲的能力总是会让这位昔日的地下世界帝王仪态尽失。
“乔鲁诺让我替他向您问好,先生。”他看起来疲惫了不少,大概是由于最近在整合组织的缘故。布加拉提作为新人教父曾经的队友和如今的亲信,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但是他的笑容比之从前却更加轻松:“他本来想亲自来迎接,只是因为最近太过忙碌,实在没办法找到空闲。”
“客套话也不必多说了,布加拉提。”
我知道对方非常真诚——当年这家伙差点被迪亚波罗直接杀死,是我卡兹大人直接将对方奶了回来,好歹有救命之恩,他当然不会跟我太过客套。然而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救他也好,与乔鲁诺相见也好,甚至是当年卷入热情内部争斗这种事也好,都只是随性使然,至于所谓想要得到对方的回报与亲近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卡兹大人我的计划单内的。
布加拉提张了张口,到底什么都没说。
教父——啊。
我想到了奶茶店开张不久后,乔鲁诺带着米斯达前来,他换了一套黑色的外装,整个人看起来稍稍有些沉郁,气质也比之最初稳重了不少,已经有‘教父’的气场了。那时有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又看到了dio,或许乔鲁诺的确与他的生父与许多相似之处,但在看到那孩子平静的表情时,我就知道他们两个中就是有不同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乔鲁诺反倒是dio最不耐烦应付的那种‘好人’,不得不说,这的确让人觉得有些讽刺。dio在夺取了乔纳森身体后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这位长子会被乔斯达的血脉影响犹未可知,但我猜想……如果父子二人见面的话,想必场面会非常有趣。
言归正传。
在当年护卫队与暗杀组为核心的亲信的帮助下,乔鲁诺已经成为了组织内部真正的掌权人,他还年轻,却做出了许多人一生都没办法都完成的功绩,关于这点,布加拉提也颇为钦佩。
大概是看出我的确不想与乔鲁诺·乔巴拿见面,这位年轻的干部便也顺势转移了话题,他还算健谈,与我聊天时甚至提到了多年前遇到的一位替身使者,对方曾经预言了他们将要逝去,可多年后的如今,他们再次相遇,对方的表情却很惊讶到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既定的命运……居然也能被打破吗?”他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同一句话,然后转头飞奔离去,布加拉提再也没有见到那个男人,当然,他也没有在意对方的说辞。
他与阿帕基、甚至还有纳兰迦现在还活着,不就是对那个男人口中所谓命运做出反驳的最佳答卷吗?
“阿帕基最近将工作重心放在我们合作的项目上,客流量已经稳定下来了,负责人也开发了新的饮品。”提到奶茶店时,布加拉提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纳兰迦最近总是泡在店里,前几天还遇到了路过的福葛,他们吵了一架,但也算是……重归于好了吧。”
“那家伙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他骄傲得过了头,偶尔也会让人觉得非常头疼。”
提到福葛的时候,布加拉提的语气中并没有丝毫不满。他知道自己当初自己做出的决定究竟有多惊世骇俗,让队友们做出选择也是他给予对方的自由——福葛只是理智地将感情抛下然后权衡利弊而已,他没有必要、也完全不需要责怪对方。
福葛比之曾经沉默了不少,但他在最初的别扭过后偶尔也会去店里坐坐,阿帕基经常呆在那里,纳兰迦也是。除此之外,暗杀组的贝西和伊鲁索也经常泡在奶茶店,贝西再次因为喝全糖奶茶被普罗修特铁拳制裁——不过萝卜先生好歹比从前懂事了许多,让普罗修特和里苏特颇为欣慰。
大概是不打不相识,福葛与伊鲁索的关系倒是不错,不过阿帕基为了报复,在给福葛售卖饮品的时候总是会贵上不少,对方质问的话,他就直接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开口对福葛微笑:“想喝阿帕茶吗?”
然后理亏的福葛先生就会灰溜溜败退。
他离开热情组织后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如今远离了纷扰的地下世界,倒是获得了难得的平静,阿帕基嘴里不说,但也是为对方高兴的。
但这并不妨碍阿帕基想办法坑死那家伙,把少糖做成全糖而已,这种小小的报复也是被允许的吧。
“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布加拉提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我需要在下午五点钟前回返,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卡兹先生。”
“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务必让我做您的向导。”
“啊,我等着。”
我目送着布加拉提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有些恍惚——或许对方原本的结局就是逝去吧,有的时候命运的确可以被称之为‘定数’,寻常力量没办法将其改变,但卡兹大人我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个坑人的破公司,自然不想当什么五好青年,试着违抗命运的感觉……
倒也不错。
然而我很快就没时间去思考所谓命运了。
最新一艘轮船靠岸之后,我望向那几张熟悉的面孔,沉默不语。
“因为露伴老师说地中海之恋即将完结,所以他要来意大利游览一番权当取材。”发型仍旧特立独行的高中生东方仗助爽朗地笑得露出了两排大白牙:“虽然很不情愿,但因为露伴老师锲而不舍地邀请,所以我还是跟他过来了,权当度假嘛。”
岸边露伴翻了个白眼,大概是懒得与东方仗助计较。
站在一旁的支仓未起隆反倒是安安静静,直到那两个家伙吵完嘴后才对我翘起嘴角,他的笑容纯然且欣喜,让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我与宇宙人先生并肩前行,露伴和东方仗助在后面不知道在吵些什么。
……大概是在吵地中海之恋要he还是be,这种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地中海之恋是se
**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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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我是卡兹。
而第二讨厌的就是成功将他欺骗、甚至连所谓的感情与性别、姓名都是虚假的卡兹大人我——他向来自信又自负,自认为手握绯红之王这一王牌加上他的头脑便能无所畏惧,然而现实将他的自尊击碎,曾经是诸多人眼中恐惧化身的迪亚波罗也终于察觉到了恐惧是什么滋味。
我又找到了那间咖啡厅,在靠着栅栏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甚至点了一杯当年点过的咖啡。老板似乎不再是原来那位,不过能够愿意将前任店主的心血继续开下去也算是好事一桩了,布加拉提特地替我买了单,然后坐在我卡兹大人的对面,笑容很是真诚。
而身为尽职尽责的快递小哥,我的下一站的目的地自然是意大利那不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