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冷酷,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只猫的眼中看到了dio大人的影子,正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与一只猫对视。
说真的,这场面有点儿傻。
然后我看到了一只猫。
一只纯黑色、没有一丝杂毛的小猫。
这里非常偏僻,大概率不会有人经过,有一瞬间我甚至考虑了将这只猫带回魔馆的可能性。
自从被dio大人招至麾下,我就不去在意过去的经历了,那些往事远远没有当下重要,我需要成为那位大人的左膀右臂,目送他走向这世界的顶端。
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做任何事情,就算让我马上去死也没有问题。
想想就很爽。
埃及,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不过dio大人把这里当成据点,我当然不会反对。
不要跟一个过激dio厨讲道理,大人就是真理!他是最强者,是天生就该立于顶端的存在!
乔斯达家族的蝼蚁们妄想着成为大人的阻碍,于我而言也只是痴人说梦而已,因为‘箭’的存在,大人的麾下聚集了许多强大的替身使者,想必不出几日,那些家伙就会死在我们手下。
别叫我香草冰,这名字一点儿都不帅气。
我讨厌街头平民的目光,或许应该学大人那样将他们视作灰尘。
如果近距离观察dio,这将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但我并不想这么做。
因为我觉得这家伙穿衣风格太奇怪了,我并不理解为什么一个肌肉壮汉要穿死库水还在身上戴了粉色的心心挂饰,明明兜裆布更爷们儿一点,也更贴合壮汉风。
很快我就不需要纠结这些问题了,因为我停止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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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卡兹。
简称合体。
……居然到了吃一个人类就满足到这种地步,我还真的堕落了。
我可以读取他的基因链,复制他的dna,甚至获得他的记忆,变成他的模样,完完全全变成他。
果然是dio那家伙的错吧,没错,真相一定是这样。
我打了个饱嗝,随便找了家酒店,将布莱克又放了回去。小家伙蹭了蹭我的手指,咪呜咪呜地叫着,可爱极了。
糟糕……突然不想把它还给承太郎了,我要克制。
说真的,我并不清楚进入荒木庄的机制,并且不打算研究透彻。打开洗手间的门,门后就突然出现了一条连通着‘未知’的小路,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非常奇怪吧!
而那条路的尽头,就是所谓的荒木庄了。
我对埃及之行还算满意,吃饱喝足顺便还获取了足够的情报——事实上我无意帮助承太郎打dio,更对帮助吸血鬼先生统治世界没兴趣,瓦尼拉·艾斯的记忆足够我了解现状,显而易见,如果仍旧按照原定计划让替身使者们单独出动,那么空条承太郎早晚会来到dio面前,那样的话,他们就会进行一场经费爆炸的决斗。
跟我有关系吗?
我躺在荒木庄的长条沙发上,把自己摊成了一张饼,日光从半掩的窗外照射进来,暖洋洋的气息让我想要瞬间睡去。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乔纳森父子大概没办法看现场直播了。大概是因为所处年代不同,他们的住所看起来更为复古,完全没有诸如液晶大电视和传真机这类的便利工具。
我试着用传真机给远在意大利创业的卖家先生表达了自己买到假冒伪劣产品的客户诉求,希望他不要太过挫败,并且化悲愤为动力继续努力创业,至于在对方未曾透露个人信息的情况下为何知晓他的身份……感谢死库水壮汉君,感谢dio,感谢恩雅婆婆,正是他们的狂妄让我能从毫无意义的信息中寻找到‘箭’的拥有者。
相信我,我卡兹大人完全没有其他目的,只想表达自己的使用体验而已。
通体呈现半透明紫色的替身从我的身后浮现,它看起来很漂亮,就像是一块儿晶莹剔透的水晶。很显然,这家伙就是我的替身,我将其命名为ghost——说真的,它很像是幽灵。
幽灵先生无限接近于人形,与我现在的身材不同,它的身材修长,及耳的短发十分服帖,外面甚至穿着西装三件套,唯一的异色居然是艾哲红石状的耳饰,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绅士。
……见鬼的绅士,我明明是狂野派。
我还没有彻底摸清它的能力,但似乎并没有太过强大,这倒是无可厚非。我并未太过失望,因为人要学会知足,究极生物亦是如此。
在承太郎还在欧拉欧拉敌人的时候,我选择跟自己的替身打牌。
抽王八——在双方iq皆为400的情况下。
打牌大概是我的消遣之一,我向来不愿耗费时间与精力在制定计划和制造阴谋上,我喜欢变数,并且热衷于享受这些。至于现在的我……退休老人不配拥有逼格。
唉,荒木庄的大床躺起来真舒服,衷心希望dio先生能早点搬进来,独自一人呆在这里稍稍有些寂寞。
我又去隔壁看望了乔纳森先生,他呆在卧室,并没有出来迎接。对乔纳森·乔斯达来说,这已经是很失礼的事情了,大概还是因为dio的事情,让他无法太过释然吧。
乔治二世看起来要比乔纳森成熟许多,但他似乎对这位父亲接受良好——很显然,他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死后居然可以与亲人团聚,无论如何都是很幸福的事情。
杀了全族的卡兹大人选择沉默。
“我很抱歉,卡兹。”乔治二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于怠慢客人而产生的歉意:“父亲他似乎有些难过,这几天都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
“没关系。”我特别善解人意地回答。
乔瑟夫的父亲对我说抱歉,简直爽翻了,我能因为这句’抱歉‘多吃一碗饭!
无论是相同的立场,还是不同的立场,我都无法对乔纳森产生恶感。他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长着一副大块头,但在我眼中与幼崽没什么两样。这么多年我陷入沉睡又恢复清醒,无数人类前仆后继为了他们心中的正义企图让我走上末路。我不否认自己只是在演戏,按照剧本跟他们对峙,把他们变成自己手中的亡魂,但说真的……我讨厌那些虫子般的波纹战士,他们让我烦躁。
明明只是因为自身的存在遭受威胁,明明只是不同物种之间为了争取生存空间而发生争斗,却非要给自己安一个冠冕堂皇、听起来就是大义的理由。
虚伪愚蠢的人类,乔瑟夫也是这样,虽然我选择不与他敌对,但我还是要说。
乔瑟夫·乔斯达,屑。
我早就不是什么劳什子模范员工也不是那个兢兢业业的社畜了,我是卡兹,是究极生物,被人丢到太空中做过陨石,在无声的寂静中呆了几十年。
我恨乔瑟夫跟我现在与他和平相处并没有冲突。
但我很喜欢很乔纳森交流,纵使他已经死亡,但是在他身上可以看到蓬勃的生命力,那是似乎没有任何阴霾的、温暖的生。命。之。光。
“……你来了,卡兹。”
乔纳森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的语气也一如往常,似乎早就把疲惫和纠结扔掉了。
“那边状况怎么样……承太郎,对,他叫承太郎吧?”
乔瑟夫的爷爷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询问:“他,有跟dio遇上吗?”
“还没有。”
乔纳森大概是最希望dio的野心就此粉碎的一位,他仍旧记挂着与自己义兄弟之间的情分与纠葛,却也坚定不移地期望对方失败,他很热血,与此同时又很理智。
我喜欢这样的幼崽,为此,我才将自身的一部分真相和盘托出,避免日后这家伙找我的麻烦。
退休究极生物讨厌麻烦。
在空条承太郎把黄色节制欧拉了不知道多少页的时候,我在店里跟店员小姐聊天。大概是发现我并没有恶意,店员小姐开始渐渐放开,她在我展现自己的替身后,迅速放松了身体,然后露出了庆幸的笑容。
我长得就这么不反派吗?她真的不再挣扎一下吗?现在的女孩子可以这么容易放下戒心吗?
替身先生非常绅士地对店员小姐鞠了一躬,也许他的危险性看起来要比我小很多。说真的这有点儿挫败,我这个憨批替身要攻击力没攻击力,要续航没续航,难不成因为他长得好看我要将他放到敌人面前色·诱吗?
这不好,很不好,我卡兹大人是那种会色·诱敌人的究极生物吗?不是。
“老板,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店员小姐这样说。
彼时她已经进化到对我没有‘惧怕’这种情绪的地步,某日午后,她笑嘻嘻地抱着一本书凑过来,语气非常真诚:“您的眼影是什么色号?”
我:……
现在的小姑娘都在想些什么?
“那是面纹。”
我特别认真地回答,然后收获了一张表情包。
可喜可贺。
“这不可能!”小姑娘发出了跟可以尖叫鸡媲美的声音,说实话,非常刺耳。
“你只是嫉妒我更好看。”
身后的替身先生听了,默默飘到我五米开外。
……好气啊。
布莱克似乎把花京院的衣兜当成了常驻点,新加入队伍的是傲气十足的狗狗伊奇,希望它可以跟小猫咪和平共处。
当然,我完全不知道伊奇额角的抓痕来自何处——布莱克只是一只猫,我卡兹大人跟猫没有什么超乎他人想象的关系,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猫吃了替身使者,找我卡兹做什么?猫挠了伊奇,我卡兹大人为什么要知道?
究极生物,就是这么任性。
当然,当他们终于踏上埃及那片土地,开始寻找dio的踪迹时,荷莉太太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看她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背后涌动的藤蔓便是罪魁祸首,或许我可以尝试着吃掉那些玩意儿,但那样的话,荷莉太太也会死亡。
唉,真让人感到悲哀,只能希望乔瑟夫他们能快点儿,不然美丽的女士很快就要死去了。
然后ghost又开始搞事情了。
他飘到了荷莉太太的身边,低头对着藤蔓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我觉得自己应该听不懂的——但也只是觉得。
替身是我自身的映射,他在说什么我当然听得懂,但这家伙明显比我更欠揍,我以前有这么欠打吗?
忘记了。
叽里咕噜噼里啪啦。
他是在安慰和威胁。
安慰荷莉太太的替身稍安勿躁,威胁它不要搞事情。藤蔓非常怂地缩了进去,并且看起来安分了许多。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我的替身这么社会吗?迷惑。
远在意大利的卖家先生回了信,信中措辞恳切地感谢了我的反馈,并且非常委婉地问我是从哪里查到了他的资料。
他更委婉且郑重地表示自己想隐藏在暗处并不想被人打扰,而且他也拥有替身,并不愿意万里迢迢来日本杀掉我,所以请我闭紧自己的嘴巴。
我笑了,然后继续给他回信,信中用比他恳切十倍的言辞来向他传授替身先生威胁和安慰并存的管理理念,希望会对他有所帮助。
我真善良,善良到快把自己感动哭了。
大家好,我叫瓦尼拉·艾斯,代替主角成为今天开场白负责人的原因大概是蠢作者又想偷懒了。
这才是原汁原味的开场白,刚才那家伙说了什么请当做没听到。
刚吃了一个替身使者,我很满足——不要把我的进食方式想的那么血腥,准确来说,我进食的方式是‘吸收’,用身体的各个部位将他们跟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
它很小,小到我可以用一只手掌将它托住。它的双眸是剔透的琥珀色,像是最美丽的宝石,它就这样趴在高高的石柱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