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玺迈步走到他对面坐下:“我听苏渔说,皇上不是留了阮软的画像,怎么还是不信?”
祁凉淡漠:“朕不信她。”
秦玺:“……”那你留着阮软画像做何?
这话秦玺只在心里嘀咕,没说出来。
他想了想道:“其实皇上要找秦娆也不难。”
祁凉微微掀了掀眼帘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秦玺道:“只是,阿娆她真的不在将军府,也不在京城。”
“皇上应当知道自己记忆有缺陷,只记得秦娆这名,记不得她长相。
皇上与其这般大海捞针似的找人,不妨等恢复了记忆,彻底想起她了再找。”
“朕若是一直想不起来呢?”
“怎么会?阮软会医术,你得给她机会和时间给你治病。”
“朕也信不过她。”
秦玺叹气,这哪里是失忆,这分明是变了个人。
实在没法,他就出一计狠招,一准让祁凉想起来。
“既然皇上信不过,那我就无话可说了。”秦玺说完,起身往外走。
“我这就收拾行李,准备嫁妆,出发去南越。”
眼见他快要走到房门口,祁凉还淡定自若的坐在桌边喝茶。
秦玺暗自咬了咬牙,又不甘的折身回来,故意道:“南越朝阳公主皇上应该知道吧?”
祁凉不置可否看他一眼。
好,你清冷,你最清冷。秦玺在心里吐槽。
“我们家阮软既然被某人给忘了,我这做三哥的,也不能看着她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
所以啊,我得快马加鞭去一趟南越,给她谋个佳婿。
对了,皇上身边可有这配得上她的人选?”
说完,秦玺不等祁凉回话,又故作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一个佳婿怕是不够。
毕竟南越皇上是恨不得把天下美男都塞她府上供她挑选。
怎么也得百八十个吧。
就是不知道这某人日后想起,会不会百般后悔啊。”
“不阴阳怪气会死?”祁凉挑眉。
秦玺:“……那倒不会,我这不是怕你日后后悔么。”
祁凉神色淡漠看他一眼,起身往外走。
秦玺快步跟了上去,亦步亦趋跟着他:“皇上这就回宫了?”
祁凉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目送祁凉回宫后,秦玺叹了声气,要是这激将法还不够,那他就只能给阮软办一场比武招亲了。
他就不信这样祁凉还想不起来。
……
临安宫。
一路回宫的路上祁凉都在想秦玺今晚说的话。
他记不清阿娆的长相,这样的找法确实无疑于大海捞针。
之前,秦逸风妄图用一个假冒的女人冒充阿娆给他。
若非被他识破,这女人就该进宫了。
等阿娆回来,看他身边有旁人,该是要生他气。
祁凉沉吟片刻,倒是不再纠结于名字一事。
等他想起阿娆的样子,他定当亲自把她带回宫,锁在身边,日日耳鬓厮磨。
祁凉沐浴更衣后,刚合眼躺在龙榻上,便听见内殿传来一声异响。
他坐起身,只见两只皮毛雪白,有黑色斑点,个头不大的雪豹蹲在不远处盯着他。
眼神看着,莫名有些哀怨。
这是阮软养的两只宠物,负心汉和总裁。
也只有她会给宠物起一些不着调的名字。
祁凉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起身,还未等他靠近负心汉。
它便一跃而起,跳上了龙案,尾巴将桌上的画卷扫落在地。
正是苏渔画的那幅阮软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