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被他恶心得够呛,强压着把他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道:“知府说笑了,爷们儿在外头的事儿,我可不懂。”
说完便转身上楼。
徐棋安哪能放过她,在他眼中,不过一个妇人而已,他瞧上了,想要玩玩那是她的荣幸。想到唐九还要在他的地盘做生意,不由更加放肆,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唐夫人,本官与你一见如故,何不一起喝杯酒呢。”
保镖们还没反应过来,侍卫们却唰地拔出了刀。居然敢调戏九福晋,这狗官的狗命怕是到头了。
钢刀出鞘的声音整齐划一,雪亮的刀锋齐齐闪出一片银光。
徐棋安被这动静唬了一跳,手不自觉便放松了。婉宁退了两步,冷着脸警告道:“男女授受不亲,徐知府还请自重。”
妈的,要不是顾忌着暂时不好暴露身份,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面前的小妇人冷着脸,不怒自威,一副凛凛不可侵犯的模样。徐棋安先是一震,然后眼神越发露骨,够味儿,他喜欢。
再有气势又怎样?不过是个商人之妇罢了,还让人拔刀,吓唬谁呢?
他也不装了,寻了把椅子坐下来:“唐夫人这是打算谋害朝庭命官吗?别忘了,你男人可还在本大人的地盘上呢,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让你们走不出这甘洲的地界。”
作死啊这是,一众侍卫交换着眼神,谁也没把这威胁放在心上。
倒是黄于勇沉不住气了,他是在济南被九阿哥雇佣来的,哪知他的身份,当下道:“知府大人,你好歹是个官,这般强抢民女,不怕被御史弹劾么?”
“没听说过天高皇帝远吗?更何况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知府强抢了,信不信只要本官一句话,她的相公就会亲手把她送到本官床上。唐夫人,我劝你也别挣扎了,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你不懂,但你相公会懂的。”
黄于勇心中一寒,他打小混迹于三教九流,这种事自也见过不少。唐九爷虽然瞧着财大气粗,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一个商人怎能和五品知府斗。
侍卫们却是越发震惊,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当官就是好啊。在京城别说五品官了,就是一品大员都不敢这么嚣张。
婉宁气笑了:“那就等我相公答应了再说吧。”
“答应什么?”胤禟刚进大厅就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弄得一愣。大厅正中央,他的媳妇站得笔直,看着徐棋安的眼神都带了杀气。而被她盯着的徐棋安却是色眯眯的,满眼都是蠢蠢欲动的征服欲。
这种眼神他见得太多了,当下脸就黑了下来。
有侍卫一路小跑,凑到九阿哥跟前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徐棋安对他难看的脸色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唐兄弟来了啊,正好,本官有些事要与你商量商量。”
“说。”
“一些私事儿,咱们进屋谈。”
“不用,就在这儿说吧。”
徐棋安对他的不识相很不高兴,心道既然你非不要面子,本官就更不必在意了。他清了清嗓门朗声道:“本官接到线报,说你这儿窝藏了朝庭钦犯,虽则你我有些交情,但本官也不能徇私枉法不是?所以只好亲自过来把人带回去调查一番了。”
“你说的钦犯是谁啊?”
徐棋安一指婉宁:“她。”
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婉宁算是体会到了。
胤禟转向赵正康:“去,把所有人都给爷叫起来,围了这间客栈,放跑了一个,爷灭他九族。”
赵正康哎了一声忙向后头跑去。
不多时,整间客栈被踩得地动山摇,上百个侍卫将这小小的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徐棋安总算察觉到不对了:“唐九,你想干什么?你要为了这么个女人造反吗?”
“看清楚,这个女人可不是你能惦记得起的。”他将婉宁拉自己身后,隔绝了徐棋安猥琐的目光。
“唐九,你可想清楚了,女人可以有很多,命却只有一条。只要你让她陪本官一个晚上,本官便能让你在这甘洲城内畅行无阻,有本官给你保驾护航,本官保你能成一方富豪。”徐棋安暗叫失策,没想到唐九对这女人还挺在意的,早知道就迂回一点了。
胤禟心中火气更盛,薄唇抿成一线:“如果爷说不呢?”
“那你这小小客栈窝藏朝庭钦犯,可就别怪本官把你们都带回衙门审问了。”
他身后的八个护卫也拔出了刀,但被侍卫们讥诮地扫过一眼,顿时就没了气势。
徐棋安瞧着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唐九,腿不由有些发软,正想说两句软话缓和一下,哪知还没开口,对面唐九的身形便晃过一片残影,长腿扫过自己的下三路,他瞪大了眼睛想躲,却哪里躲得及,一阵巨痛传来,他惨叫着疼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