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敢假冒本王的口谕?你是觉得本王宠你,就肆无忌惮了,是吗?”
赵熙眼神里迸发出的寒冷刺骨,让恩秀的心倏然一抖。
她转过头,避开赵熙的目光,沉默不语。
赵熙皱了皱眉,啪的一声,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说话。”
恩秀缓缓将头转过来,泪水瞬间滑落,她哽咽道,“王爷,你是真的生气了吗?”
赵熙咬了咬唇,“你去地牢干什么?”
恩秀抿了抿唇,“看我二叔。”
赵熙一怔,“你今天认韩天宇是你二叔,明天就认韩天磊是你爹了?你让本王如何安心留你在身边。”
恩秀走近,轻声道,“对不起。”
门外响起娇滴滴的声音,“王爷,是心蕊,妾身煮了您最喜欢喝的汤。”
赵熙斜眼看了看恩秀,冲着门外说道,“让她进来。”
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裙的飘逸女子走了进来,恩秀早就听说她是北境第一琴师的独女,因为弹的一手好琴,深得赵熙的喜爱。
每当赵熙心烦的时候,都会叫她来弹上一曲。
心蕊刚进门,就发觉气氛不对。她瞥见恩秀脸上挂着泪痕。
她没敢说什么,只冲着恩秀微微颌首。便端着汤碗走到赵熙的身边,轻轻放到他前面的桌案上。
赵熙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蕊儿,还是你,最懂本王的心意。”
这几个字深深划伤了恩秀的心,她亲眼所见,赵熙在她面前,抱着另外一个女人。
他瞥了一眼恩秀,冷声道,“这次本王念你初犯,便从轻发落。去院子里跪两个时辰。若再有下次,严惩不贷。退下吧。”
恩秀的身体僵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双眼模糊不清,原来是泪如泉涌。
她本不想在心蕊面前哭,可是泪水不受控制的出来,她也没办法。
赵熙厉声道,“还不退下。”
心蕊重复道,“快退下,惹怒了王爷,你担待不起。”
恩秀忍住悲伤,突然冷笑一声,“王爷说过,视秀秀为妻子。王爷也曾经说过,无论秀秀犯了什么错,都不会罚我。秀秀是愚钝了,没有分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逢场作戏。”
她顿了一下,拍了拍手,“该罚,该罚。”
赵熙怔了一下,心蕊看在眼里,连忙说道,“放肆,胆敢如此顶撞王爷。你跟过匪首盖天云的事,众人皆知,王爷没有嫌弃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敢指责王爷薄情?”
这些话让赵熙听的十分刺耳,恩秀还来不及辩解,他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来人,把她带下去,杖责二十。”
谭铭走进来,躬身道,“是。”
恩秀被拖了下去,在她被拖下去的时候,尤听到赵熙对心蕊说道,“为本王弹首轻快的曲子,就是上次你弹的那首。”
其实二十杖,执刑之人下手的轻重不同,结果完全不同。
前十杖,执刑的人还看在恩秀是王爷的女人份上,下手很轻。
但是在谭铭的示意下,后十杖,他们便下了重手,打的恩秀疼痛难忍。但是身上再痛,也比不过此时恩秀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