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先知”,赵山河拥有的优势大的惊人。
他很清楚未来世界科技发展的方向,自然也很清楚自己的专利有多重要。
这不仅仅是未来科技发展的难关,更恶心的是,他直接一把掐住了其他人发展的通道。
你想要绕过我的专利,对不起,你需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最后会发现,依旧……绕不过去。
就像美国著名艳星海蒂,她在二战时期发明的扩频通讯技术,因为太过超前,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作为导弹,鱼雷的导航技术在使用。
一直到了九十年代,科技发展到了一定层次,通讯技术走进千家万户,走进每个人的生活的时候,人们才发现,几乎所有的通讯技术,都绕不开五十年前的一项发明。
在手机无线通讯,无线上网成为基础功能的新世纪,最重要的技术,却是几十年前一个女人的发明。
如果当时这项专利被许可,以后围绕这项技术再进行衍伸专利申请,那么,每个人用手机,上网,都要给她上缴专利费。
就好比每部手机都要给高通缴纳专利费,每部手机,电脑,都因为wifi技术要给澳洲政府上缴专利费。
值得一提的是,不仅cdma技术,就连wifi技术,赵山河也都申请了专利。
在这个世界,他才会变成真正的专利恶霸。
如今,世人对他的专利研究还不够,互联网现在都还没有,一些技术哪怕是技术专家,也没有察觉真正的作用。
但是,有些技术已经被技术人员们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就像超文本链接技术。
九十年代之前,计算机的作用非常格式化,文字计算机只能跟文字计算机连接,图片计算机也只能跟图片计算机连接。
而文字与图片之间,是不能想通的。计算机之间相互不兼容,也没有兼容的技术。
一直到超文本链接技术在九十年代被发明出来,互联网才有了互联的基础。
赵山河这次申请的专利中,就有超文本链接技术,这也是一百五十项专利中,最受关注的专利之一。
但这样的技术只是少数,更多的技术,人们都还没有发现其真正的价值。
所以,赵山河不急,他也不需要急。他现在只需要牢牢把控这些专利技术,未来就能成为谁也绕不过去的高山。
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退让?
最多,他只会跟一些优势厂家,洽谈一下专利相互授权,趟平前面的沟壑。
赵山河油盐不进,魏德巍也不着急,他不是技术人员,根本不了解赵山河的强大。
他只是受到了相关利益团体的压力,来试探一下赵山河,用不着赤膊上阵。
所以,话题的最后,他只是敲打了一番赵山河,让他不要再惹是生非,特别是昨天这种情况。
当然,他也不认为昨天的行动是赵山河安排的,他只是怀疑是赵山河背后的利益团体所为。
“埃文,我是香江的总督,我的责任就是维持香江的繁荣稳定。对于最近一段时间香江的风风雨雨,我很痛心。香江作为远东经济最活跃的区域,一定要保持她在国际上的优势地位,这一点,不管是我们,还是内地,应该都是这样考虑的。所以,我不希望这里乱起来,明白吗?”
赵山河点了点头。“是的,这也是我的追求。身为香江人,我更希望香江能够稳定发展。”
“这是承诺吗?”他认真地望着赵山河。
赵山河却摇了摇头。“我处于弱势地位,我能做的只有挣扎求生存。”
拉比茨忍不住说道:“不,你还可以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赵山河反问道:“那你能保证我的利益不受损害吗?”
赵山河拥有这么多的优势技术,任何人都想拉拢。
但关键的问题又说回来了,如果有人三瓜两枣就想换取他的技术,谁来保护他?
魏德巍笑了笑,他是一个外交官,政客,当然不会做出任何承诺。
他甚至都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赵山河是在被动接招,这一切不是他愿意发生的。
但是拉比茨的心里有些恼火,他自认态度还算诚恳,而且作为中间人,他也不偏不倚。
但是赵山河不仅没有给他面子,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态度,更油盐不进。
他太自傲了,也许,他真的该受到一些教训。
回到了别墅里,大餐厅里已经用木制的屏风隔断出来了一个大包厢。
最大的餐桌已经布置一新,能够容纳二十多人的大圆桌,摆满了各种丰盛的佳肴。
在一楼的小餐厅,赵母她们坐了一桌,没有人愿意跟赵山河一起去陪客人吃饭。
这场晚宴的气氛很平静,技术人员们想要谈技术,可是赵山河不愿意谈。
他想谈港府对本土企业的保护,可是魏德巍现在也做不出任何承诺。
甚至,他还想找一些证据,只要找到赵山河违法的证据,他就能将赵山河关押起来。
那个时候,赵山河就是待宰羔羊。
不仅仅是魏德巍,相比魏德巍,有更多的人希望赵山河能任由他们宰割。
车队从赵家离开,坐进了车里,魏德巍才长出了一口气。“拉比茨,你对埃文赵的评估应该更加完善了吧?”
拉比茨也长出了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说道:“他根本不像一个年轻人,就像一个老狐狸,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魏德巍笑了起来,但赞同地说道:“是的,他不像一个运动员,也不像一个单纯的发明家,而更像一个隐藏在幕后的金融家。我很惊讶,他这样的性格,是如何发明创造了这么多的新技术,难道真的是天才吗!”
拉比茨摇了摇头叹道:“任何天才都是牺牲了一部分性格优势,然后在另一方面具有了优势,不可能有全才的出现。
埃文赵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虽然他很英俊,很阳光,可是,在他的笑容背后,我能感受到彻骨的冰冷。
这样一个矛盾体的融合,让我对他的危险程度又提升了一个等级。我们作为香江的管理人,这件事掺和的已经够深了。”
“你也有退缩的意思了?”魏德巍笑了笑,“我一开始就认为政府作为职能管理部门,不该在商业上涉入太深。今天这次拜访,更坚定了我的态度。你回去以后联络鲍尔温他们,让他们在香江老实一旦,商业行为,要用商业手段来解决。”
“我明白。”
中环的一家著名连锁酒店里,鲍尔温带着一个随从,还有两个合作伙伴刚从一个豪华套间里出来,面色阴郁。
进了电梯,他才怒火冲天跟随从说道:“我们的机构永远只会勾心斗角,相互拆台,看看人家东瀛的企业联盟,永远都是一条心。在针对赵山河的计划上,如果他们继续这样各自为政,最后只会便宜那些东瀛企业。”
他左侧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笑道:“不正是因为如今这种状态,所以才有你合纵联合的机会吗?机遇总是对等的。”
鲍尔温望了一眼一语不发的随从,挤出了一丝笑容,望向了中年。“韦恩,我也只是抱怨一下,相比东瀛企业的团结,我们的企业门户之见太深了,根本不利于这种大规模的商业吞并。”
韦恩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寻找到一个平衡点,让所有人的利益能够被结合在一起。还要不要去飞利浦公司?”
鲍尔温沉吟了一下说道:“今天晚上不去了,我想去拜访一下ieee协会的人,听他们讲一些我们不懂的技术,也好过继续勾心斗角。”
韦恩看了看时间。“现在九点多,菲尔逊应该从埃文赵的家里做客回来了。”
来到了酒店大厅,他们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在酒店大厅等了起来。
不到二十分钟,一个双鬓斑白的白人与两个随从在酒店门口下了车,双方的手握在了一起。
“菲尔逊教授,今天的收获如何?”
菲尔逊摇了摇头,虚引了众人走向电梯,叹道:“收获太大了,埃文赵真的是个天才,他已经超出了我们这个时代,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前面。
以前我认为国际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协会已经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顶级人才,三十万成员牢牢占据了科技发展的巅峰。可是今天,我看到了一个巨人……”
进入了电梯,菲尔逊摁了自己的楼层,又激动说道:“计算机在我们的眼里,还只是一个工具,可在埃文赵那里,已经变成了辅助……”
鲍尔温有些不解。“这有什么区别吗?”
菲尔逊楞了一下,才想起来对方并不是技术人才。他解释说道:“就像面前的这个电梯,需要我们来控制,可是在埃文赵那里,电梯已经会主动为人服务,不需要我再摁楼层就能带我到该去的楼层。”
韦恩用了一个假装专业的回应。“半自动化服务?”
菲尔逊勉强点了点头,笑道:“跟你说的意思差不多,所以,这看似没有差别,其实已经差了一个时代。就好像初级机床,与五轴联动机床的差距。”
鲍尔温对这些不感兴趣,迫不及待问道:“那么你们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协会,有什么应对策略吗?”
菲尔逊失笑道:“在电子行业出现了一个天才,他的研究不仅突破了现有的层次,更为我们指明了发展方向。作为一个非盈利的技术协会,我们对这样的人才,是求才若渴啊!”
鲍尔温心里暗骂老狐狸,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又怎么会得到消息,就从纽约跑过来。
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协会主要受到美国控制,菲尔逊只对美国政府负责,他管不了对方。
一行人进了房间,很快,房门被重重关上。
赵家,赵山河将0.1能量点加在体质上,原本喝了酒,醉醺醺的身体,立即恢复了最佳状态。
在何总督察面前,赵山河依旧装的非常疲倦,甚至因为喝了不少酒,还有些不在状态。
副楼的值班室里,刘向东将三台电脑连接上了别墅的超级计算机,从通信公司查询到了所有电话的通话记录,相关电话号码,全部被传输进了超级计算机。
另一台电脑上,存储着海关最近三个月的所有出入境记录,每个人的身份,在香江住的房间,使用的号码,联络过的人的记录,也都有大致的统计。
最后一台电脑上,存储着警方对本港的一些主要人物的调查记录,其中有保护性的记录,也有调查性的记录。
不管是港督,还是某黑道大哥,都有详细登记。
这里面,还有赵山河的个人信息,以及每一天的电话记录。
所有这些信息被汇聚在超级计算机里面,又通过电脉冲,被赵山河传输进了生物计算机。
只用了不到十秒钟,赵山河就根据这些记录,整理出来了一张复杂的关系网。
在这张关系网里面,几乎每个人都跟赵山河有所联系,被赵山河整理成为技术利益对手,社会关系对手。
没有人知道赵山河做了什么,就连刘向东他们,也只知道将信息传输进超级计算机就完成了任务。
别墅小客厅里,赵山河躺在沙发上。“小结巴,给我拿块西瓜来……”
一会儿,又听见他大喊。“阿梅,过来帮我按按头……”
他将两个老婆指使着干这干那,不一会儿,就惹的赵母打抱不平。“你喝多了酒就赶紧睡觉去,别折腾阿细与阿梅了。”
赵山河从善如流。“妈,那你给何总督察他们安排好客房,我要先去睡觉了。”
“快去吧,快去吧。”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赵山河晃着身体上了楼梯,嘴里还在叫着:“阿梅,上来帮我按按脑袋,空调吹多了,又喝酒,现在头疼。”
上楼之后,关上了房门,原本醉醺醺的赵山河就清醒了过来。“阿梅,你在房间里不要出去,谁喊门都不要开,最多……”
他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半之前,我会回来。”
阮梅略带惊疑地看了赵山河一眼。“你是装的?为什么?”
赵山河笑了笑。“不要问,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飞快地走到了衣帽间,换了一件卫衣,一双运动鞋,在阮梅惊疑的目光中,打开了衣帽间的窗户,从窗口直接跳了下去。
阮梅惊讶地跑了过去,夜色之中,赵山河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