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萧慎衍脸上的神色就难看几分。
尤其是看到这两个人仿佛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似的,自顾自地交谈着,现在看上去比他这个丈夫还要亲密。
萧慎衍心里头更是一阵郁闷,不悦。
特别是秦晚晚一出来就直接打了他的脸,让他有些撑不住面子。
萧慎衍一张脸也直接冷了下来,嘴上带了几分威胁地开口:“王妃,够了,你不要再胡闹了。”
秦晚晚闻言,毫不在意地撇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回怼他:“我没有在胡闹,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件事实而已,我现在确实有时间,而且我也很欢迎池王爷,既然王爷想要四处逛逛,我为什么不能陪同?”
听了这话,萧慎衍手指不自觉攥紧,额头也化下了一道黑线。
秦晚晚看他隐忍怒气的模样,不仅不觉得心疼,反而还觉得有些快意。
呵呵,生气了,不高兴了,总算是让他也尝到这种感觉了。
当初他跟秦嫣然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考虑过她会不开心呢?
如今倒是双标的非常过分,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
又不允许她对他和秦嫣然的事情夹枪带棒,想要这么双标,想都别想。
今儿惹得她不痛快,那么干脆大家一起都不痛快。
一想到秦嫣然,秦晚晚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有慢慢升起的念头。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稍稍按捺住了想要发火的念头。
好歹当着池王爷的面,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有些嘲讽地开口:“再说了,王爷,你和秦侧妃的事情我都没有管你,不管你们是恩爱也好,欢好也好,我都没有一定要求什么,现在也自然的,希望王爷不要来管我的私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微微一顿,同时目光之间已经带上了一份凌厉。
随后开口,是说不出来的嘲弄和嗤笑:“我们互相互不相干,不是很好吗?”
她刚说完,就见萧慎衍对她怒目直视。
而旁边的池王爷,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反复跳跃了一些。
似乎猜测到了什么,眼神微闪,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不过转瞬即逝,被他隐藏了起来,没有被其他人察觉。
再说,目前眼前这两人都在气头上,光顾着自己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看得到其他的人?
池王爷微微垂下了神色。
这边,因为秦晚晚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萧慎衍心里压抑着的怒火也慢慢忍不住了。
他握紧了一下拳头,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她时,目光里已经带上了一分不容拒绝的戾气:“秦晚晚,你如今可是我的王妃,你就要这么堂而皇之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出去吗?”
他说不清心里面是愤怒还是什么,总之看到她对自己如此横眉冷对的模样,和他对着干的样子。
他心里头就是一阵烦躁。
可秦晚晚听了,脸上的表情却僵硬了一下。
一时间没有回话。
就当萧慎衍以为她已经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秦晚晚却突然勾了勾嘴角,嗤笑一声:“王妃,呵,王爷,恐怕你是忘了知道一件事情了,我如今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了,你难道忘了吗,皇上已经下旨让我们合离了。”
说到这儿,她的目光还黯淡了一瞬。
“晚晚?”萧慎衍似乎有些着急,有些诧异,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件事情来。
另外一个惊讶的就是池王爷了,他这么端庄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手上的茶杯都差点没有端稳。
看着眼前的人,一脸不可置信:“这,这是真的吗,那这么说,王妃,不,秦……你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
他急切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一个答案。
不管旁边的萧慎衍怎么对她暗示,如何生气,她还是确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算现在不是,恐怕也离得差不多了。”
毕竟旨意已经下了,那可是皇上的旨意,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到最后,他们终究还是会落到那个结局的。
萧慎衍听了,简直是怒不可遏。
她,她怎么能够承认呢?
难道她就这么想离开他的身边吗,这么快就想成为一个自由身了?
萧慎衍心里头又是烦躁,又是郁闷。
看着秦晚晚,却偏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从门外款款地走进来一个娇媚的身影。
正是秦嫣然。
她聘聘袅袅的,看上去十分的柔美动人。
她进来时,很快对着眼前几个人都行了个礼,柔柔道:“妾身刚刚路过外面,听到了有什么争吵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贸然进来,希望王爷恕罪。”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俯身行了个礼。
先不说她进来的目的如何,反正礼数是周全了。
萧慎衍嗯了一声,如今在气头上,反正是没空去搭理她了。
秦嫣然见状,眼里微微闪过一丝失落。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似乎闪过什么诡谲的主意。
随后,期期艾艾地看着秦晚晚,开口了:“姐姐,刚才在门外的时候,妹妹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姐姐,也不是妹妹想要多嘴,姐姐就算是快要跟王爷合离了,再怎么样如今也顶着王妃的身份,可是姐姐却和一个外男这么亲密,不管怎么样,这都与礼不合吧,传出去可不好听呢。”
秦嫣然这么说,其实是在暗戳戳地给她穿小鞋。
是在提醒萧慎衍,这样有辱名声。
而且,还说她水性杨花,勾搭外男。
听清楚了她话里的意思,秦晚晚轻轻一笑,看上去平和,随后上前,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秦嫣然脸上。
直接把人给打蒙了:“姐,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妾室,我和王爷说话,哪有你一个侧妃来插嘴的份,再说了,和离的事情与你无关,你那假惺惺干什么,我和池王爷行得正做得直,规规矩矩站着,怎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我与外男亲密了,妹妹,我们好歹姐妹一场你这么污蔑我,到底是居心何在?”秦晚晚平日里面不跟她争,只不过是懒得争。
要论嘴皮子功夫,她又输的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