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老狐狸
司徒行几乎不能拒绝黎岳给出的如此诱人的条件。
加上,黎岳是个沉睡的雄狮,他在逐渐清醒过来,这是司徒行在其他人身上从未见到过的。
这份投票权,变得微不足道许多。
“我同意,如果可以促成这份投资,我会将票投给你。”司徒行说。
黎岳满意地点点头。
凯撒圣罗在安抚完其他凯撒家族的人后,缓步走到了凯撒莱多身边。
凯撒莱多答应过黎岳,无论出现了什么意外,都不能松开司徒静的手,所以他们俩即便在慌乱之中,依旧像是热脸般的情侣一样,依靠着彼此。
凯撒圣罗打量了两个人许久,淡淡一笑,“看来,还真是杰瑞这混小子在乱说话啊,司徒小姐受惊了吧。”
始终保持绅士笑容的凯撒圣罗,让司徒静舒了一口气。
这演戏,怎么还能这么累呢。
“没有没有,有莱多在身边,我还好,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然觉得我俩是假的。”
“大概是昨晚司徒小姐还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吧,二人是排除了万难在一起的,我自然是会一直支持你们。”凯撒圣罗说道。
黎岳在远处观望。
这凯撒圣罗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他会生气地质问凯撒莱多,如今看来竟然是他多想了。
莫不是他白坑了一份得票。黎岳心想。
正思索得紧,凯撒圣罗从管家那接过两枚钻戒,硕大的钻石在澳洲的阳光下,耀眼夺目,凯撒圣罗亲手将这份戒指分别交到了两个人的手上。
凯撒圣罗说:“我是很爽快的,先订婚如何。”
凯撒莱多和司徒静老早就说好了,一旦涉及到订婚,这场戏就先暂停,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交易,而耽误两个人的终身大事。
于是他俩纷纷沉默了下来。
凯撒圣罗的表情也在瞬间黑化,他将停滞在半空许久没有人接过的戒指拿了回来,冷冷地说道,“杰瑞的脑子看来是没有问题,既然如此,那么我很你为什么要把这个项目交给司徒家。”
凯撒莱多墨绿色的眼珠子在质问下,猛然颤抖起来。
“因为他答应过我了,是一场比较公平的交易。”黎岳说。
凯撒圣罗眯了眼睛,看着从逆光走来的黎岳,比起和凯撒莱多说话,他更喜欢和这个黄种人难说话。
大方得体,加上言之有物。
“木家少爷都是如此爽快的吗?我很欣赏你,但我不能理解将我即将会石沉大海的钱。”凯撒圣罗说。
黎岳摇头,“你的钱觉得不会石沉大海。”
“如果我和你合作,我自然不会担心,但是我现在是要和司徒家合作,你和司徒家的关系很亲密吗,据我所知,在你父亲把你真正带回木家之前,你始终都是一个人,没有背景,没有其他关系。”
凯撒圣罗几乎将黎岳的背景了解得透彻。
“你在担心司徒家无法达到你想要的,我会让你担心的永远不会发生,正因为我单打独斗,所以我可以随时加入司徒家族一样。”黎岳从容不迫,他牢牢地盯着凯撒圣罗的眼睛。
凯撒圣罗是个十分懂得如何用眼神压迫他人的人。
这份气势,没有十年八年的修炼是根本无法抗拒的,想要直视他,必需得有颗强心脏和坚定。
凯撒圣罗摊开手,“你说是这么说,但始终是嘴上的花哨,我需要的是实际行动,所以这份投资,我会保留,直到你真的给我表现出我想要的。”
糟糕,凯撒圣罗比黎岳想象当中的还要难以对付。
更加糟糕的是,夏氏集团已经蠢蠢欲动,他们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饿狼,就等着黎岳把肉放下的时候冲过来了。
黎岳一时无话。
夏万生拿着两杯香槟走来,眼睛里利益的**呼之欲出,“好久不见,凯撒圣罗先生,我就是招标的另外一个家族企业派来的人,我和这位黎岳先生,也是打过几个照面的,这次的投资,我有很多话想跟你本人说,你的属下,实在有些青涩啊。”
黎岳几乎都能看到夏万生的狼尾巴因为高兴而冲着天空摇晃起来了。
而凯撒圣罗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夏万生的讲述而不悦起来,恍惚之间,黎岳明白,为什么凯撒圣罗要叫夏氏集团也参加聚会了。
真正的老狐狸,是凯撒圣罗才对,他才不会因为凯撒莱多有了司徒静这个女朋友而将给司徒家投资,即便是凯撒杰瑞今天不出现,他一定会有其他逃避投资的方法。
黎岳被他摆了一道,正郁闷着。
凯撒莱多翻了白牙,“小兄弟,东西可以乱吃,饭不可以乱讲,昨天我们谈得好好的,你今天嘲讽我是什么意思?”
黎岳将其拉了回来,“不必和他过多口舌。”
夏万生像是一只得逞的公鸡,凯撒莱多再多说一点,恐怕就让他嘚瑟得巴拉巴拉说一大堆了。
在凯撒圣罗冷酷的眼神中,凯撒莱多不再说话,和黎岳一起转身走到另外一个餐桌上,但他始终气不过,紧紧地攥着高脚杯。
高脚杯的长柄断裂,一阵刺痛,玻璃直刺入肉中,鲜红的血滴答滴答,沿着手腕流向桌面。
夏可可就在旁边,她一愣,倏地站了起来,“赶紧包扎!”
“夏可可!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的话!”夏洛洛膈应道。
“他又不是黎岳。”夏可可虽然刁蛮任性,但还是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概,她深知姐姐讨厌的是黎岳,就辩解道。
“他和黎岳是一伙的!”夏洛洛说。
黎岳眼疾手快,顺势将凯撒莱多往夏可可身上推去。
下意思接人的夏可可,更是忘了姐姐前一句的警告。
暴躁非常的夏洛洛见此,也顾不上现在是在哪里了,直接噌地站起来,直指夏可可说道,“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不会听了!”
夏可可看了看黎岳,再看了看夏洛洛趾高气昂的样子,巨大的反差,让她纠结了一整天的想法,如同杂乱的毛球得到了梳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