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一日之间被接连下了两道圣旨之事,不出片刻京都的街头巷尾,人们便纷纷在谈论此事。因才子佳人会有幸见过舞倾城的不少权贵公子哥,他们刚一回府里与家人将此事一提,纷纷家中派出不少人在丞相府外打听她。
冯学良领着一队侍卫,一箱箱皇上的赏赐随车队而行,远远看上去好不气派。一路上人们交头接耳,纷纷猜测这是哪家府上得了皇上的恩典。
当马车停在丞相府大门前时,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舞丞相府上得了皇上的青睐,可那一个个箱子看着着实沉得慌,装的会是些什么呢?
于是,丞相府门前围满了瞧热闹的百姓,各个皆伸长脖子使劲往里瞧。
人群中悄悄退出去几道身影,脚步迈得飞快,向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眨眼间便失去了他们的身影。
冯学良奉旨到丞相府里宣旨一事,虽然给舞耀宗夫妇一个措手不及,可圣旨一下等于昭告天下,心中即便不虞,却也只能无奈接受。
经过舞浩清和舞倾城这么一闹,舞耀宗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脸色也不似刚才那么难看,也渐渐接受了女儿被赐婚一事。
他忽然觉得姻缘这东西是谁想挡也挡不住的,想当初身为皇上的纳兰睿智,说要将城儿指婚给他的儿子,让她从中挑选一个中意的,被他当场断然拒绝,谁曾想……
结果,兜兜转转纳兰如墨的玉佩却送于舞倾城,看来缘分到了真真是挡都挡不住啊!
可是,城儿才十二岁,是否能够胜任王妃的角色?
这一点才是令舞耀宗最为担心的,毕竟他的女儿,自小被他小心呵护宠惯了,捧在嘴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真舍不得这么早就将她嫁出去,可是……圣旨已下,且昭告天下,他就连想要反悔的余地都没有,真心无奈!
嗨……
“城儿,当真是瑾王殿下将这玉佩心甘情愿的送于你?没有丝毫强迫?”
谢芷兰忍不住再次寻问舞倾城,着重强调玉佩是不是纳兰如墨真心诚意的送给她,没有强取豪夺的情况存在?
若是……
她自己的女儿还不了解,这段时日调皮捣蛋惯了,兴许是她一时心喜强抢瑾王殿下的玉佩,更担心他是碍于夫君及几个孩子的情面,不好拒绝无奈之下才给的她。
“娘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舞倾城嘴巴一撇,然后嘟着嘴,鼓着腮帮子,几乎可以挂上二两猪肉,一副被冤枉的憋屈样。
娘也真是的,脑袋里尽想些什么啥?
当她是强盗吗?
专门做些坑蒙拐骗偷抢的事?
哼!
也太小看她这女儿了,好似没人要似地,不是姐自夸,若是她愿意此刻出府去振臂一呼,年轻公子哥什么立马蜂拥而至,信是不信?
再者,她又不是没见过那些金银财宝,如今身负五行之力的她,只消动动手指头施展一丝金灵力,藏在那些埋在地里的财宝,还不乖乖的破土而出呀!
对了!
上回她还带了许多金银珠宝回来,全被她一股脑儿塞进床底下,还没仔细瞧上一瞧,改天绝对要好好清数清数,看看里边有多少值钱的!
嗯……
等会儿回房之后,让曦尧将东西全给她收到空间里藏好!
有随身空间半神器不用,岂不是忒笨了?
舞浩泽见舞倾城憋屈得小嘴嘟嘟的,心下不忍,率先抢在谢芷兰再次说话前,笑着道:“娘!城儿,她真的没有任何强迫如墨的意思,我的的确确见到如墨心甘情愿从身上亲手取下来送给城儿的,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呐!娘,你听清楚了没?你不信我可以,总该相信大哥说的话吧!这玉佩真的是墨哥哥自己送给人家的嘛!”
舞倾城一听舞浩泽为其作证,开心的溜到他的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扬起头看着谢芷兰,一副娘亲冤枉人,大哥你真好的样子。
好人呐!
大哥,你太棒啦!
“真的?”
“娘,我骗你干嘛?”
舞倾城嘴角直抽搐,没好气的朝脸上依旧带着疑惑表情的谢芷兰,悄悄地做了个鬼脸。
“相公,难道城儿和瑾王殿下之间,真的是一见钟情?”
谢芷兰余光扫到舞倾城的小动作,无奈的摇头轻笑,随即拉着舞耀宗不确定的问道。
舞耀宗听谢芷兰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说:“兰儿啊!你是在说笑话吗?嗯!的确挺好笑的!咱们的闺女才十二岁,这么一点点大的丫头,套一句浩清的话,她要啥啥没有,也没什么看头,瑾王殿下会看上她?你就别拿这事逗我玩了吧!”
“爹!你说什么?劳烦还请您再说一遍!”
舞倾城顿时炸毛,阴测测的盯着舞耀宗,满脸带着魔鬼般的笑容,咬牙切齿的诱哄。
丫丫个呸!
搞啥名堂?
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吗?
一个个老是老戳她的脊梁骨,踩她的痛处?
魂穿到这么个小豆丁的身子,她已经够郁闷的了,居然连最亲近的人,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此事打击消遣她,天理何在?
呜呜呜……
不待这么做人身攻击人的!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这时,舞浩清像是嫌场面不够乱似的,凉凉的说上一句:“就是嘛!爹、娘,你们瞧瞧城儿,虽说这小脸蛋到时长得极为漂亮,可是她现在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活像个干煸四季豆!”
轰隆隆……轰隆隆……
干煸四季豆?
舞浩清,你丫奶奶的,混蛋!
这人典型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需要不时为他疏通经脉以免堵塞,进而伤及智商!
此话一出,舞浩泽和舞浩明不由纷纷掩面,暗自为他们那越挫越勇的弟弟——舞浩清,拘一把同情泪!
许是几经挫折,舞倾城霎时神情变了几变,随即换了表情,笑得极为妩媚的朝舞浩清招招手,轻声细语的说:“三哥,你来!我有事要与你好好聊聊!”
“什么事?有事说事,我才不过去!”
舞浩清见他家小狐狸笑得那么邪肆,顿时浑身出了一阵冷汗,心不由的哆嗦了一把。
他心想:这丫头的行为太反常,以他对这小妮子的了解,他如此说她坏话,居然还能对其笑脸相迎?哼!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这里头一定有问题,断不可轻举妄动,小心为妙!
不过去!
死也不过去!
他才没那么傻呢!
“……”
呦呵?
鱼儿不上钩,觉悟挺高的嘛!
场面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此时,舞耀宗端起一家之主的风范,大手一挥,轻咳一声:“咳咳!好啦!好啦!浩清,城儿,你们俩就不要再闹啦!”
“哦!”舞浩清悻悻的应下。
“哼!”某人不削的重重的哼了一声。
接着,舞耀宗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舞倾城说:“城儿,你如今也要收收心,毕竟再过不久,你就要奉旨嫁入瑾王府,做瑾王殿下纳兰如墨的王妃。规矩什么的,今后就让你娘好好教导你,省得你一嫁过去不懂规矩,尽丢了你爹娘的脸面!”
“……”
玩真的?
不要啊……
呃!
貌似的确是玩真的,连圣旨都下了岂能有假?
她今后的人生就此被定了下来?
呜呜呜……
十二岁的年纪,祖国的幼苗啊!
墨哥哥,你下的了手?
抗议!
她要抗议!
呃!
貌似抗议无效,没人鸟她!
舞倾城想了想,最后决定再为自己争取一把,好歹晚个几年再嫁也不迟,不是她不喜欢纳兰如墨,而是觉得现在成亲实在是太早了,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呢!
况且,她还要与曦尧小丹他们一道去寻五行灵珠、前世的神魂、无妄空间、神尊如墨的神魂及神魄,太多事情等着她去完成,一但成婚……
她如何舍得下他?
怎么办?
舞倾城快步走到舞耀宗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爹啊!城儿才十二岁,如今就嫁人会不会太早了?要不你去和皇上商量商量,再迟个几年看看行不行?”
“什么?”
舞耀宗容颜一怒,死死瞪了一眼舞倾城,呵斥道:“胡闹!圣旨一下等同于昭告天下,你让你爹我冒着欺君罔上的大不为抗旨不成?你想让全府上下这么多人给你陪葬?”
“……人家又没说不嫁,爹,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城儿只是想推迟个几年而已!”舞倾城委屈的辩驳。
“相公,你好好跟城儿说,她会明白的!”
舞耀宗见谢芷兰满脸的担忧看着他们父女俩,缓了缓神色,叹叹气,耐着性子解释道:“推迟个几年?说得好听!爹跟你说这圣上的旨意断断是不能更改的,一国君主若是朝令夕改,臣民争相效仿,那岂不是国将会大乱?更何况谁让你自个儿管瑾王殿下讨要玉佩的,现在旨意已下,你就是想反悔也晚啦!活该!”
“……”
爹爹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呜呜呜……
如今都到这骑虎难下的局面,爹爹居然敢调侃她?
墨哥哥,你丫的,玉佩有这个深意居然不跟人家说清楚?
腹黑!
太腹黑啦!
“相公!”谢芷兰不满的娇呵!
“呃!我说的都是事实嘛!”
糟糕!惹兰儿生气啦?
哼!
他有没有说错,确实是那丫头自找的,能怪得了谁?
“城儿!”
舞浩泽见舞倾城不太开心,低头不语,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唤一声。
“嗯?大哥,有事吗?”
“你不去看看皇上给你的赏赐吗?”
这小妮子情绪这么低落,转移她的注意力,也许是个好方法!
“赏赐?对哦!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谢谢大哥提醒!”
舞倾城先是疑惑的看着舞浩泽手指的方向,表情有些愣愣的,待她想明白之后,恍然大悟拍拍脑袋,霎时小脸嬉笑如花般娇艳,绚亮众人心神。
“呵呵!”
舞浩泽笑得宠溺,揉着舞倾城的秀发,神情极为温柔,暗道:小丫头,自是知道此法可行!
“走!走!走!大哥,咱们一道去瞧瞧!”
舞倾城心急的一把牵过舞浩泽的手,急匆匆的往厅外走去,一箱接一箱的将箱子打开。
待她看见里面满满当当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金元宝,乐得见牙不见眼,嘿嘿嘿的看着金银财宝持续傻笑中,心情霎时好得没边了。
娘嘞!
好多金元宝,好闪啊!
唔呵呵呵……
她的!她的!全是她的!
发达咯!
哇哈哈哈……
“……”
舞浩清看见舞倾城一副财迷样,满脸黑线中,他不禁要想:如果大哥没有拽着她,是不是她会流着哈喇子,乐颠颠的冲上去,趴在那一箱箱金子上,一个一个的拿在嘴里咬?
嗯!
这种可能性极高!
嗨……
他不禁为纳兰如墨感到担忧,娶这么个顽劣的丫头回去,指不定那一天就将他的府邸,折腾得连房顶都掀了。
如墨,哥们同情你!
相较于舞浩清的担忧,舞浩明心中则是浓浓的不舍,舞倾城自小就喜欢跟在他们兄弟三人身后,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可是,想到不久她便要嫁入王府,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嗨……
真心舍不得!
可是圣旨已下,圣意难违!
咻!
一道金光从曦尧的眼前闪过,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拦,将小丹尾巴牢牢拽在手里,任它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曦尧,你给我放开!”
小丹原本极度兴奋愉悦的表情戛然而止,变得有些狰狞凶残起来,一回头见是曦尧,声音略略缓和了一些,却依旧极力挣脱他的钳制。
“放开?”曦尧一看小丹的模样不怒反笑,三下两除二将它提溜回来,又道:“我这空间里那些个旷世奇珍不知有多少,哪一个没有被你祸害过的?如今越发有出息了,连凡间的金银都能如此的吸引你?”
“哎呦!轻点!曦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那些个黄橙橙亮晶晶的东西,没有一点儿抵抗力,每每一见它们我依旧还不是这个状态!”
小丹两只龙爪一摊,极为人性化的翘着二郎腿,耸耸肩,悬停在曦尧的面前,一副我就是如此,你能耐我何的表情,令一旁的赤炎与水馨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知道!我岂能不知晓?龙族的天性么,对不?”
“对!对!曦尧说得太对了!真的不怪我,本性使然,我也是没办法控制的啊,不是?”
“……”
“再说了,你看看咱们主子不也是看见金子迈不开腿么?”
小丹直指空间外趴在箱子上挨个检阅金子的舞倾城,觉得她现在的举止是那样亲切,金子……它也好想出去趴在金子上睡觉。
“……看见了!”
“所以,曦尧行行好,让我也出去与主子同乐,好不好?”
“小丹!”
“曦尧,你答应了是不是?”
“小丹,你是不是忘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嗯?问题?什么问题?”
“你,只有在我这空间之中才能拥有实体,一但……”曦尧顿了顿,看着小丹瞬间凝结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又道:“一但你离开空间,你只能维持虚影,人世间有很多东西你摸不着,也……带不走!”
“妈了瓜子,球球个熊蛋蛋!”
“小丹,你又说粗话了!”
“哼!老子,看着成堆成堆的金子,看得到,摸不着,更别想说顺上几个,怎么?还不许老子爆几句粗口,以泄心头之恨?”
小丹一改之前闲适的神态,蹲在地上使劲挠土,指甲与石砾摩擦的咯吱声,令站在它身边的曦尧、赤炎、水馨,身上的鸡皮疙瘩止不住的往外蹿。
“……你,继续!当我没说!”
曦尧话音刚落,一大两小三人,亲眼目睹小丹蹲在地上挠土的过程中,不忘指天骂骂咧咧,说的话还不带重复。
由此看见其怨念之深,可震天地!
对于龙族喜金银一事,万万年前曦尧便从龙倾城的身上,深切的感受过,平静了这么久,想来不久之后他的空间一定又会堆满许多财宝。
这种感觉……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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