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轩内,舞倾城笑眯眯的递给舞浩泽一叠整齐纸张,然后努努嘴,示意他翻开来看一看,坐等他看到那些被她画成卡通造型的侍女,惊讶无语至极的模样。
“大哥!你看看觉得城儿画得可还好?有没有入木三分的感觉?”
“不错!真真是好极了!”
舞浩泽眉梢轻抬,状似平静的看着手里一张张头大身小的侍女画像,心中颇感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我就说嘛!肯定会有人懂得欣赏滴,娟儿,你看!大哥比你有欣赏水平多了!”
“小姐说的是!大少爷眼光独到!”
席娟见舞倾城一副沾沾自喜等着认可夸赞的表情,不得不点点头附和,她还是不要打击小姐的绘画积极性才好。
至于,大少爷心里作何感想,她还真的管不着。
“……”舞浩泽默。
眼光独到?
承蒙夸奖!
舞浩泽对舞倾城的画还真真是欣赏不来,虽画得惟妙惟肖,可是比例却严重失衡,一个个脑袋那么硕大,身子与之想必短得可怜。
那还能称之为……画?
“难道不是?”
“城儿,你这人物画得倒是细致,可你看这些侍女的身形是不是过于……渺小?”
“会么?我觉得挺好看的!萌萌的可爱极了!”
舞倾城伸长脖子瞅着舞浩泽手中的宣纸画,那可是她依照墙上的侍女绘制下来的,除了头大身小比例看上去有些失衡之外,旁的没毛病啊!
最重要的是卡通造型,在她看来挺可爱的,萌萌的又搞笑!
“萌萌的?可爱极了?城儿,请恕大哥欣赏不来如此特立独行的画风!”
舞浩泽摇头轻笑,随手将手中的一叠画纸交还到舞倾城的手中,耸耸肩,往后一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
特立独行的画风?
喂!
大哥,你是个老古董!
这可是二十一世纪最流行的卡通漫画好不好,竟然被你如此嫌弃,真是……
代沟!
隔着千山万水的代沟!
“城儿,你怎么低着头不说话了?是不是脚上的伤又疼了?来给大哥看看!”
“没!大哥,我没事!脚踝可没有刚才那么痛了!真的!”舞倾城连连摆手推辞道。
嗨……
怎么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怪只怪原本两个平行的时空,因为她的闯入,有了不一样的色彩,本就是不同的世界,岂可将她思想强加于他人身上?
果然共同语言是极为重要的!
“你确定?”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嘿嘿嘿……城儿,在此多谢大哥关心!”
“你这丫头!”舞浩泽刮了刮舞倾城的鼻梁,一副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的神情,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几幅仕女图,又回想起她的涂鸦,道:“城儿,你看看你!我这好好地仕女图被你画成一个个头大身细的大头娃娃,你让大哥以后还怎么有心思去欣赏?”
“……呃!”
啥?
什么意思?
“白瞎了这么窈窕妩媚的画中人,算了!改明儿让下人取下来换上山水画,大哥可是真真不敢再看了!”
“为何?”
大哥到底想说什么?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会让大哥忍不住想起你的涂鸦,大哥真心会……”
“会如何?”
“笑喷!”
舞浩泽见唔清楚一脸状况外的蒙圈状,嘴角微勾,给出了笑喷这两字,瞬间令某人兴起恨不得想要咬死他的冲动。
“……”舞倾城咬牙切齿黑着脸,默。
“呵呵呵……”
席娟看着撇着嘴的舞倾城,极不厚道的大笑出声,这声音似乎会传染,连一直端着平静脸色的舞浩泽,也噗嗤一声笑得开怀!。
噗嗤!
“哈哈哈……”
“……”
好笑么?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好笑好不好,若不是脚伤了不太方便,真想扑上去咬死他俩。
“咳!”一盏茶之后,舞浩泽轻咳一声,道:“城儿,你脚踝伤着了,要不大哥背你会琉璃苑,你说可好?”
“嗯!”
舞倾城谁心有不满,还是恹恹应了一声,谁让她此刻是一个伤号,虽说脚踝没有那么痛了,但脚一落地还是有些钻心的疼。
若是让席娟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回去,少不了在痛上一痛,既然舞浩泽主动提及被她回去,何乐而不为?
“来!城儿,上来!”舞浩泽在舞倾城的面前蹲下,示意她趴上去,待她环好他的脖子后,遂将其稳稳地背了起来,继续道:“城儿,可抱稳了?”
“嗯!好了!”
“那我们走咯!大哥送你回琉璃苑!”
“好!”
“娟儿,跟上!”
“是!大少爷!”
席娟跟在二人身后,往舞倾城的琉璃苑走去。
第二天,丞相府中所有主子齐聚在前厅里用早善,只是气氛略显得有些怪异。
兄妹几人神色各异,只顾着低头往嘴里扒饭,一句话也没说,谢芷兰心中觉得好生奇怪,她撞了撞舞耀宗的手,眼神示意他看一下,眼前的这几个孩子怎么啦?
舞耀宗疑惑得左右看了看,不禁问出口:“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只顾着吃饭,一句话也不说?城儿,你平时不是话最多的吗?怎么今个儿也像个闷葫芦似的?”
“……”舞倾城黑着脸,嘟着嘴,眼神极其幽怨的看着舞耀宗。
闷葫芦?
说的是她?
哼!
她偏不说,爹爹又能如何?
谢芷兰见舞耀宗碰了一鼻子灰,不认同的瞪着舞倾城,说:“城儿!你爹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太不懂规矩,不像话!”
“……”
爹爹,娘亲,你们夫妻俩这是夫唱随么,咋就一眼相中她拿来说教?
“你这孩子!”谢芷兰白她一眼,看着舞浩明继续说:“明儿,来!你说!”
“扑哧!哈哈哈……”
埋头扒着饭的舞浩明,突然放下碗筷,捂着肚子,望着黑着脸无声凝视他的舞浩泽,倚靠着椅子毫无形象的大笑不止。
“你这孩子,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说出来听听!明儿!明儿!娘在问你话呢?”
“呵呵!呼呼!呵呵呵……哎呦我的肚子!”
舞浩清见舞浩明率先笑开,他丢下碗筷,双手抱着肚子,额头搁在桌上,狂笑不止。
笑死他了!笑死他了!
大哥,你也有今日?着实令人大感意外,好玩得紧!
哈哈哈……
舞耀宗和谢芷兰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身边的两个孩子到底是在笑些啥?只好一同将视线聚在舞浩泽身上,希望他来解答一二。可乍一看见他的表情,着实让他们俩心中疑窦更甚。
舞浩泽一张俊脸看似平静无波,细微之处还是能瞧出些许端倪,他微弓着身子,手上的动作已然顿住,一双筷子被握得死紧,手指关节肌肤隐隐泛白,似是强行忍耐着什么。
这两个臭小子!
早知道就不和他们说就好了,笑了一晚上,一介商贾,一员大将,好意思如此?
笑!笑!笑!
笑死他俩算了,省得浪费粮食!
舞耀宗见几个孩子谁也没有要解释的想法,夹起一块翡翠鱼肉放进谢芷兰的碗里,对她说:“算了!兰儿,别问了!孩子们大了,随他们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来,咱俩吃,别理他们!”
“相公!”谢芷兰神情的凝望着舞耀宗,柔声的唤道。
说得好,不理他们。问了那么久,都不搭理她!
哼!
还是相公对她最好!
“……”
舞倾城伸伸脖子,作出一副受不了,人已被他们酸得浑身打颤的表情。
爹啊!娘啊!
你俩是有四个孩子的人了,好意思在儿女们面前秀恩爱吗?好意思吗?
舞耀宗和谢芷兰旁若无人般的继续腻歪。
好吧!
双亲恩爱有加,全当同桌的子女不存在,依然我行我素!
服了!
过了好一会儿,舞浩明和舞浩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着舞浩泽但笑不语。
“至于吗?不就画了几张画,笑成这副死样子?”舞倾城小声的嘟喃道。
舞耀宗耳尖听到她的话,问:“什么画?好看吗?”
谁知就是这么平平常常的一句话,惹得笑声已息的舞浩明和舞浩清,忍不住再次捧腹大笑。
许是笑得太过激烈,舞浩清的唾沫星子,直直飞入他身前的一盘盘菜中。舞倾城坐得里他最近,看得是真真切切,瞬间胃口皆无,放下碗筷忍不住唉声叹气。
“爹、爹啊!你不知道!呵呵!小、小妹画得真的很好看!哈哈哈……”舞浩明只要一想到昨晚跟大哥回去,看到的那几些别致的画,心里就止不住偷乐!
“哈哈哈!爹,我跟你说,城儿那画得简直就是极品啊!呵呵呵……哎呦!我的肚子!”舞浩清一边揉着肚子,一手挎着舞耀宗的肩膀,断断续续的透露着讯息。
“哦?说来听听!”舞耀宗来了兴致,连忙追问。
舞倾城黑着脸,不断磨牙,暗想:哼!二哥和三哥也太不地道!昨晚他们结伴去找舞浩泽,在听风轩里见到了那几张散落在桌上的画,一瞧之下双双直呼天才,笑得没心没肺的,理都没理受伤的她,到现在心里还堵得慌!
话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哼!
这仇她记下了!
二哥,三哥,你们等着!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
你们尽管笑吧!咱们走着瞧!
“爹!我就不多说了!哝!给你!你自己瞧!”舞浩清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摊开后交到舞耀宗的手中,笑得异常神秘!
刚开始,舞耀宗看到第一张纸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一眼舞倾城。随后又低下头,翻到下一页。
当看到第二页的时候,他惊讶的不禁张大嘴“啊”了一声,谢芷兰不明就里。探过头将视线集中在舞耀宗手上的纸上,细看之下她呆住了!
舞浩明和舞浩清认真的看着父母脸上的表情,明白他们跟他们当初一样,画中比例失衡的侍女着实有些辣眼睛,昨个儿他俩瞅见的时候,表情可不就像爹娘一般么?
“城儿,你这孩子泽华为父怎么越看越别扭?”
“爹,乃是世你不懂得欣赏!城儿觉得还不错啊!”
“不错?娘跟你爹认为画工虽好,可这纸张也裁得太小了些,还有侍女被你画得头大身小,觉着像是四肢发育不全,真心不好看!”
“……”舞倾城无语沉默着。
她能不能大声咆哮?
画明明很卡哇伊好不好,二十一世纪最流行的元素,不知道迷死多杀少男少女的画风,竟然在着架空的古代社会被如此嫌弃?
嗨……
不懂欣赏的古代人,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本小姐,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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