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属下有一事相问!”
“嗯?你说!”
“刚刚那阵香风?是不是……”暗若有所指道。
“暗,如你所猜!”
舞倾城也不忸怩,直接大方的承认下来,语妃母子俩品行不端,难道不该受些惩罚?
给她下药只是报复的第一步,敢算计她一家,做好了被她报复的准备了么?
“……”
小王妃,你这下手可真真是狠啊!
皇上,虽然不钟情于语妃,但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又为皇上诞下一子,那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别说是皇上,即便是寻常男子,也不想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吧?
“暗,墨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过,勿要让人猜出你在想些什么?”
“嗯?小王妃这是何意?”
“你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根本无须费心猜测!”
“……”
暗不自然的抹了把脸,喜怒不形于色是作为暗卫的首个要素,他岂敢相忘?
“暗,你放心!我虽对语妃下了药,但分量还是懂得斟酌的,若是她能浸在冷水中一个时辰扛过去,药效自解且并不伤身!她是宫妃,想必在宫内多少有些心腹,神不知鬼不觉的请个太医为其看诊,想来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除非……她自己品行不端,那么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舞倾城本是良善之辈,她今日如此愤怒的反击,无非是对瑞王母子妄图利用她,想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目的的行为极端厌恶且不耻。
想想若不是舞倾城拥有逆天半神器曦尧,前些时候神尊如墨沉睡之前渡了些修为,令她研读了诸多药草丹方与不少阵法咒术,否则,她岂能安然的站在此处,与暗欣赏一出出好戏?
这般被人算计的感觉很不好,舞倾城不禁猜想前一世,龙倾城是否也如此被神界之人算计?
“小王妃,对不起!属下误会了你!”
“无妨!你的担忧我岂能不知?语妃再不济也是墨哥哥父皇的妾室,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烦恼气愤的可是我未来的父皇,我又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暗,你说是与不是?”
“小王妃所言极是!”
暗不曾想到舞倾城年纪虽小,想的问题却是如此透彻,且与纳兰如墨情投意合,想来今后定能成为他主子的最佳助力。
“走吧!咱们也跟上去看戏去!”
“属下遵命!”
舞倾城催动体内灵力维持的隐匿身形的阵法,领着暗一路跟着浩浩汤汤的一行人挨个的搜查房间。
与舞耀宗一行人漫无目的的搜寻不同的是,一直走在队伍最后面的语妃主仆二人,竟悄悄的变换着位置,有意无意的将众人往瑞王所在的房间引。
此二人的行径,被隐在阵法之中的舞倾城和暗看得真切。
“娘娘,那屋里的可是瑞王殿下的声音?”
潘嬷嬷突然怪叫一声,手直至着三丈开外的一个房间大喊起来,成功的将身后还在挨个搜寻舞倾城身影的舞家父子给吸引了过来。
“嗯!确实是皇儿的声音!咦?听这声音……难道他又在外偷香窃玉不成?”
语妃的话不说还好,那状似无奈的眼神有意无意扫向舞耀宗父子,令他们心中警铃大作,纷纷冲到房门口驻足倾听。
丞相府家大小姐舞倾城不见了,舞耀宗父子分别收到消息称她在此处酒楼内,刚刚一路搜寻无果正暗自庆幸许是消息有误,正想撤回人马去往他处寻找,谁知语妃主仆的话又将他们引了回来。
房内糜靡之音一声高过一声,即便是未经人事的舞浩泽兄弟三人,也知晓里面之人正酣畅淋漓的进行着什么,更何况是早已成家了的男子,各个面色绯红恨不得掩耳遁逃。
“娘娘,依奴婢看既然瑞王殿下安然无恙,咱们还是先回宫去吧!”潘嬷嬷趁众人脸燥得慌之际,扶着语妃故意高声提议道。
“嬷嬷说得有理,皇儿此刻正在兴头上,可不能打扰他的兴致,走!回宫!”
“是!不过……娘娘,你不好奇是何人在瑞王殿下身下承欢吗?”
“好奇?哼!左右不过是一些贪慕虚荣,妄图用清白之身换取荣华富贵的女子而已,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关系?等她被皇儿抬为妾室,在瑞王府邸站稳脚跟,本宫再见也不迟!”
语妃暗中拍拍潘嬷嬷的手以示赞许,她自然知道是何人在纳兰子淇身下承欢,不但早已知晓,今日这一出戏少不了为他出谋划策。
毕竟算计当朝一品大员的千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于事后众人如何议论,却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
其实,语妃今日的目的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舞倾城虽然作为瑾王准王妃,但是她婚前在外失贞,委身与瑞王纳兰子淇。由此搅混了皇上为瑾王安排的婚事,逼得丞相府不得不与瑞王站在同一条战线,为其今后荣登大宝尽心尽力。
“娘娘所言甚是!不过是些下贱坯子,娘娘不见也是对的!省得污了娘娘的眼!”
潘嬷嬷附和这语妃,往死里贬低承欢瑞王身下之人,眼神意有所指的从舞耀宗父子四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那处紧闭的房门上。
“嗯!”
语妃应声作势正要与潘嬷嬷离开此地,屋内男子兴奋到极致失声喊出的名字,却令她嘴角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然后故作震惊的回身看向舞耀宗,一副被吓着了的模样。
“啊……舞倾城,舞倾城,你是本王的,是本王的,本王的……”
屋里纳兰子淇粗重的呐喊之后,随之而起则是女子的尖叫,复又双双归于平静。
盛怒之下的舞浩清一脚踹飞了两扇门扉,健步迈了房中,张口冲着帷幔重重的床怒斥:“纳兰子淇,你他娘的竟敢动本将军的妹子,老子先宰了你,再到皇上跟前请罪!”
“舞浩清?”床上传来一声颤抖的询问。
“正是你爷爷我!”
舞浩清将脖颈一扬,扯开舞浩泽和舞浩明的拉制,作势想将眼前碍眼的床幔掀起,岂料他还未上前,便从床上滚下一名胡乱将衣服套上的年轻男子,不是二皇子纳兰子淇,还能是谁?
“母妃,你怎么也在此?”
“母妃听到消息说你被人挟持,特来查探究竟的。”
“我说,你们母子一搭一合的真有意思,是不是做戏做全套,故意做给我们父子看的?哼!纳兰子淇,本将军告诉你,今日就是皇上亲临,老子也要废了你!”
“母、母妃救救儿臣!”纳兰子淇实属欺软怕硬之徒,见舞浩清一副豁出性命的模样吓得不轻,立刻缩在语妃身后寻求庇护。
“舞、舞丞相,既然事已至此,为了贵府小姐往后的清誉,只能……”
“呵!语妃,你与瑞王好算计啊!竟然敢将歪心思动到我丞相府这儿来,你可想过后果?是不是你与瑞王,乃至你的母家承受得了的?嗯?”
舞耀宗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载,并非浪得虚名的,今日之事他若还不能从中瞧出端倪,岂不是白做这么多年的一朝丞相了吗?
想要挟以他掌上明珠的清誉,来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哼!可笑!
今日哪怕要死,也要将毁了城儿清白的瑞王拖下地狱,舞家男儿没有一个是孬的,若是他做不到,还有三个儿子,定要让作恶的凶徒死得不能再死了!
“舞丞相,有话咱们好商量,好商量!你、你千万别动怒!别动怒!”
语妃一听,一股寒意自脚底板直冲脑门,后背瞬间被汗水打湿,身子隐隐发颤。
“呵!本相不动怒,语妃,你觉得可能吗?”
“……”
坏了!坏了!
舞耀宗与国君纳兰睿志自小感情深厚,皇儿毁他女儿清誉在先,即便一纸诉状告到了皇上面前也是他们母子理亏,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爹,别跟他们废话,一起绑了扭送到皇上面前,让皇家给个说法!”
“爹,浩清说的对,来人!”
“大公子,有何吩咐?”
舞浩泽朝外面招呼了一声,丞相府里的侍卫各个义愤填膺冲进来,看着语妃母子二人恨不得拆吃入腹。
“将语妃三哥给本公子严加看管起来,留点神,别让他们往外递消息!”
“遵命!”
几名腰间别着兵器的护卫,将语妃、瑞王、潘嬷嬷围在中间,一副严阵以待怒目而视的瞪着他们三人。
“王爷……”
床幔之内传来一声怯生生的轻唤,令语妃三人似看到曙光般的冲着舞耀宗几人挑眉轻笑,一副运筹帷幄你能耐我何的样子,气得舞浩清后槽牙咬得咯咯之响。
“城儿,莫怕!本王在这儿呢!”
“……”
似是嫌舞耀宗父子四人心中不够堵得慌似的,纳兰子淇故意扬高嗓音安慰床幔内的女子,只是……
却没有得到床幔之内女子的回应,令他好奇的将床幔掀开一角,见到一少女衣衫不整,些许发丝微垂颜面,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落在心尖的绒羽刷得他心头痒痒的,恨不得将其扑倒再次**一番。
“城儿,来!赶紧劝劝你的父兄,否则他们一状告到父皇那儿,本王少不了被责罚一顿,城儿也会心疼的对不对?”
“……”
“是啊!舞大小姐,再怎么说你与瑞王二人既然已有了夫妻之实,往后总得为王爷着想一二不是?”
潘嬷嬷在语妃的示意之下,故意提及她的身份,包括她与瑞王不久之前所做过的亲密之事,无非是想坐实丞相府千金顶着瑾王未婚妻之名,不守妇道承欢在瑞王身下的事实。
明着说是劝慰,实则将丞相府推入风口浪尖的地步,其心歹毒可见一般。
“城儿!城儿!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谁跟叫魂似的,一个劲的叫着本姑娘?话说那个谁,我们认识么?”
一道恍若婉转莺啼的声音,自房门口处传来。
众人寻音看去,此人不是舞倾城,还能是谁?
只见她秀眉轻蹙,不明所以的看着满屋子的人,身后跟着一名面无表情的黑衣劲装男子,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腰间的牌子赫然印着“瑾”字,其身份不言而喻。
若门外的人是舞倾城,那么床上的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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