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国驻地,数百条大大小小的蛇将四周围得满满当当,濮阳懿带出来的一班人马尽可能的聚在一起,生怕一不小心落错了脚,踩到蛇群里的某一条蛇被群起攻之,那可是连求救的机会皆极为渺茫。
意识到这一点的舞倾城冲着兴邦招招手,如是这般交代一番,随即聚在空地上的蛇类纷纷往山谷外退了退,如一位位尽忠职守的侍卫一般守在四周。
无论是濮阳懿,还是随他一同出使天启国的侍卫婢女,包括光皆不禁长长的输出一口气,人不似之前那般紧绷绷的。
“太子殿下!”
“小姑娘,你可以直唤我的名讳!懿!”
舞倾城忽然回身唤了濮阳懿一句,而他因为她应予救治濮阳妍妍一事,整个人显得轻松了些许,直言让其直唤懿便可。
“这……不太妥当吧!不如我直接叫你名字,可好?”
“你喜欢就好!随你!”
一项被众星拱月般追崇的濮阳懿,被人礼貌性的拒绝,这感受虽让他感到有些沮潵,却也无法否认这一刻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舞倾城疑惑的不语,默!
珈蓝的太子怎么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小姑娘,你我也算是相识一场,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总不好小姑娘,小姑娘的叫你对吧?”
“……舞倾城!”
对于濮阳懿的说法,舞倾城侧头想了想,于是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舞?你姓舞?天启国舞丞相是你的……”
“家父!”
“原来是丞相府的小姐,失敬!失敬!”
濮阳懿一听到舞倾城的名字,下意识的想到了天启国中为数不多舞姓,从面前娇俏绝美少女的衣着打扮来看,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家世一定不俗。没想到她竟然是位高权重一国相爷的掌上明珠,那么……
瑾王所说的心上人,难道是她?
他都亲耳听到瑾王的暗卫唤她小王妃,应该是此人不假,可心里的失落却不容忽视。
“濮阳懿,若论起身份来,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应该是我惶恐才是!”
“……”
惶恐?
由始至终知道本太子身份前后,她何曾有过一丝丝惶恐的情绪?
倒是她随后招出那些种类各异,数量庞大,体型巨大的蛇群时,感到惶恐的人应该是珈蓝众人才是!
“喂!濮阳懿,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将濮阳妍妍安置进去,再派一两名婢女候着,等我将思卉的雌蛊取出来,让她们给她换身干净的衣衫!”
“好!我这就去安排!”
濮阳懿听罢心中一喜,小心地抱起濮阳妍妍,脚下生风匆匆离去。
“小王妃!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请教一二?”
“嗯?光,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珈蓝国的公主其罪罄竹难书,小王妃为什么要救她?”
濮阳懿刚一走远,光这才走到舞倾城身侧问出心中的疑问。虽然他觉得濮阳妍妍得到如今的下场是她罪有应得,但是不明白自从见到纳兰如墨之时,腾然满身怨怒的人,怎会突然改变了主意就此放过她?
“光,珈蓝国太子濮阳懿的为人及行事作风如何,我一概不知。但身为储君的他,能为濮阳妍妍做到那个份上,说明了什么?皇位、权势、乃是荣华富贵,于他而言皆可抛却,唯有母亲留下的嫡亲妹子,才是他想要真心挽留的。”
二十一世纪的亲情最为凉薄,唯利是图之人比比皆是,为名、为利、为权势、为美色……
兄弟倒戈相向,姊妹形同陌路之人不胜枚举,错在何处?且怪何人?
亲若远不必追,且笑!且淡!
自穿越之前,如此戏码舞倾城见得不少,正是濮阳懿不顾侍卫劝阻,当着众人的面跪下祈求她救治濮阳妍妍,才让其觉得难能可贵,感慨良多!
“……”
“墨哥哥被濮阳妍妍所伤,起初我的确气愤至极想要她的命,而且我也是这么做的。濮阳懿为了她,连一国太子的尊严都不要跪下地上祈求,说实话震撼到我了,也让我想起了远在京都的三位哥哥,若我也是这般处境,想必他们也会如濮阳懿一般,故而,我动了恻隐之心。”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位兄长,对舞倾城的包容及宠爱在相府中是有目共睹的,这样全身心付出的亲情,填补了她对二十一世纪认知的缺憾。正因为他们兄弟三人,才让她体会到什么才是至亲的维护。
若是易地而处,她真不忍心伤这样一位兄长的心。
“……”光继续沉默着。
不要说舞倾城没想到濮阳懿会一撩衣摆跪下请求,那时连光也看愣了许久,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颇为难受。
俗语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
像濮阳懿身为一国储君,能做到他这个份上的又有几人?
“谁曾想,濮阳懿居然肯以命换命?光,你说经此一事过后,濮阳妍妍会不会在他的教导下收敛甚多?做个附合身份的一国公主?”
以命换命?
濮阳懿若不是因为濮阳妍妍一事,舞倾城觉得她还是蛮欣赏他这样不顾一切的性子,不推卸责任,勇于承担罪责,抛开别的事情不说,的确够爷们的!
“小王妃,你说得在理,是属下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光拱手施礼道。
“呵呵!冲昏头脑的又何止你一人!”
舞倾城明知濮阳懿来天启的目的不纯,却还是愿意放过濮阳妍妍,不得不说她是在他的身上下赌注,希望他能及时悬崖勒马,否则珈蓝还能否继续留存在这片版图上,且看它的造化了。
随后,舞倾城被濮阳懿请进一处看起来还算整齐的房间,至于濮阳妍妍原本居住的相对考究的厢房,已被兴邦一尾巴尖给甩得稀烂,连带着旁边的两座房屋一道遭了秧。
对此她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举止稍稍一顿,无奈的直叹气暗道:看来兴邦一族原型的杀伤力着实惊人,往后可得悠着点,尽量找些宽敞的地方再让他们幻化原型的好。
对于舞倾城是如何取雌蛊,珈蓝国随行之人,上至濮阳懿,下至洒扫的下人,皆表现出一副兴致浓厚的样子,却被她毫不留情的全赶出了屋子。
想学?
门都没有!
为保万无一失,舞倾城特意让兴邦守在房子外,若有所思的扬言谁若要偷看,不用留情直接赏他一尾巴。
此言一出,珈蓝国之人这才歇了心思。
三四幢连在一起的屋子,被兴邦一尾巴下去砸得稀烂,他们可不认为自身的坚硬程度能比得上一幢幢二层楼宇,指不定连尸首拼都拼不全,碎得跟渣渣似的。
约摸两盏茶后,房门自内打开,一袭白衣的绝美少女似踩着鼓点般的走了出来。
“舞大小姐,妍妍她……”濮阳懿立马迎了上去问道。
“雌蛊已取出,她没事了!只需静养便可!”
舞倾城摊开右手,一只蔫蔫的小虫乖乖的趴在掌心,即便没了束缚也不敢逃走。
此情此景令濮阳懿诧异不已,思卉的雌雄双蛊脾气最是暴躁,稍有不慎便会仗着满身的毒素肆意妄为,可它为何会如此?
“懿,再次谢过舞大小姐不计前嫌的活命之恩!”
“我说过,你要谢就谢谢你自己,若不是你的真诚,她的死活我根本不会在乎!再有半刻钟她便可以醒过来,珈蓝国素来医术不错,补身子虚亏的汤药,该用些什么药材我想你自会配置。在此之前先让婢女给她换身衣衫,再进去看她比较妥当!”
“是!是!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濮阳懿开心笑得傻兮兮的快步跑去安排事宜,舞倾城手指一合将雌蛊牢牢的禁锢,一旁的光适时的递上装着雄蛊的玉盒,她极其自然的将雌蛊捏起丢了进去。
两只备受折磨,劫后余生的思卉雌雄双蛊,霎时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紧紧粘附在一起。
咦?
兴邦脑袋埋在一堆盒子里翻找什么呢?
舞倾城心中存疑,干脆直接走到兴邦身边,戳戳他,唤道:“兴邦,你在找什么呢?”
嘶嘶嘶……
兴邦奋力的用嘴从许多盒子中衔出一物,青翠欲滴的好大一坨。
“……”
呃……
这是……幻碧?
靠之!
怎么比空间里看到她的时候,整整大了一圈,难道……被打肿了?
嘶嘶嘶……
兴邦小心的将幻碧放在地上,她仰起头一见是舞倾城正想说话,灵光一闪想起身处空间之外,只好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算是她的回答。
“……吃撑了?幻碧,你胡吃海塞了什么?”
舞倾城见幻碧肚子撑得圆滚滚的不愿意动弹,无奈的摇摇头,只得蹲下身戳戳她的脑袋,好奇的询问起来。
嘶嘶嘶……
“蛊、蛊虫?那玩意能吃?”
呕……呕……
幻碧不会是最近呆在灵兰依下修炼太狠,炼傻了吧?
黑黢黢、软绵绵、滑溜溜、毛乎乎、多足多毛……这样矬的蛊虫能吃?
只要一想到幻碧将蛊虫一只只吞进肚子,舞倾城表示胃部溶液在翻滚,想……吐!
嘶嘶嘶……
幻碧狂点脑袋,极力表示蛊虫的味道极好!
“……我怎么没听说过竹叶青喜欢食蛊虫的啊?”
嘶嘶嘶……
“呵呵!美味?幻碧,你好这口兴邦知道么?”
舞倾城忽然好奇起来,幻碧这独特的口味,兴邦与她幻化人形的时候,怎么下得去嘴?不会嫌弃么?
嘶嘶嘶……
兴邦点点头,动作轻柔的将幻碧顶在脑袋上,一副小心翼翼又心满意足的模样,看得舞倾城牙龈直泛酸。
“兴邦,你对幻碧的好,真是无耻没下线啊!我服了!”
此时,光对兴邦和幻碧这种神奇的组合,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这举动则让舞倾城憋笑憋得快要内伤,拜托!要不要这么应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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