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盛准先离开了平邑王府,他身边跟着不少的士兵,当真是烦得要死。
如今晚倾跟凤南靖的事也算是成了,有凤南靖在,他也不用再担心她再被人刁难。
真好啊,已经有人护她周全了。
盛准苦涩一笑,他想去喝酒,可身边的那些护卫是绝对不同意的。
经过酒楼时,他借口要方便,侍卫们自然不敢阻拦,可在见盛准进去后许久都不见出来,侍卫便去敲门,可进去一瞧,茅厕居然空无一人。
侍卫脸色大变:“小王爷不见了,快,快去把人找回来。”
他们一离开,躲在茅厕竹篓的盛准便走了出来,他舒心了些,终于能去吃酒了。
盛准从酒楼后门小巷离开,刚出来便遇见了个吃着糖葫芦的小孩儿,小孩塞给了他一张纸条就跑开了。
盛准疑惑打开,发现纸里居然包着那日花芽失踪时穿的衣服料子,他脸色微变,只见纸条上写着。
--明日午时,城外迷雾森林,带上银票五万两,不可告知他人,否则孩子便身首异处。
盛准一阵背脊发凉,而这时侍卫也找到了他。
见他脸色难看,侍卫问:“小王爷,您哪里不舒服,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回府。”
平邑王府内,平邑王还没回来,盛准把自己关在房里想了许久。
这是好不容易得到的花芽的消息,他不知要不要告诉凤南靖,可万一他说出去把绑匪惹急了,真的伤害花芽怎么办,那孩子可是被他连累才会被抓走的。
一下午他都在想这件事,最后他决定只身前去,就算拼了他的命也必须要把花芽救回来,可五万两银票不是小数目,几乎能买下一一个小镇。
盛准手头自然没有这么多钱,他想了想,除了偷钱这一条路可走,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当日去当日偷,竖日,盛准在瞧见平邑王上朝后就溜进了他父亲的书房, 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平邑王府的印章。
这个印章代表的是他们平邑王府,重要无比,有了这个印章,就能去钱庄取钱。
在离开书房时,盛准遇见了盛夫人,吓得当即冷汗连连,整个人瞬间都紧绷了。
“你怎么在你父亲的书房?”盛夫人不解的看着他。
书房是平邑王府最严谨的地方,没有平邑王的准许谁都不能进,当然,这边听不包括他唯一的儿子,只是盛准平时就会吃肉喝酒,又怎会来书房看书努力呢。
盛准佯装出一脸轻松的模样,随意说:“这不老在家闲得慌吗,要是你们让我出去吃酒,我才不来这鬼地方呢。”
“胡说什么呢,这是你父亲办公的地方。”盛夫人慎道,“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别进去了,现在这种时,别把书房搞得一团糟让你父亲心烦。”
盛准没敢吭声, 点着头就离开了。
盛夫人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家儿子,可想了想,似乎又有什么不对。
紧接着,盛准偷跑离开了府,因为这些时候他还算安分,在府邸的话就不会有人跟着,他离开后,跑了五个钱庄,每个钱庄用印章取了一万两,他可不敢一次性在一个钱庄取这么多钱。
在赶往对方的目的地时,盛准也刻意避了守在城门上的百里,防止他回头就跟他父亲告状,而当只有士兵时他就亮出小王爷的身份,如此也没人敢拦他。
马匹一路行驶到迷雾森林,这会儿也已经日上三竿,太阳火辣辣的,盛准只觉自己都被晒得脱了层破皮,但还是顺利在午时之前赶到了迷雾森林。
迷雾森林如其名的迷雾很多,但中午几乎没什么雾气了,早晚雾气都很大,走在里面,毫不夸张的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盛准下马时却意外发现不远处有一匹上等的五花马,他留了个心眼儿,也不知那马是绑匪的还是谁的。
就这样,盛准揣着五万两银票跑进了森林,到底是本地人,即便早晚不敢进来森林,但对于这森林的地势也还是很了解的看,虽已近中午,但森林里迷雾依旧有,但并不影响人走路。
远远的,盛准忽然就瞧见一个高大壮硕的背影,他脸色难看,估计那就是绑走花芽来给他接头的人。
盛准神色凌厉,从背后偷袭对方,但对方身手极好,虽因为迷雾慢了一拍,受了他一掌,但也立即回过神来接招。
两个招式下来,盛准发现此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姜少擎。
姜少擎也没想到偷袭者会是他。
平邑王府跟姜将军府虽前段日子虽闹得不愉快,但毕竟也是有交情的,两人不算交好,但也是算熟,彼此见到对方都很惊讶。
盛准惊讶后就是疾言厉色:“是你绑走了花芽?”
“什么花芽?”姜少擎皱眉,倒是反问他,“玖娘呢?你把玖娘藏哪儿了?”
两人针锋相对,后知后觉,他们都被人威胁叫过来的,神色一时都十分难以言喻。
盛准似想到什么:“你说的玖娘不会是玉宇琼楼的雅伎吧?”
他时常光顾这窑子,所以知道玖娘。
姜少擎脸色难看的点点头。
“哈哈,你们终于来了。”这时候忽然传来一阵狂笑声,紧接着,在迷雾森林的另一头有一帮男人走出来,为首的是脸上有狰狞刀疤的矮男人,在他身后跟着起码有二十来个人,花芽跟玖娘就被他的人抓住。
当瞧见玖娘那一脸伤痕时,姜少擎瞳孔紧缩,暴怒上前:“你们竟然敢这么对她。”
“冷静点,你难道想害死他们吗?” 盛准及时拦住他,又对野狼道,“你要的钱我们都带来了,把人给放了。”
“放了?你以为在你们两个对我妻子做了那样的事情后,我会这么轻易的把人给放了?”野狼哈哈大笑, 眸底狠意十足,“老子恨不得抽了你们的皮,扒了你们的筋,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
盛准皱眉,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你妻子怎样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跟你们无关?”野狼一双眼红的充血,“你们凌辱了我的妻子,居然还堂而皇之的说与你们无关。”
他异常暴怒,一把把拽住了花芽的头发,带着股狠劲儿。
花芽被吓哭了,叫着想去抓野狼:“你个坏蛋,放开我,你放开我,大叔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