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雪鸢走后,凤南靖冰冷的神色才有了缓和,他坐在椅子上,粗糙的手摩挲揉捏着姜晚倾柔软的手指。
“你这次过来怎么又没让人告诉我。”
姜晚倾抬眸看着他,心里多少有些窝心。
明明他一看穿了庆雪鸢的把戏,可却就这么算了;甚至还允许庆雪鸢随意出入他的寝宫、触碰他的东西。
即便知晓庆雪鸢跟凤南靖是兄妹,姜晚倾也还是在意的,到底庆雪鸢的对凤南靖的心意就放在那里,她没办法无视他们二人的亲密。
姜晚倾忽然觉得自己太小气了。
凤南靖忽然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
姜晚倾这才回神,抿了抿唇,说:“你很忙,我不想打搅你,想着等你跟大臣商议结束等你回来。”
凤南靖心头微动,剑眉微挑,输的抬眸看她,眸色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深沉,他忽然笑:“这个等字用的好。”
只有在乎一个人,才会等,才会惦念。
姜晚倾不太明白这简单的一句话怎么就让眼前的男人心情愉悦了,但对方心情好,她心里的郁闷多少也消散了许多。
晚膳,他们一家三口久违的坐在一张桌子吃饭。
从南苑回来,这算是第一次,没有外人,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当晚,姜晚倾就在幽冥殿留宿了,而这一晚的凤南靖似乎格外不对劲,在做那码子事儿时,姜晚倾差点没被他撞散架了,连连求饶,带着哭腔,可男人非但不放过他,甚至还更加卖力,外头守门的侍卫脸红了一片 。
姜晚倾想不透,她究竟是哪个点做错了让这个男人这么不对劲。
其实她想不明白是正确的,凤南靖从前的二十七年,只身一人、不管是苦累、还是杀戮,只他一个人扛,也从未有人等过他,那种被人紧张,被人设身处地的着想,这是从来都没有的。
男人卖力了一晚上,这直接导致了姜晚倾次日根本起不来身,等她睡饱后,已经是中午了,凤南靖甚至都下朝回来了。
姜晚倾满身的痕迹,羞愧不已,脖子的星星点点,令人浮想联翩,不上脂粉根本出不了门 ,而看着眼前容光焕发的男人,她心里及其不平衡,咬牙说:“今后的一个月,你都不许碰我了。”
凤南靖眉飞色舞,精神十分好,哪里还有昨晚一脸累得要死的样子,他一脸十分好商量的神色,薄唇却吐出了一句‘不行’。
姜晚倾的脸当即就拉得跟马似的。
凤南靖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掌心的炙热,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深冗长,像是夜晚布满繁星的星空,深不见底,但却明亮闪耀。
姜晚倾看着他,整个人一下子似乎就被男人眸吸了进去,她甚至还能瞧见在他眼里倒映出自己小小的身影。
男人说,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晚倾,你是我的解药,不管是疲劳还是伤痛,你都是能治愈我的灵丹妙药。”
姜晚倾脸颊的温度忽然升高,即便是抿着红唇也忍不住飞扬的唇角,她看着他,脸红得就跟刚谈恋爱的少女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眸弯弯,带着娇羞。
男人吻上她,两人非常理所应当的又滚了一次。
而被弄得哭泣连连的姜晚倾才后知后觉,她似乎是跳进了某人挖好的温柔陷阱,可偏偏的,这个陷阱,偏偏她跳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