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对凤迎蕊,的确是……对姜晚倾的‘顺便’,可这个女孩,给他的震撼太大了。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可……他是真的没办法给她幸福。
凤迎蕊似乎猜出了他在想什么,笑着说:“我不想歪,你也别想歪,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
盛准没有说话,心里是愧疚的。
姜晚倾在旁边看着,也没说什么,或者说,不能说什么。
这两个都是她的好友,他们的感情,她最好是不要干涉,也不要站在哪一方的身边说话。
气氛多少变得压抑,盛准沉默不语,凤迎蕊内疚。
她觉得是自己把气氛弄成了这样,这一切都怪她太过敏感了,明明也知道盛准就是心直口快的性格,很多时候说出来的都是气话,其实都没有恶意的。
姜晚倾受不了这个气氛,让人上了一些点心,主动拉过这个话题,说起了西北战争的事。
同在贵族圈里,对军中大事多少都是知道的,而辛衡阳的军队也已经打了胜仗,这会儿正往回赶。
凤迎蕊知道姜晚倾的意图,立即附和说:“回来估计会加封进爵。”
提起这个人,盛准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奇怪,幽幽的看着姜晚倾:“我记得他曾经追求过你吧。”
姜晚倾:“……”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她瞪着盛准:“要不要我把卞夜请来,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一说起卞夜,盛准脸都绿了,那表情就跟吞了翔似得。
瞬间安静了。
一个辛衡阳,莫名的将这个尴尬气氛带了过去,三人还算其乐融融,可是后来,又有侍卫来通传,说是陆袁贞求见。
姜晚倾无语,也觉得有些好笑:“今儿个是怎么了,我这幽冥殿怎么就这么热闹,平常也不见有人来,今天倒是都上赶着过来了。”
姜晚倾回头看着他俩,严重的怀疑:“你们该不会是约好了把!”
“谁跟那书呆子约好了。”盛准一脸嫌弃。
姜晚倾撇嘴,没有见陆袁贞,她道:“让他回去吧,我现在很忙,不想见他。”
她张口就开,借口仍旧很敷衍吗。
陆袁贞过来,找她无非是为了孟卿兰,但孟卿兰她是绝对不会放的,也不想听他‘讲故事’说保证的话。
侍卫去传话了,但是陆袁贞却说见不到她就不离开。
姜晚倾随便他,死磨硬拽用在她身上并不合适。
她不吃这招
盛准很好奇:“你什么时候跟陆袁贞这么要好了?他有事要求你?”
“让我放了孟卿兰罢了。”
盛准愕然,就连凤迎蕊也是惊讶。
这竟然也跟孟卿兰也有关系。
盛准讶异问:“那病秧子怎么也扯进来了?她身体好了?”
姜晚倾瞪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盛准耸耸肩。
他说得本来就没错啊,孟卿兰就是病秧子。
姜晚倾忽然觉得,喜欢上盛准真不是一件多好的事儿,他说话太直白,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
若是成为他爱的女人肯定是会很幸福很有安全感,但要是不被爱……那是真的挺惨的。
她翻了个白眼,这才跟他们说孟卿兰的事儿。
当然,不可能跟他们说现在的孟卿兰是借尸还魂,还是跟凤南靖一样的借口。
二人听过后恍然大悟,但更多的是震惊。
孟卿兰竟然敢打狄渊的主意,也是绝了,还是为了私人恩怨。
这可是干系到两国邦交的事,若是狄渊真的死在了寅超,两国必定开战,到时候又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一向温顺,同情孟卿兰的凤迎蕊也忍不住说:“孟小姐真的是太草率了,陆大人都没说要报仇,她何须这么偏执。”
其实关于陆袁贞的身世,他们多少也是惊讶,但是更错愕孟卿兰的冲动。
她分明是拿上千万的人命在开玩笑。
盛准则不关心这么多,在听说孟卿兰喜欢上别人后,他是如释负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说:“她另外有喜欢的人了,那真的是太好了。
以后我是不是就不用老跑孟国公府了。
以前她一个月都要死那么几次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烦都烦死了,我就经常在想,她怎么还不死呢!”
姜晚倾:“……”
虽然知道盛准这话多少带着些玩笑,但这么说,也是无情。
她觉得奇怪,怎么就盛准这德行,竟还会有这么多女子喜欢,是猪油蒙了心?还是男人见少了。
另一边,凤南靖那边来传话,说是临时跟平邑王有会议要开,开到很晚,不能够陪姜晚倾用膳了。
这么一来,凤迎蕊跟盛准留下来吃饭是那么理所应当的事,姜晚倾还让苏嬷嬷把花芽抱了过来。
意料之外的是下雨了,倾盆大雨。
不过幸好,苏嬷嬷是抱着花芽过来的,没有一点淋湿,倒是苏嬷嬷裤腿都湿了一半。
姜晚倾赶紧让人给苏嬷嬷准备一套更换的衣物。
花芽见着自家娘亲十分热情,可明明也是每日都见。
“这娃娃都长这么高了,看着倒是漂亮了不少,来,让哥哥看看你重了没。”
说着,盛准就乐滋滋的抱起花芽掂了掂:“不错,是重了很多。”
“咦惹,你这大叔胡子没刮干净,离宝宝远点。”
花芽十分嫌弃的推开盛准的脸,可以说是很不给面子了。
凤迎蕊也许久没瞧见花芽,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
对于漂亮姐姐,花芽显然就给面子多了,还主动要抱抱。
凤迎蕊开心的从盛准怀中接过花芽,盛准则是一脸郁闷,吹胡子瞪眼:“你这小毛头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
花芽对他做了个鬼脸。
姜晚倾笑着摇摇头,让人把晚膳带上来,可就在这时,花芽忽然拽了拽她的衣袖说:“大宝,外面的怪叔叔为什么会一直站在咱们宫殿外?”
姜晚倾愣了下,才知道陆袁贞竟然还站在外面。
凤迎蕊叹气说:“陆大人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他这么做,都没有考虑到陆夫人的感受,而且若是让殿下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外面的大雨下了好些时候了,但姜晚倾也只是一笑置之。
当初不管不顾全寅朝百姓的性命,现在才知道求情知错,是不是太晚了。
“我不见他,让他走吧,若是他还想在外面站着,那就让他站,不用理会。”
侍卫点头,才刚要出去传话,花芽却忽然拽着姜晚倾说:“娘亲,那个怪叔叔好像很可怜的样子,他是想要见娘亲吗?那娘亲你就去见他好不好,他看着真的很凄凉。”
姜晚倾看着奶里奶气的孩子,心都融化了。
也不知是不是怀着孩子的缘故,她对于孩子的要求根本就是无法拒绝
最后,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