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暗暗自喜,目光死死地盯着姜历城吃包子的动作,恨不得让他一口就吃到肉馅,可一口又一口,甚至都吃完了都没见肉。
这居然是馒头。
白雅愣住,老板怎么搞的,怎么还往里放馒头。
她不死心,挑挑拣拣确定包子里面有馅后,又递给姜历城,一个接一个。
姜历城被塞了好几个包子,莫名其妙道:“你干什么,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白雅一僵,讪笑说:“老爷今日辛苦了,多吃些。”
对于她的狐媚讨好,姜历城并不接受,讽刺说:“你若把女儿管好,我也不用这么辛苦。”
白雅很尴尬。
姜晚倾眉眼带着暗讽,慢悠悠的选了姜季秋买的包子吃。
姜季秋忧心忡忡,总觉得被姜晚倾下套了,她上前想阻止姜历城吃包子的,但才走几步,忽然就听到一阵呕吐声。
姜晚倾捂着嘴,跑到一旁的树下大吐特吐。
姜季春讽刺:“恶人自有天收,你活该。”
白雅心里也很痛快,落井下石说:“怎么吐得跟之前怀花芽似的。”
姜历城神色铁青,若她还敢生个孽种,看他不打死她,质问道:“你怎么回事?”
姜晚倾难受说:“这包子怎么是肉馅的?我差点就吞进去了。”
姜历城微愣,原来是因为包子是肉馅才吐,不是怀孕,可是怎么会有荤食,他明明严厉禁止今日吃荤的。
望着姜晚倾手里的瘦肉包,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怒斥:“肉包子、怎么会有肉包子,我明明说过今日不许吃荤的。”
“所以我吐了。”姜晚倾目光落在姜季秋身上,“不过我记得,黄竹叶抱着的包子,是三妹买的。”
姜历城顿时凶狠的瞪向姜季秋。
姜季秋猛地一慌,强装镇定:“可能是老板拿错了?”
“是吗?”姜晚倾眉头一挑,将黄竹叶裹着的包子都撕开,里面都是肉馅,无一例外。
顿时白雅母女三人都傻了。
姜历城神色真的难看到了极致。
“天啊,怎么都是肉包。”姜晚倾一脸惊讶,“今日是我母亲忌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嘴上说着多尊敬我母亲,原来暗地里竟偷偷吃肉,还差点连累了我愧对母亲。”
她说着,居然还有眼泪掉下来,似乎对他们的行为很痛心疾首。
“你胡说,我三妹明明买的是素包,这个一定是你栽赃陷害的。”姜季春愤恨的指着她,上前就想厮打姜晚倾。
姜季秋买的是什么包子,她们难道还不知道吗。
啪啪……
姜历城才是真的忍无可忍给了她一耳光,瞪着他们母女三人恨铁不成钢,今日他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弄坏玉佩不说,就连区区的口腹之欲都不能忍受,畜生都比他们要来得有人性。
姜季春今日已经被扇了好多个耳光,脸早就高高肿起,她害怕得看着狠劲儿十足姜历城,不敢动。
白雅心慌得想要开口劝和,但却被姜历城狠狠一瞪,顿时僵在原地。
“你们这三个贱人居然敢对着我阳奉阴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老子的底线。”姜历城怒吼,恨不得把她们一刀刀的给片了:“好啊,你们既然这么爱吃肉,这么会搞事,那今晚就在这陪应珠,不到明天不许回来。”
白雅三人猛地一僵:“侯爷,这可是坟山……”
“坟山怎么了,现在想来,应珠之所以找上你们,肯定也是因为你们犯贱,敢在应珠的忌日对她不尊重,那今晚就好好地想应珠赔罪。”
“不、侯爷,侯爷您不能这么对我们母女啊……”
“父亲我错,我再也不敢了。”
白雅跟姜季春哭着求饶希望姜历城改变主意,就只有姜季秋脸色难看地定定站在那看。
姜历城在气头上,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根本不可能绕过她们。
姜历城心意已决,根本不听他们解释,离开时甚至还用绳子把他们绑在附近的树上,为的就是不让他们逃跑。
“明天本侯会让人来接你们,在这之前,若让我知晓你们敢偷偷离开,看我不打死你们。”
他怒道,恨得牙痒痒的,之后就带着姜晚倾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季春大哭不止,拼命求饶,但马车停也不停的离开。
“老爷的心好狠啊,他居然着的把我们母女三人扔在了这里,也不怕我们出意外。”白雅嚎啕大哭,伤心又害怕。
即便她平日不信鬼神之说,但身处这荒凉的坟地,还是很害怕的。
“娘亲怎么办,我不想呆在这里……”
姜季春也大哭,只有姜季秋从头到尾的淡漠,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别说她们现在被绑在树上,就算没有绳子他们也不能离开,否则明日姜历城的人瞧见他们不在祖坟这儿,一定大动肝火,到时就不是在坟山过夜这么简单了。
这一晚上,他们三个人就真的在坟山过了一夜。
坟山一入夜,便有不知名的鸟飞来飞去,还发出奇怪诡异的叫声,甚至还有一些附近的野狗来偷吃祭品,姜季春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脚下有老鼠钻过。
一夜过去,他们母女三人被折腾得够呛,一日没吃东西又饿又累。
次日回去后,姜季春就直接病倒了,高烧不止,大夫来看,说是因为惊吓过度又吹了一夜冷风。
姜历城一次也没去看过。
这件事传到了老夫人耳中,老夫人立即就叫姜晚倾去她的红山院
因为白应珠跟姜历城恩爱,老夫人就一直不喜欢白应珠,连带姜晚倾也一起厌恶,更别说姜晚倾未婚生子,有辱门楣,因此更厌烦她了。
祭祀一事,老夫人认定是姜晚倾从中作梗陷害姐妹,还没见到她,便让姜晚倾在外面跪着,美名其曰说在礼佛,让她在外面跪着等。
春宝愤愤说:“老夫人也太过分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惩罚您,小姐不如我们回去算了。”
“不行。”姜晚倾说,“父亲孝顺,我若敢违背祖母的话,父亲一定会大怒,我这时候惹父亲生气,就是往他枪口上撞。”
春宝心疼她,几乎快哭了:“那我去给小姐撑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