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先时确实未曾发现有何不对之处,只是周孝棠到底却也年纪尚幼,便是在怎么竭力掩饰,到底却也在不知不觉间,手上没有一个轻重。
若是旁人,周灵素自是不会觉着有异,到底却也与她却也没甚要紧的关系,只是周孝棠到底却也与旁人不一样。
所说有何不一样,却也没什么不一样,却也不过是君孟于君言罢了。
人这一生,走过的路,见过的人甚多,却也只有年幼时的那些人那些事,最是重要。
尤其是周灵素这样天性冷淡的人,更是如此,若不然当年与那一人却也不会走至陌路。
纵是这人,这事,总有太多的过错,却也不过是她心形冷淡,未曾在意过,放在心上过。
在是有心的人,却也敌不过一次次的视而不见,与漠然,更何况是那别样的人。
若是寻常,周灵素却也不会多费心神,径直问了便是,只是经过那一日,那一事,周灵素却也在也不是当初莽撞的那个姐姐,而是多有心思。
幸而如今与周灵素身旁的人是周孝棠,不是旁人,两人年幼时的默契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周灵素面上未多多少的变化,只是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起来,柔和的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便是眼睛里却也是一派温柔,
“孝棠,快些,我总觉着那红艳艳冰晶晶的糖葫芦儿,似是长了腿儿似的,将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瞧着它们好似还会跑似的。”
说着说不上好看,但是却是清清爽爽的手,不轻不重,似是而非的拍了拍周孝棠的手臂。
周孝棠面上不过一瞬间的怔然,却也恢复如常,“二姐姐,又在胡说什么,你肚子里的明明是小外甥,哪里有什么馋虫,莫不然小心小外甥以后不依。”
虽是面色如常,便是言谈却也没有多少的问题,只是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起来,周灵素却是被他给护得严严实实的。
身后心怀鬼胎的几人连忙对视了一眼,只是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身旁,来来往往的路人,到底还是多少有些顾虑。
到底这北地的民风甚是剽悍,且这北地之人素来看惯生死,却多是仗义之人,尤其是对妇孺更是如此。
性命是小,前面那个大肚婆却是尤为重要,经不起半点的折腾,他们主子要的可不是一尸两命,而是活生生的人,若不是如此,那小宅子,哪里会如此平静。
至于周孝棠,确实没有人将他放在眼中,便是如今牢牢的护着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更何况还是一个文弱书生罢了。
便是瞧着比旁人健壮了几分,却不值得几人放在眼中,做不过一刀放倒罢了。
至于身份如何,在如何却也高不过他们的主子便是,更何况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故而便是几人虽恐迟则生变,却也不敢太过,只是井然有序的不紧不慢的靠近周灵素姐弟二人,倒是叫两人多了些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