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高高在上的慕容宠姬,怎得有这闲情逸致,来我这落魄人这里?莫不是,这日子太过寡淡,来寻些乐子不成?”
精致华丽的秋千上慵懒的斜卧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美妇人,美妇人鬓边插了一朵艳丽的芍药,
似出水芙蓉,又似烈火红棉的俏丽面庞,稍稍一颦一笑却是风流天成,宛如惑世的妖姬,
便是那双悄悄有点不出彩的眼眸,却也比西域最上等的黑葡萄,还要美上许多,
若是在深纠些,只那千金难求的黑葡萄,却也比不上她片刻,只那眼中波光流动,却也似天上银河,不似人间物。
一身上好的冰肌玉肤,便是最俏丽的花儿,却也难分她半点秋色,莫说是身上这身虽也华贵,却仍旧少了几分柔和,寸尺寸金的江南云雾锦,
便是人间尤物,美妇人,却仍旧罗衣高伫,片片雪肤委屈的裹在罗衣之下,纵是寸尺寸金的云雾锦,却也委屈了它许多。
便是这般,这美妇人仍旧窈窕惑人,似的惑得人,想悄悄那罗衣之下,究竟是何等的风华。
“怎比得上太妃娘娘风华绝代,慕容氏这小小手段,却也不过是多了几个裙下之臣,大金的太妃娘娘,却是好手段,祸国的妖姬,裙下之臣多如过江之鲫,听闻,当年便是太妃娘娘洗脚的水,却也是万金难求。”
华丽秋千上的美妇人,却是未有丝毫触动,“却是不懂宠姬为何这般说,这院中只有身世可怜的花莲儿,奴竟是不知大金竟有这等不知廉耻的奇女子,想来却也是奴,身份卑微,不问此间事也,当真的罪过也。”
说罢,美妇人竟是垂眸念起了佛号来,只这一瞬间,她不似红尘惑人的妖姬,而是佛前千载的清净白莲,高贵的让人心生惭愧。
来人一身红裳,身材窈窕风流,除去一双未曾被织龙绣凤的锦缎裁剪的面纱覆着,余者唯有头纱下稍有崭露的青丝,能瞧得分明。
来人只不远不近的立在就近的花树下,衬着一树俏丽的花儿,却也可想得见,层层锦缎之下的花容月貌。
若不是这般剑拔弩张,两个平风秋色的美人儿,却也不知如得人心,便是流传千古的名画,却也可占据一二风华。
红衣美人儿,如空谷黄鹂的笑声,着实动人,“自是,故人皆已也做故,往日的风华自也烟消云散,这院中不过是两个萧氏的姬妾而已,不知意下如何?”
秋千上的美妇人,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红衣美人儿,纤纤细手托着下颌,似有什么难以抉择之事,惹得美人儿劳心,
许久,似是一树俏丽的花儿,却也不耐烦,纷纷扬扬落了红衣美人儿一身,衬得红衣美人儿那双眸子,越发的美丽动人,莫说是裙下之臣,便是同为女子,却也有些瞧都痴了去。
“自是,奴家不过是一苦命人,自是想长长久久,享受这世间绮丽,便是舍了一好容颜,却也……,”
美妇人峨眉上染了点点愁思,便是这般,却也别添一番风情,红衣美人寻了一朵花型甚美的娇艳花儿,宛若蹁跹蝴蝶,
“好花配美人,不知这花儿可能得莲儿垂青?”
美妇人眉目含笑,似是只一眼,那花儿便入了她的心似的,
“自然,若是夫人不弃,可能与奴同卧一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