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何日启程,何人与你同行?”,周灵素心下感慨万分,若将真心待人,且也望人以真心相待,君孟能念着她的好,她心下且又无动于衷,
只这事儿,着实不易,便是身后有大周的皇帝撑着且也是如此,况那人且也不见得乐意,君言他们这一支分宗出来,只怕却是觉着弱于当年之人,有些个落荒而逃的意味,周灵素且又如何不担忧,不挂心?
这事儿周家底子到底弱了些,于这事儿上却是无计可施,为之奈何?
君孟心下生暖,只这般儿方才是一家子,没那些个甚勾心斗角,只其乐融融,他欢喜这般儿的情有。
“嫂子莫要担忧,嫂子这边儿且也没甚计较,兄长那边儿我们兄弟早有默契,这节骨眼上却也不急着与他要个章程,
将来有甚事儿,自有我去说道,待我进宫回了话,想来却也不过这几日的功夫罢了。”。
君孟瞥了眼四周,方才小声道,“那人恐夜长梦多,眼下这时节,世人眼光多在北境,便是金陵那一家子闹将起来却也不碍事,不过是多费些手段罢了。
若是寻常时节,便是哪一位且也无可奈何,不是通敌叛国的谋逆之罪,且又如何将那一族阖族收拾了去?
况倘若是这般儿的大罪,我们兄弟二人且又如何置身事外?故而便是织罗些罪状且也不能够,当年将那一家子困在金陵,那一位且也是一意孤行费尽了心思,那族中且有人里应外合,方才成事儿。
若不然这大周的世家大族也好,满朝文武也好,与那一族有无要紧的关系且也没甚要紧的,然物伤其类,况国之公器且也不是这般儿用,若不然一国威信且又该如何是好?
那一位手段尽出,却也不过是将那一族困在金陵那边儿的富贵地,这些个世家大族与满朝的文武虽不满,然那一族的家主自领其罪,甘愿认罚,
哪位终究是这大周的天下之主,若是当真儿闹个鱼死网破,于国不利,故而那一族阖族自困于金陵方才未曾折腾出大事儿来。
明面上这京城知晓那一族,以及那些事儿的似乎半点儿踪迹不见,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后面的事儿谁又能道个明白?”。
君孟面上的神情忽的哀婉起来,其中多有无奈悲意,却是不见多少愤恨,仍旧小声的道,
“嫂子,大周的公主虽贵重,然比之一国山河之重,却也不过是一个公主罢了。
母亲当年那般儿的遭遇自是叫人心疼,且怜惜,然不论母亲在是大周如何贵重的公主,皇权到底却也不能滥用,若是大周的皇帝个个儿由着性子行事,大周只怕却也离亡国不远。
当年父亲母亲隐性埋姓远走他乡何尝不是这般儿计较?若是不知兄长沙场之上浴血奋战,见足了边塞的荒凉孤勇,想来我却也不至于这般儿怨不起,恨不得。”。
君孟面上苦笑连连,本是薄凉人,且又知自个儿竟是生了报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