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君子不囚于名利,小人效命利来利往,君子贵于己身,纵道不同亦不可怖已,小人虽同行,却比之毒蛇猛兽更惧之三分。
武龄安纵然是大周的天之骄女,将来的大周之主,朝堂之上的事情且又有多少非黑即白?故而手中自然且也有上两把使得顺手的刀,况且纵然她行君子之道克己复礼,下属之人且又能人人似她?
故而这些个枯枝败叶里武龄安且也不能干干净净儿的置身事外,君言半点儿不意外,武龄安自个儿且也不觉着意外,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势力小人之刀虽好用,且也擅用于朝堂之上博弈,然于大周万载的基业却是没有半点儿的好处,自古立世的盛世便没有是全靠阴谋诡计博弈而来。
阴谋有之博弈且也不少,然这附着在上面的蛀虫病害却是半点儿不留的剥个干净,若不然且也不过是朝堂诸公几家欢喜几家忧,几家富贵几家散而已,与天下何干与天下的百姓何干与太平盛世且又何干?
武龄安幽幽的叹了口气,君言这般儿**裸的警示,她且又能如何装傻充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她若是不能于己身自省,那里的立场与承平帝共进退,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
然纵然心智过人,武龄安却也才十多岁而已,不到双十,于有些而事上终究性子软了些,脸皮儿薄了许多,故而方才有些许的犹豫为难。
君言虽也知晓这当中儿的缘故,然心下却仍旧忍不住气恼,事已至此,他且也没有白白儿瞎折腾的道理?
面上的神色虽未曾变化多少,然话语里多少却也带了些出来,“殿下既是难为,却也在常理之中。莫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便是为着大周的社稷,且也容不下私情。
殿下下不去手,便只做不知便可,我与皇后娘娘去信,京城的那些个事儿便劳烦娘娘动手,想来皇后娘娘应是不会推辞。
皇后娘娘不便插手之地,为殿下故,李固之应是欣然向往,殿下且以为何如?”。
君言却也不是非得逼得武龄安与他留了心结,是乃别无他法,他深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既已出手,便没有何来的犹豫心软,自是要一棍子狠狠儿的敲死。
另一则自是当真儿为着大周的江山社稷着想,承平了几百年的大周便是在道什么海晏河清,政兴人和,然藏在暗出的弊病想来应是不会少。
若是不趁着未曾深入骨髓之际将这些个弊病好好儿收拾一番,只怕大周纵然强盛一个不小心只怕却也会载在里面。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君言见不得大周的儿郎血汗流尽换来的太平白生生儿的栽在那些个蛀虫手中。
太平便应该太平,君言纵然一心解甲归田,且也容不得这天下的太平戛然而止。用血肉换来的太平本就应该是真正儿的“海晏河清”,而不是文官手中的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