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等着,你能出来之后再说吧。”严辰拿着止血布边绕边讲,从反噬失败之后,这个平等的契约关系就变成了他占有绝对掌控力的主仆关系,只要他不主动将饮血人放出来,这辈子它都别想出来。
“给。”
严辰看着眼前伸过来的瓷白小手上放着一瓶丹药。
“多谢。”
仰头吞下,严辰席地而坐,慢慢地感受着身子涌起的暖意。
凤九歌也不讲究,衣服一拉,就蹲在地上,两只小手撑着下巴,就看着严辰。
“你从哪契约的这个饮血人?地界生物,不容易掌控,你还是尽早散了这个契约为好。”
等了许久,凤九歌才等到严辰开口。
他缓缓睁开眼,凤九歌才发现他的眼瞳乌黑,眼白也十分干净:“饮血人?它不是。”
“嗯?”凤九歌挑眉,“它长得与书上写的一样,居然不是饮血人?”
“呵,”轻笑一声,严辰摇摇头,“它是,也不是,你可听过血皇?”
“不曾。”
“果然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严辰缓慢地解释道,“地界生物,等级之分十分森严,血皇就是饮血人之族最高者,所以它的能力与常见的同族不太一样。”
“血皇?如果如你所说是族中的最高者,为何会沦落到这里,还被你契约?”就像人类的帝皇一般,兽族间的最高者也是受到万千保护的存在,怎么会那么大个兽在人世间不引起波澜的。
严辰沉默着,就在凤九歌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才低声开口:“我只不过是个过继者。”
“你...愿意听我的前尘过往吗?”喃喃的,严辰迫不及待地就要开口诉说,他太痛苦了,迫切的想要将内心的苦楚全盘托出。
叹了口气,凤九歌干脆地盘腿而坐:“你讲,我听。”
周围变得安静了许多,唯有几缕风吹过弄堂引起的响声,余下的全是严辰低低沉沉不带情绪起伏的声音。
“我自幼就被父亲送去神蛮山跟师父学玄术,神蛮山你该知道的,在十分遥远的地界,我在小时从未回过家,就在那长大成人。”
“我师父是归隐许久的隐士,机缘巧合之下我才合了他眼缘被他带在身边,师父生平对于钱财之类都看的十分淡然,所以除了我就再也没有旁的弟子。”
“那一年,师父外出带回来一个小女娃,扎着两个小圆角,穿着一身锦缎大红色绣花小裙袄,也不怕生,看见我就咧着嘴小,师父说这是他女儿棠华,从此,我学术就多了个伴。”
“神蛮山很美,四季繁花簇锦,我和棠华就在这片地野蛮生长,山间野兽都祸害了遍。”
凤九歌听着,留意到严辰的表情渐渐柔和,带着笑意,十分温柔。
“棠华也是个玄师,小郡主知道的,玄师的契约兽是非常重要的,于是在我们足够有自保的能力之后,师父就把我们赶出去让我们自行去寻找。”
“原本我是想与她一起行动,方便照应,但是棠华执意要自己去寻找,拗不过她,下山之后我们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