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寂静无声,凤九歌感觉到有东西在她的手臂内游动,那种沙沙声,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她侧目望去,也见到了频繁鼓起的小包。
“你的事我已经和院长说了,他们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修竹为凤九歌打饭,见她用筷子不便,将勺子递给她,“我都没这样伺候过红姄吃饭。”
“红姄老师是不会吃我醋的。”凤九歌笑嘻嘻的,“对了,红姄老师呢?她不吃吗?”
“一大早就忙去了,大概是要在饭堂吃。”
大门被人用力的推开,凤九歌抬头望去,闯进来的人是一身衣袍破烂得不成样子的夙玉琉。
打他一进来,目光就凝在了桌边的凤九歌身上,见她正好端端地吃着饭,这一路奔波都吊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他和引灵院的老师正在外面做事,鹤鸣一大早便收到了修竹的来讯,他站在一旁,只听见‘凤九歌’‘意外’‘出事’的字眼,来不及细细询问,整个人便已先行一步。
往日里他总是要先去洗漱一番,今天连这一道工序都省了,直奔着修竹处就来。
“玉琉,得空你得把我的门给修了,”修竹见着歪斜的门,摇摇欲坠命不久矣,“昨日被那几个孩子蹂躏一番,今日又遭你毒手,实在是…”
“此事自然没问题,”夙玉琉一步步地靠近凤九歌,见她神色无异,才把注意力放在他外露的胳膊上,“痛吗?”
凤九歌知晓是在问她,实诚地点点头:“痛,只不过经过了一夜,也就能忍受了。”
“可有查出什么原因?”
“若是我能处理,我也不会发讯给院长了。”修竹看着在他身后接连闪入的人,努努嘴,“院长,您来看看。”
鹤鸣身上的袍子比夙玉琉的好上不少,但细看还是有被撕裂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去做了什么。
鹤鸣仔细地检查一番,见看不出什么,便以玄气在凤九歌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血霎时间便涌出。
浓黑的血液滴落在地,凝成一块块的血块,却闻不到血腥味,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莫非,我这还真是中毒?”凤九歌看着自己血液的颜色,揣测着,“只是我何时中得招?”
“这不是中毒。”
鹤鸣神色凝重,以小刀挑了点地上的血,放在烛火上燃烧,那股香味越发浓重了。
“玉琉,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夙玉琉结合凤九歌的异状,思索了一会,开口道:“您是说蛊?”
钟灵山内有一些杂书,会涉及到辛秘之术,他闲来无事便爱去翻看一番,上面就有描写蛊术。
“你是说,那种以母蛊为控,控制子蛊的蛊虫?”凤九歌虽不了解,但前世之时她可是与这东西有过接触。
危险且阴毒。
“很有可能,”鹤鸣点头,“黑色血液,有香味,这些都是香蚕的特征。”
“这种蛊,一旦埋入中蛊者身体里,除非母蛊死亡,否则中蛊者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看你的样子,那母蛊应该是被人弄死了吧。”鹤鸣云淡风轻地手一挥,以光元素愈合了凤九歌的伤口。